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柏麟到底年纪大一些,懂事一些,咳咳,但也没多太懂,他许是想通了,眉间舒展开,“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救皇太祖母一救好了。”
“好!”
上官祁佑和上官清粤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要干一番大事的斗志!
围在脚下的宠物们似是感受到了主人激昂的情绪,汪汪叫得更欢了。
“我们先要准备工具,糯米好找,桃木剑也好找,就是黑狗血……”
上官清粤愁得小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就在此时,“汪汪!”
三娃朝一身黑的梼杌看去。
梼杌:唔……怎么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上官清粤见状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不能杀它取血!”
杀它取血?
梼杌闻声吓了一跳,紧接着小身子朝上官清粤的腿肚子拱去,“汪汪!(主人救我!)”
上官柏麟啧了一声,劝道,“你不想给皇外祖一个惊喜了吗?你不想让娘亲夸你了吗?”
上官祁佑应和,“对呀对呀,要是娘亲回来了,知道你打败了僵尸,救了整个宫里的人,娘亲一定会引以为傲的!”
上官清粤眉毛瞬间耷拉成了个八字,嘴也扁了起来,纠结万分,显然两个哥哥的话很让她心动,“可是……”
上官清粤看向梼杌,【自古孝义难两全,呜呜……我只能先牺牲你了。】
其余几只见状早就跑远了,梼杌见上官清粤的模样,瞬间像被雷劈了,叫声都弱了。
唔,他被主人放弃了……
主人要将它杀掉放血了,不过……主人,它不是真狗啊,它的血不管用啊!!!
“汪汪汪!!!”
上官清粤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像是打定了主意,“好吧!不过你们要温柔一些!”
见上官清粤同意了,上官柏麟说道:“那我们把它送到小厨房,让御厨放血吧!”
“好!”两个娃点了点头。
上官柏麟就要去抱梼杌,梼杌呜咽了一声,吓得浑身毛发支棱了起来,尤其是那条跟仙人掌一样的尾巴直直翘起,一副防御警惕的姿态,盯着面前的上官柏麟。
就在上官柏麟的手离梼杌半寸远的时候,梼杌突然呲了下牙,然后头一缩,身子如同海浪般滚了一下,紧接着狗嘴一张,yue~,吐出了一股血来。
上官柏麟:……
上官祁佑:……
上官清粤:……
其余三只:……
上官清粤一看梼杌吐血了,连忙上前,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心疼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汪~(主人,有血了,是不是就不杀我了?)”
上官清粤挑了挑眉,【小样够机灵!】
上官柏麟还在狗怎么会突然吐血的困惑中,上官祁佑已经反应过来了,兴奋道:“二哥哥,有黑狗血了,有了!”
“可是不够啊……”
上官柏麟看着地上的一小滩,说道。
梼杌闻言,顿了下,紧接着身子不断蠕动,嗷嗷吐了起来,上官清粤见状连忙拿东西去接,足足接了一茶壶,然而还没完,梼杌还再吐,上官祁佑也去拿了个半人高的瓶子去接,没过半晌,瓶子也接满了。
上官清粤摸了摸梼杌的头,“别吐了,够了。”
梼杌闻言合上了嘴,还打了个嗝,昂起狗头,看起来还有几分嘚瑟。
“汪!(我容易吗?呜呜……)”
上官清粤提着小茶壶起身,“二嘚嘚,黑狗血收集完毕,可以行动了吗?”
上官柏麟诧异地看着弟弟妹妹手里的黑狗血,又看了看梼杌,不解地挠了挠头,这么小的狗,能有这么多的血?
然而弟弟妹妹们的催促渐急,已经不容他想了,上官柏麟检验了一下,器皿里的黑狗血又浓又稠,鲜红腥臭,应是上好黑狗血!
“可以了,待取来糯米和桃木剑,就可以出发向慈宁宫进军啦!”
“好!”
三娃众志成城,上官柏麟让人取来小时候玩过的桃木剑,上面还挂了个小剑穗,他握了起来,煞有介事地比划了下,说道,“这枚桃木宝剑是爹爹送我的,剑穗是娘亲亲手绑的,一定能保佑我们旗开得胜!”
上官祁佑和上官清粤对视一眼,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出发吧!”
“这样,我为前锋,祁佑做中军,粤儿做后军!”
上官清粤:“可是我们这样是不是人太少啦?”
上官柏麟想了想,说道,“那就把你的狗跟羊都带上!”
“好!”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张嘴。
三娃排着整齐划一的队列出发了,上官柏麟为首,举着桃木剑,上官祁佑抱着瓶子居中,上官清粤提着茶壶居末,五只宠物蹦蹦跶跶跟在后面。
路过光明殿的宫人们见状,被眼前的架势萌了下,还以为小主子们过家家呢,就没在意。
出了殿门,就遇到了慈宁宫蹲守的宫人们,宫人们诧异了下,也没挂心,一个宫人跃到上官清粤身边,毕恭毕敬道:“小小姐,太后有请……”
上官清粤闻言眼睛一亮,【太后也知道我和哥哥们会除僵尸辣?】
【看来太后有些眼光嘛!看在她这么有眼光的份上,我和哥哥们就救她一救!】
上官清粤兴奋地看向了上官柏麟和上官祁佑,上官柏麟朝她点了点头,紧接着跟宫人一本正经道,“你且先回去,我们随后就去!”
宫人们愣了一下,心道太后就让抓小小姐,怎么都要去啊……不管了,去就行!
宫人们答应了,奴颜婢膝地退下了。
等人走后,上官祁佑说道,“既然太后有求于我们,那我们就快些去吧!”
上官柏麟点头。
三娃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兴奋和开心。
……
完美的一天,从一大早的清净开始。
上官澍用过膳,服过药,诈伤骗赵缨过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心满意足地看书静养。
养心殿,建熙帝高高兴兴地下了朝,想到他这么一走,太后气得跳脚的样子,建熙帝心情更明朗了。
恰逢老国公进宫给上官澍送东西,看样子是要在光明殿常住了,建熙帝看透却没说破,先把老国公留下,陪他下几局棋。
屏退了宫人,玩贴纸条。
几局下来,老国公脸上贴满了。
建熙帝笑得胡子乱飞,指着老国公说,“你这个臭棋篓子这么多年也没有长进。”
老国公:嫌我棋臭,你倒是找香的下去啊!
嘴上,却将建熙帝夸了一通,夸得建熙帝的心情比外面的天色还好。
实际上,建熙帝和老国公的棋艺不相上下,都是臭棋篓子,卧龙凤雏得其一已是不易,共聚一堂,那简直比辕门射戟还难,但概率这么高的事件怎么就发生了呢?
原因就是……老国公是建熙帝围棋的启蒙老师!
有些事情是从根儿上烂的……
建熙帝拥有个不幸的童年,先帝不重视,亲娘早亡,嫡母苛待,兄弟跋扈,养在先帝锦妃的宫里,锦妃怯懦不受宠,他能吃饱穿暖已是不易,何谈好的教养?
建熙帝能成才,还多亏了孝敏皇后那位配享太庙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