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看够了热闹,就想带着上官清粤回宫了。
上官澍见状也跟了上来。
赵缨明知故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上官澍轻哼了声,“我自有我的耳目,谁让你贤王哥哥那般多事,他也不知道哪只眼睛看出陛下要废太子了,还想拉拢我,”他不忘了跟赵缨表忠心,“缨儿你放心,我只忠心于你!”
赵缨唇角微翘。
怀里的小家伙撇嘴,【呦呦呦,还“我只忠心于你”,中登为了抢娘亲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真是不害臊!】
上官澍:……
上官澍没忘了和自家闺女的盟约,故意高了声音,哄慰小家伙,“缨儿,今日还多亏了粤儿保护娘亲呢,不然你就要被贤王妃陷害了!”
上官清粤闻言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算爹爹说话算话!】
“其实也没有啦,爹爹也帮了粤儿很大忙啦……但是主要的功劳全在粤儿哦!”小家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赵缨故作惊喜,配合道,“真的吗?我的粤儿这么棒啊?那娘亲奖励粤儿一个亲亲吧!”赵缨说着,啵了一口上官清粤。
上官清粤美得都要冒泡泡了,甜甜一笑,小下巴软塌塌地搭在赵缨的肩膀上,小胳膊环着赵缨的脖子,奶声奶气道,“粤儿要一直保护娘亲!”
“好!”
赵缨疼爱地拍了拍小家伙的屁屁。
上官澍噙着笑看着,突然道,“粤儿,要不要跟爹爹玩捉迷藏啊?”
上官清粤一听要玩,眼睛顿时亮了,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上官清粤说着就要从赵缨身上下来,“娘亲放我下来!”
赵缨蹙眉瞪了上官澍一眼,似在怨他,这种时候玩什么捉迷藏啊,却收到上官澍一个满含深意的目光,赵缨以为上官澍要跟她说什么正经事,于是放开了上官清粤。
上官澍含笑道,“粤儿就站在那!”
上官清粤顺着亲爹的指尖看过去,然后站到了五步远的位置,“然后呢然后呢!”
“你数到……”上官澍眉峰半挑,“十七个数,然后回过头找爹爹!”
“好!”小家伙胸有成竹地答应了,转过身,两只小手捂在了眼睛上,奶呼呼道,“我要开始数啦,一二……”
赵缨看自家女儿离远了,问道,“你想跟我……唔……”
话还没说完,身旁的男人一把掠过她的腰身,将她带进怀里,大掌托住她的脸颊,低头吻了下去。
“唔……上……官……”赵缨不停挣扎着,奈何男人的力气甚大,她丝毫动弹不得,她只能空出手来拍打着上官澍。
上官澍却似感觉不到痛似的,只专心侵袭她的唇瓣,赵缨一时不备已被他启开了齿关,上官澍整晚只喝了些酒,紧接着,酒味弥散在她的口中,霸道又强势。
月朗星稀,夜风阵阵,这里偏得四下无人,耳边是上官清粤朗朗的数数声,“七八九十……”
快到十七了……赵缨挣扎愈烈,这像什么样子,要让粤儿看见……
奈何上官澍不管不顾,像头饿狼似的,赵缨觉得周身的气息都被他吸走了,唇舌已经发麻,赵缨精疲力竭,身子开始发软。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阖目沉醉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十五,十六……”
赵缨:死吧死吧!在女儿面前宣淫,看他女儿转过身来咬不死他!
许是察觉到了赵缨的想法,上官澍豁然睁开眼,溢满欲色的眸底闪过一抹促狭。
赵缨不懂,但下一秒,她就懂了。
“十六……十六……十六……”
【十六后面是多少来着……】
赵缨:……
啊啊啊啊!!
什么爹啊!!
欺负她女儿不识数是不是?!!!
岂有此理!!
赵缨怒目圆瞪,手上又生了气力,攥起拳头朝上官澍捶去……
直到不远处的小囡囡急眼了,小手攥紧拳头,跺着脚,“十六十六!!!!十六后面是什么呀?!”
上官澍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赵缨。
幽暗的眸凝着赵缨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哑声提醒,“十七……”
那头,小家伙立刻接收到了信号,“对,十七!”
赵缨:……
赵缨拧眉看着上官澍不要脸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料定了她吃了这种亏不会当着女儿的面张扬,所以才这般大胆,他要是这样想,那他真是……
猜对了……
都怪她太要脸了。
如果翻白眼有力量,那上官澍已经被她翻到天上去了。
“爹爹你藏好了吗?我来找咯!!”
上官清粤说着,已经转过了身,然后就看见亲爹原地没动,和娘亲互瞪。
小家伙的脸顿时皱了起来,叉起小肥腰,怒气冲冲地朝上官澍走去,“爹爹,你、怎、么、没、藏、起、来?!”
上官澍朝赵缨扬了扬眉,然后转向上官清粤,半蹲下身子,和愤怒的女儿对视,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爹爹藏了啊,但是好久没等到你,所以又出来了啊!”
上官清粤一听,气焰消了几分,她撅起嘴,【难道是因为我数的时间太长了吗?】
【可我也不想啊……谁知道十六后面就是十七啊!】
【算了,都是粤儿的错,不怪爹爹!】
上官清粤糯声糯气道,“那这次我就不生你的气了,下次不可以哦!”
上官澍宠溺地抚了抚小家伙的头,“好!”
赵缨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坏人套路成这样,俏脸那叫一个黑,担心伤孩子自尊,她也不敢挑明。
只能闷着又翻了上官澍几眼,然后上前抱起上官清粤,“天太晚了,粤儿跟娘亲回宫吧!”
“好吧……”
一家三口继续走着,赵缨继续刚刚的话题,“贤王想拉拢你应该是觉得太子久未归京,认为自己有希望了,但是他痴人说梦!”
“此话怎讲?”
赵缨瞥了上官澍一眼,唇角微勾,颇为得意,“因为我早便知道贤王妃与女眷们有染。”
她说着,用眼神瞟了一眼上官清粤,上官澍明了。
“贤王妃她不知从哪得来的花柳病,那我就让她的病传得更广一些,于是我就借思德的手给贤王妃一张坐胎的方子。”
说到这里,上官澍已经明白了,他眸中划过一抹欣赏,“公主好计谋!”
“贤王妃得了方子必然要和贤王同房,那花柳病,即便之前没传到贤王身上,多日来的备孕,恐怕也传上了。”
“身染花柳病的皇子,早就没了继位的资格,只待有朝一日,将这件事爆出去,贤王就废了!”
赵缨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