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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吗?”顾南夕没好意思直接说,这女主的原型就是自己啊!

王不喜再仔细把结局看了几遍,神色有些沉重:“是有点问题。”

顾南夕也觉得有问题,这样发出去,会不会让大家产生误会呀?

王不喜指了指最后那一段话:“以眼还眼,屠城这个事还有待商量!不是说这个事儿不能做,只是把这事儿写出来,容易遭那些酸儒的抨击。我们可以编个理由,例如对方想要刺杀女主,这才招来报复!”

文钰虚心接受意见:“嗯,这一段的处理是粗糙了些,我们都讲究师出有名!”

顾南夕有些傻眼,这是师不师出有名的事儿吗?

即便背景设定为架空,那不也是在宣扬造反吗?!

文字狱,大家有没有听说过?!

顾南夕反应过来,这年头还真没有什么文字狱,文字狱那是在清朝时期才最为猖獗。

秦伯淮也指着其中几处明显的军事布局错误:“我们不可能会从这一块北上!如果从这里一路上去,容易被鞑子设埋伏!”

文钰拿出纸笔,开始记录大家的意见,打算回去之后,就把这一段修改掉。

顾南夕终于忍不住了:“不是!这样明晃晃地写出来,合适吗?”

王不喜这才明白过来,顾南夕在顾及什么:“没关系的,话本子而已,谁会跟一个话本子较真?”

如果当今圣上真的拿这个事做文章,那只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文钰姑娘不愧是云州的奇兵!每一句都有伏笔,都暗藏玄机!”

“这个故事就连我看了都觉得心潮澎湃,更不用提其他人!”

“文钰姑娘出手,堪比千军!”

文钰神色平淡,冲众人拱手行礼:“都是为大人办事,各有所长。”

看到这一幕的顾南夕,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绿梅,是我大惊小怪了吗?”顾南夕有些不确定,小声问身旁的绿梅。

绿梅坚定地点点头,不愧是主子看好的文钰姑娘!

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主子的野心公之于众,嚷嚷得越大声,众人就越不会相信!

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顾南夕一脸怀疑人生,难不成自己这个现代人还没有古人开放?

罢了罢了,还是听土着人的意见吧。

文钰征集好意见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顾南夕:“大郎和崔大人给您的信。”

“他们的信怎么会在你这里?”顾南夕接过信,随口一问。

文钰的手微微一顿,不动声色道:“顺路吧,毕竟全天下都知道您在禁足中。”

顾南夕没有接着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先拆开苏玄明的信。

苏玄明写信的功力见涨,不再文邹邹,而是一口大白话,好似本人亲自来了一样。

他先是在信中,哭唧唧地表示不能陪伴在阿娘身边,心有愧疚,阿娘受委屈了,禁足的日子里,有没有吃好喝好睡好?

似乎知道顾南夕的耐心,看到这里就快要告罄了,苏玄明开始卖惨。

说别的同窗们都有家长在《三五》上签字,唯有他孤零零一人守在侯府里,举目无亲。

他思念阿娘,思念阿弟,也想多留阿妹几日,但阿妹一心想要跑商,不愿意在侯府久点。

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就差唱一首“小白菜,地里黄”。

顾南夕不得不耐着性子看下去。

苏玄明说百川书院今年又扩招了,从太学和松山书院里挖了好些个学子。

百川书院和京都其他书院组成了个学院联盟,共同进退!名誉盟主就是顾南夕!

顾南夕无语,苏二郎心心念念要当武林盟主还没登上,自己就先当了一个书院联盟的盟主!

关键是这件事儿,自己这个当事人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顾南夕捂着腮帮子,冲绿梅使眼色:“都当盟主了,能不花钱吗?赶紧拿五千两,给大郎寄过去!”

唉,一想到花钱,顾南夕就直叹气!自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富婆了!

家大业大,开销更大!

顾南夕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今年罐头厂羊毛厂又能给云州带来多少收益?够不够明年的财政支出?

除了正常的官员开支,兵晌,花费的大头还有百川书院以及医学院。

这两个公益性机构,几乎要全靠刺史府拨款才能保障运转。

粗略一算,自己再掏个一两年就能用工厂收益全部覆盖住财政窟窿!

就在顾南夕松口气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了。

“草原各部收到鞑子的警告,说来年的羊毛不许再卖给云州!”

颜同初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告诉大家这个不好的消息。

王不喜双手攥拳,问道:“你从哪得知的消息?我们商队去弘吉部的时候,还没出这事儿!”

颜同初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他用衣袖简单一擦:“听怀朔镇里的胡商们说的。他们有人刚从草原过来。”

云州的几个镇子里,怀朔镇里汇聚的胡商是最多的。

怀朔镇在胡商中的口碑很好,吃食美味美价廉,住宿条件又好,商家们都很热情。

因招待的胡商多了,那些个商家还时不时能蹦出一两句胡话。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顾南夕拍桌。

秦伯淮早就想让火枪在战场上,大显身手,立马请缨:“大人,我愿意上战场,给那些个鞑子一个好看!”

“胡闹!”

门口传来一声如响雷般的厉呵!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是抚冥镇的副将,正一脸寒霜地走进来,看秦伯淮的眼神颇为不善。

“大冬天的,你就想去出兵?!这些年的战场经验,都被狗吃了?!”

秦伯淮讷讷,刚才热血一上头,就没想那么许多!

绿梅连忙给副将搬来一条凳子。

副将坐下后,这才温声道:“云州的好日子才过了没两年,我知晓你们一个个年轻气盛,想要建功立业。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冬季本就不能出兵,若是死伤过大,还会影响来年的春耕。”

“鞑子既然耍阴招,我们也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