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人们也到齐了，为师打算，三日后打开芥子世界，那之后，为师也帮不了你。羽儿，你要多加小心。”
司空初羽点了点头。
国师有些虚弱的站起身，又看向了司空则凡：“你们都好好休养吧。凡儿，你千万不要妄动元气，这些时日都要好好休养。”
司空则凡与司空初羽见他要离开，同时开口道：“恭送师父。”
等到国师离开以后，司空则凡却出言叫住了司空初羽：“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师父，那个出手袭击我之人，她的元气气息，似乎与师父相似。”
“你说什么？”司空初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总不可能是师父派人袭击的师兄吧？
司空则凡道：“师父所修炼的功法，是神殿的天阶功法三气来朝，那个神秘人虽然一直在逃，但只要动用了元气，我总归是能认出来的。虽然我不曾修炼过这功法，但是我跟在师父身边多年不可能认错，的确是三气来朝。”
“难道问题出在我神殿内部？”司空初羽脸色阴沉下来。
“你忘了吗？十几年前，前任圣女曾经与师父大打出手，打破了藏书阁，那时，三气来朝曾经失窃过。为此师父还追责了当时藏经阁中侍奉的师姐们。如果袭击我是皇室的手笔，那么倒是能对上十几年前功法失窃之事。”
“前任圣女……顾依然吗？”司空初羽抿唇：“这个名字师父已经多年不曾提起了。”
司空则凡叹道：“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事情我只跟你说，你要安排人偷偷的去查，不要惊动师父，顾依然在师父心中的地位与旁人不同。他现在因为你我的事情已经身体虚弱，万不能叫他再因为此事乱了分寸。”
“这还用你说吗，这些年师父甚少发过脾气，总是风轻云淡的，唯一一次责罚了一位师兄，还是因为他非议顾依然的名声，要知道，就连你遇袭，师父都没有发过脾气。”司空初羽说着，又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师兄，顾依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师父对她记恨了那么多年？”
司空初羽才十八岁，她六岁觉醒了图腾以后才被选入神殿，那时候顾依然已经因为难产去世了，她并不了解这位前任圣女大人。
倒是司空则凡，天赋异禀，刚出生便已经觉醒了图腾，早早的就被国师带入神殿亲自教养，因此倒是见过顾依然几面。
“记恨？”司空则凡语气有些古怪：“也许吧。总之你不要在师父面前提她，这件事你安排司辛，让他吩咐司葵去做。”
司空初羽见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有些失望的叹息：“不说就不说呗，小气鬼。放心吧，我不会让师父难过的。”
看着司空初羽的身影逐渐离开大殿，司空则凡长叹一声。
这世上哪有什么恨意可以如此绵长？
无非是得不到，求不得。
由爱而生忧，由爱而生妒，因妒终生恨罢了。
司空初羽没见过，司空则凡对幼时的记忆也模糊不清，只是脑海中有些画面很清楚。
他分明记得，温润如玉的师父也曾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形容癫狂，万人之上的国师也曾跪在一个女子身前，祈求她的一丝怜爱。
可女子的眼睛却从不肯落到他身上。
司空则凡皱了皱眉，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叫人头疼的地方就在这儿了，什么相干的不相干的，看过一遍，莫名其妙就留在脑子里了。
明明这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应该还很小，不应该记得这些大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