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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丌一点没留手,这么小的孩子五鞭子已经是极限了,晚上后背必定红肿一片,搞不好还会渗血。

纪兴尧到时候必定心疼,然后朝他发脾气,周丌已经预料到后面的事情。

挨完打事情还没完,周丌让他们把手头的事情都给停喽!学也不用去上,直到奶奶忌日之前在家给他写检讨,顺便学学规矩。

“你们小叔都是最少两万字的,看在你们年纪还小,一人一万字吧!写不好就重写。”

周丌罚人罚的不长眼睛,漫不经心。

两个孩子长这么大头一次挨这么重的打,有些委屈巴巴,不过他们不敢朝着周丌使小性子,他们了解周丌,本身就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挨了打还要委屈,那肯定还会惹怒父亲。

两人只能低着头,满脸愧疚的,诚恳地向他道歉认错。周丌看着他们俩,心中并没有产生丝毫“孺子可教”的感觉。毕竟,这些人本来就犯错,认错就应该的,不认错才该打。

两小只乖觉拎着书包去了祖奶奶最喜欢的书房抄孝经,并没有不自量力的说什么后背很疼的话。

周丌说的抄并不是简单的抄,而是让他们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为止。

看着两个孩子一同走向书房,站在二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纪兴尧,不紧不慢地下楼来。

此时,周丌已经走进屋子里,一抬眼便瞧见纪兴尧从楼梯处走下。他没有丝毫犹豫,很自然地向对方伸出自己的手。纪兴尧对此似乎也习以为常,十分默契地将手搭在周丌的手上。

原本坐在沙发上密切关注着侄子侄女挨打的那三颗脑袋,就如同高灵敏度的雷达一般迅速而灵活地转动起来,他们的目光最终齐刷刷地集中在了两人紧紧交叠相握的双手之上。

三人神色各异,各有各的微妙。

城南:为什么哥和纪哥会牵手?【慌乱】

城北:嗯......

四喜:啊!啊!啊!见鬼了啊!肯定是我眼花了,说不定是什么新的表达友好的方式。

周丌对于他们的目光毫不在意,纪兴尧看到周丌如此的坦然,莫名脸皮好像也厚了一些。

周丌对纪兴尧说:“我上楼去收拾东西,你通知阿姨开始做饭吧!”

纪兴尧点头,二人自然的分开。

纪兴尧回头去看兄弟三个,想问问他们中午都想吃什么?还没问出口,就见城南“蹭”的站起来,“我去换身衣服,接下来在家休假几天。”

四喜看了一眼城北,抢先站起身来,“啊!那个...那个我有很多问题需要问哥,我先上楼去找我哥。”

四喜也很快逃之夭夭。

城北倒是泰然自若,“我吃什么都行,嫂子,我也去换个衣服。”

纪兴尧被一声嫂子给喊得心神都震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强颜欢笑道:“叫我哥就好了。”

城北态度很恭敬的点点头,“好的,嫂子。”然后慌乱的拢了拢衣服也出去了。

纪兴尧站在原地,咬了咬牙,转身去叫阿姨了。

楼上,周丌正把那个精心以待的小箱子拿出来,正在想应该放在哪里?四喜冒冒失失的进来。

大敞四开的行李箱,蹲在那儿拎着个小箱子正在思考的周丌,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能忽略掉打开的行李箱旁边散落的,一盒一盒新的,还没开封的套套的话......

显然四喜忽略不了,周丌正想问他干什么,四喜已经转身,还很有规矩的和周丌说了一句,“等哥收拾好了我再来。”然后很快的消失在周丌的视线中。

周丌的角度恰好看不到他散落了什么东西,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眯了眯眼睛,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到了午饭时间,餐厅坐满了人,和周丌的坦然自若不同,三个弟弟如坐针毡。

两个孩子的目光也在周丌和纪兴尧身上来回扫射,周丌原本顶好的心情,就被搅和的没有那么好了。

周丌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几个弟弟顿时椅子就不再烫屁股了,开始端端正正吃饭,两个小的注意力也终于转移到今天的饭菜上,诶!好像格外美味些,故作匆忙的大口吃饭。

周丌看他们都消停了,这才顺了气,也开始吃饭。

几个弟弟像逐光的虫子一样,周丌就是那道光,周丌在哪儿,他们在哪儿。

晚上客厅里的沙发上重新坐满了人,再复当年盛况。

周丌则在扫地......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各有各忙碌,两个小的也依偎在叔叔的旁边,看书学习。

周丌怎么看他们怎么不顺眼,大概是平常都是他们扫地,他坐着!所以有点不平衡。

纪兴尧下楼,看见周丌一脸不满意的看着其他几个人,无奈一笑,路过的时候,在周丌后背拍了一下。

周丌回头见是纪兴尧,本来想骂人的心收回肚子里,吐了口气,接着开始不情不愿的扫地。

等到他和纪兴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后,那几个原本看似分散在沙发各处、各忙各事的人突然间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一样,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身体向前探去,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脑袋凑到了一块儿,开始嘀嘀咕咕。

周丌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身,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们。

接下来的几天周丌也没有一直待在家里,他还得去周氏丌氏点卯,看看近期的报告,同时准备一下马上要去祭祖的事情。

周丌每年要去很多次,除了他们每个人的忌日,还有清明这种重要节日,周丌都要自己亲自去。

整装待发,家里人齐的很,一大早起床,已经挂在床头的黑色西装,让周丌会心一笑,正好纪兴尧从床边路过。

周丌伸手搂住纪兴尧的腰,被他拍掉了,“还不快点儿,忘了你怎么训孩子的了?”

周丌也知道轻重。立马起身去穿戴。

周丌带了很多种花,因为奶奶就是喜欢很多花,周丌拿出湿纸巾,亲自擦拭墓碑,一到这个时候他总是很沉默。

身后站着的一群人,谁也不敢说话。

周丌也从来不对墓碑说什么,他总是沉默着做完这些就把位置让出来给其他人。

纪兴尧知道,因为周丌来这里是因为怀念,他不说话,是因为他打心眼里觉得那只是一块碑,而不是他的长辈。

回去的时候周丌也很沉默,他那样细致的擦拭那块碑,两个小的全都看在眼里。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父亲淫威的话,那他们现在就是实打实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