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风雨洗礼,天空终于放晴,新的一天来临。早起上班路上,苏夜穿越前后院,所遇见的邻居们皆面带笑意,热情洋溢地向他打招呼,相较于平日,今日的寒暄多了几分真诚。
人们似乎悟出了一个道理,即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想赢得他人真正的尊重,有时不能过于软弱,适当展示强硬的一面亦有必要。唯有让人见识到你的不可轻易招惹,才会收获他人和善的脸庞与真挚的笑容。
尽管如此,面对众人的友好,苏夜并未摆出冷漠姿态,只是微微一笑,点头回应,便径直离开展开一天的工作行程,直奔工厂而去。
抵达工厂食堂时,工友们已全员到位,短暂的闲谈之后,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按着当天的生产计划逐一准备。
苏夜则在一旁品茗观瞧,静心等候。
大约一小时后,何雨柱完成了手头的所有事务,稍作喘息后来至苏夜身边坐下,赞叹道:“苏哥,您昨天大会上的表现真是精彩绝伦,二大爷那脸色,甭提多精彩了!对了,秀琴昨晚特地交待我,让我今早见到您务必转达她的谢意。
她说,在这大院里生活多年,从没有人关心过她被怎么称呼,更无人在意她的感受。唯有您,真心诚意地为她着想。秀琴说今晚要精心准备晚餐,诚邀您赴宴,专程感谢您。她嘱咐我务必要请您、嫂子以及奶奶一同前往。”
“苏哥,您可得赏个脸啊,不然晚上我怕是要睡沙发了!”何雨柱边说边流露出由衷感激的眼神。
确实,在这四合院中,多数人都关注自身的权益,鲜少有人考虑何雨柱是否介意别人称他为“傻柱”。或许并非真的不在意,更多的是无力改变现状吧。
若非昨日苏夜的仗义执言,恐怕无论何时何地,大家都只会用“傻柱”二字替代他的本名,甚至包括院子里的孩子们,也从未唤过他一声“叔”。
对此,何雨柱虽感无奈,但也只能默认接受。而苏夜察觉到何雨柱确是真心相邀,也就欣然应允:“如果是你个人的意思,那倒不必,既然秀琴妹子盛情相邀,我自当给她这个面子,毕竟在你这里,你媳妇的面子比我大。”
何雨柱嘿嘿一笑,坦然表示赞同,两人又继续交谈了一阵。眼看时间接近正午,面团已然发酵完毕,炖菜的材料也都准备妥当,苏夜遂下令:“开始准备午餐,干活吧!”
何雨柱爽快回应,随即起身与其他工友各司其职,展开忙碌的工作。不久,午餐时段过去,然而下午时分,厂里临时决定放映电影,前来放映的正是许大茂。
下午四点,工厂内开始放映电影,全体员工均可观看。得知这一消息,食堂的同事们无不欢欣雀跃,毕竟在这个时代,除了去电影院,观看电影的机会并不多见,像许大茂这样的放映员也因此得以捧着铁饭碗。
放映结束后,若是下乡放映,通常还会收到村民们赠送的粮食作为答谢,正如原着中许大茂曾在乡下放映时获赠两只老母鸡。
这些年代的电影大多富含爱国情怀,如《刘三姐》、《小兵张嘎》等,深受当时人们的喜爱,因为那时娱乐方式极为有限,看电影成了极为流行的消遣方式。
苏夜也不例外,他随大伙儿一道前往观影地点,尽管电影情节略显生硬,表演手法夸张,画面还是黑白的,但因久未观影,加之生活中的娱乐项目稀少,即便如此,大家仍看得津津有味。
直至电影结束,已是下班时刻,然而厂长却将苏夜留住,让他准备一桌晚饭招待许大茂,毕竟放电影也是件辛苦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回去。
这时,何雨柱恰巧就在苏夜身旁,听说苏夜要留下做饭,内心不禁有些不悦,毕竟今晚已约好请苏夜一家吃饭,吴秀琴已在家中精心准备,这下加班做饭,恐怕回家时间会很晚。
他不由得瞥向正在收拾放映机的许大茂,暗自腹诽:“这家伙,净耽误事儿!”
“好的,厂长,我这就去准备。”苏夜应承下来,随后带着何雨柱返回食堂,并托付同院工友将他们加班的消息传回家中。
回到食堂,苏夜注意到何雨柱面色不佳,于是笑着宽慰道:“何必生气呢,你干的就是这一行,总不能撂挑子不干吧。抓紧时间把饭菜做好,我们也能早点回去喝酒。我那儿还藏着一瓶好酒,是从晓娥她爸那里得来的,晚上咱俩好好喝一顿。”
一听这话,何雨柱立刻喜笑颜开,手上动作也明显加快了许多。等到饭菜备齐,苏夜与何雨柱亲自将其送至包间。此刻,王厂长稳坐主位,旁边还有李副厂长和厂办主任作陪。当他们看到苏夜和何雨柱殷勤地送上菜肴时,许大茂得意洋洋地坐在一旁,仿佛在炫耀自己地位高于苏夜。
然而,对于许大茂的傲慢目光,苏夜并未放在心上。
“厂长,饭菜已齐全,我和何雨柱先回去了。吃完后餐具放在这里就好,明早我来收拾。”
苏夜打算告辞,却被王厂长挥手拦住。
“这样吧,你让何雨柱再炒两个菜,你们俩一起留下吃顿晚饭吧。忙活一晚上,总不能让你们空着肚子回去。”
“这……”
苏夜心中犹豫,担心何雨柱会在餐桌上与许大茂发生冲突,况且吴秀琴还在家里等他们呢。
“别磨蹭了,我这儿还有事要跟你说呢。”见王厂长坚持,苏夜只好去后厨告知何雨柱一声。
待何雨柱炒好两道新菜,众人纷纷落座。王厂长举起酒杯,笑容满面地道:“今天感谢小许为我们播放这场电影,大家一起举杯,敬他一杯。”
苏夜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何雨柱,示意他收敛情绪,然后一同举杯敬酒,继而开始用餐。
酒过三巡,王厂长突然看向苏夜,语出惊人:“小苏,最近咱们厂保卫科科长即将退休,我有意让你接任这个职务,你有没有兴趣?”
此言一出,犹如巨石投湖,令在场所有人惊讶不已。此事之前并无风声传出,尤其李副厂长,原本还想推荐自己人接手这个职位,此刻面对王厂长的提议,他虽心有不甘却不敢公开反对,只能寄望于苏夜拒绝。
许大茂更是惊愕万分,口中食物瞬间卡在喉咙,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唯有何雨柱,满脸兴奋地期待苏夜的回答。
全场目光聚焦在苏夜身上,屏息等待他的答复,“厂长,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