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头术后的第三天,白家依旧没有回复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啥情况。难不成是找到解术的办法了?亦或者说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意妥协?难不成那些财富权势啥的,真比命还重要吗?
一直到晚上,白家那边都是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那降头术他们到底解没解。
我对巫河说道:“要不你去白家打听一下?”
巫河摇摇头,“生死有命。”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瞎操心了,反正命是他们的,自己都不在意,我有什么好怕的。
等我们吃完晚饭坐在客厅看电视时,杨天呈那边突然打电话过来,对我说道:“我的降头术被解了。”
“卧槽,真被解了啊?”我啧啧称奇道:“没想到白家那边竟然还真有点能耐,也不知道找到了什么高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它给解了。”
我原本还以为,杨天呈的这个降头术是杀手锏般的存在,也是我们和白家谈判的筹码,没想到竟然失效了。
谁料杨天呈又补充了一句:“也不算完全解除,应该是用了某种方式将那些虫卵给冻结了,防止它们破体而出,其实依旧留在白富仁的体内。”
我闻言有点不解的问道:“那到底算是解没解?”
“要看他们那边的能耐了,如果有本事将这虫卵冻结一辈子,那就相当于解了。如果只是暂时延缓,那就还有发作的一天。”杨天呈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推测应该是后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不可能完全将我的飞蝗降给解除的。”
我听他这么说,猜测应该也是如此。只是暂时缓解发作时间而已,他们估计想拖延时间再继续想别的办法。
也不知道他们后面还有什么招,看来这件事不能速战速决了。
杨天呈不放心的对我叮嘱道:“看来这白家的背后有高人撑腰,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难对付。你后面可能要更小心一点才行,我能给他们下降头,他们那边或许也会通过类似的方法继续害你,可别大意。”
“那是自然。”我对他说道:“反正已经彻底撕破脸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比如那个白朔,他擅长的是诅咒术,或许也会将此术施展在我身上。
但我这体质吧,也挺特殊的。虽然比较吸引妖魔鬼怪,但它们都是馋我的身子,也就是所谓的物理攻击。至于像诅咒术这类的术法,其实对我行不通,因为我身上有一个上古禁咒,其他的咒术在这上古禁咒面前都是孙子,也算是以毒攻毒吧。
或许白朔他已经对我用过诅咒术了,只不过无效,估计还会想其他的法子来弄死我,比如像之前那样令我的车子开上天,然后掉下来摔死。虽然办法是奇葩了点,但对我还真的管用。
杨天呈把电话挂断之后,我发现原本还在看电视的几个家伙,此时全都围了过来,正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干……干嘛?”我有点怂的看着他们,寻思着刚才跟杨天呈也没说啥吧,这些家伙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小唐啊……”程卦一副大师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你这体质更奇怪了,明明那个白朔和巫河不清不楚的,怎么反倒盯上你了呢?这都是孽缘啊!”
“什么鬼!”我无语的回他:“我是因为气运的事才和他们杠上的好吧?否则谁乐意搭理他啊!”
说的好像我们仨之间有点什么似的,这话也太奇怪了。
就连一旁的巫河也忍不住开口说道:“我没和他不清不楚!”
看吧,连巫河也是这么说的!
阚大山说道:“总之你还是小心点吧,连那么恐怖的飞蝗降都对付不了他们,那个白家看来有两把刷子啊。”
“知道了。”我对他们说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不能保护自己吗?”
几人皆是齐齐摇头,真是的,对我这么不放心,平时我表现得应该还挺靠谱的吧?
我拿起遥控器随便换了个台,继续看电视,并不怎么受影响,毕竟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日子该咋过咋过,区区一个白朔,还能让我自乱阵脚不成?
程卦挤过来和我抢遥控器,还不忘吐槽我:“天天看这种古早僵尸片,你被僵尸抓得还不够多啊?遥控器拿来,我要看斗气化马。”
这小子还好意思吐槽我呢,他再看那什么傻逼斗气化马,人都要看傻了!还搁那装大师呢,谁家大师天天看动画片啊?
我把遥控器给他,陪着看了会儿斗气化马,实在没啥意思,便去洗洗睡了。
不知怎么的,睡得不太踏实,开始做起一些奇怪的梦来。
梦里有个人反复在叫我的名字:“唐闲……唐闲……我叫你一声你敢应吗?”
这啥玩意儿?
我压根不惧,朝那个声音回道:“敢啊,我就是唐闲。你是谁?我叫你一声傻逼你敢应吗?”
神秘声音:“……”
呵,怂了!
那个声音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唐闲,现在听我指示,坐起来,下床朝左边走去。”
虽然是在梦里,但我清楚的知道,那个声音正试图想控制我。但我的神魂无比凝实,除非是像天女魃那样的上古大魔,否则寻常东西想要在梦里蛊惑我,那根本不可能。
就比如现在,这个神秘人企图通过声音控制我,在我卧室往左是阳台方向,这玩意儿是想让我跳下去啊。但我这就是二楼,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难道是想让我摔断腿啥的?
我想醒过来,发现竟然还没那么容易醒,看来神魂确实被牵制了一部分。但想要完全控制我,那可不行。
倒是要看看,那背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
于是我照他说的,坐起身下床,然后左转走到阳台前。
那个继续蛊惑道:“对,就是这样,朝下面跳下去!”
果然,这是想让我摔断腿呢。
我咧嘴一笑,回他:“我不跳。”
神秘声音:“……”
他估计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一时间又卡壳了。
嗨,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