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乐紧随其后:“姐夫,与姐姐相处,要懂得浪漫,总是舞枪弄棒的不合适,多读点书,对你有用。”
霍辰安:“……”我虽是武将,但我文化水平还是可以的,是什么让你对我有此偏见?
苏子修软萌软萌的,站在霍辰安面前,就像一只小白兔面对大灰狼:“姐……姐夫,如果你对姐姐不好,我就不送你小车车玩啦。”说完,拿起木雕的小车车在霍辰安面前显摆的晃了晃。
霍辰安:“……”我并不想玩,谢谢!
最后轮到颜辰,颜辰皱着小眉头,一双手背在身后,小大人一样:“姐夫,我的姐姐可不能随意欺负,重话都不能说一句,否则,我和父皇都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我绝不会欺负她,她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反抗。”霍辰安郑重道。
总算让一群小舅子满意了,大家随着苏晴儿出去,屋内只剩下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和清闲下来的新郎。
因为傅景年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没人敢来闹洞房,给了二位新人最清净的空间。
霍辰安倒了两杯酒,才走到床边单膝跪下:“鑫儿,我要揭红盖头了。从今夜开始,你就真的是我的娘子了。”
苏鑫儿点点头,盖头微微摇晃,霍辰安等不及,两手轻轻揭开,看到一张艳若海棠的脸。
他将人牵起来,走到桌边,端起酒杯递给她:“喝下这杯合卺酒,往后余生无论酸甜苦辣,你我一同携手度过。”两人手腕相绕,交杯喝下。
霍辰安又拿出一把剪刀,一个锦盒,先剪下自己的一小撮头发,又轻轻剪下苏鑫儿的一小撮头发,用红绳将两撮头发绑在一起,放入锦盒中:“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他将锦盒放入了柜子里,好好锁上,态度虔诚。
之后才将苏鑫儿打横抱起,一路朝着婚床而去。
虽然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刻,霍辰安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
光是给苏鑫儿脱喜服都脱了好久,等他好不容易把人脱得只剩下里衣,抱进怀里,却发现头有些晕,估计是酒喝太多,竟然有点体力不支。
苏鑫儿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脸红红的看着他。
霍辰安越紧张,就越头晕,心里把那群大舅哥骂了千百遍,可真是喝酒误事啊!
“要不,我让时晴去端一碗醒酒汤来,你先把汤喝了,等会儿咱们再……”苏鑫儿没好意思说出口,霍辰安秒懂,不好意思道:“你歇着,我去去就来。”
他迅速起身,穿了个常服便跌跌撞撞去找醒酒汤喝了,顺便还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清醒。等他再次回房之后才发现,他的新娘子已经呼呼大睡了。
霍辰安只好睡到她身旁,摩挲了一会儿苏鑫儿的脸,便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霍辰安便像往常一样起来练武了,他有三天的婚假,准备这三天,陪着苏鑫儿到四处去踏踏青。刚好阳春三月,最是景致好的时候。
苏鑫儿睡到自然醒,她也不知道霍辰安是什么时候回房的,等她梳洗好了,霍辰安才带着一头汗回来。
二人相见,俱是脸色一红,霍辰安咽了咽口水道:“我先去洗个澡,很快的,等我陪你用早膳。”
苏鑫儿点点头,便去看看婢女们安排的早膳怎么样了。
霍辰安确实很快,等早膳上桌,他也穿戴好出来了。
二人相顾无言,安静的吃了一顿饭,便牵着手去给王爷和王妃奉茶。
“父王请喝茶。”
“母妃请喝茶。”
苏鑫儿乖乖巧巧,傅景年和霍清语都笑得见牙不见眼,分别给了儿媳两个大红包。
霍辰安正想说想带着苏鑫儿出去踏青,就听傅景年道:“让鑫儿陪你母妃说说话,你先跟我来书房,有事跟你说。”
霍辰安一脸哀怨的被傅景年薅走了。
等人走远,霍清语才将苏鑫儿牵入内室,不好意思的问道:“昨夜,安儿他,对你可还好?有没有弄疼你?”
苏鑫儿纵然是活了两世,被长辈这样问,这脸上也挂不住啊!她红着脸道:“我,我们还好。”她也不敢说没圆房啊,否则母妃可怎么看待自家儿子?
霍清语满意的点点头:“你们琴瑟和谐,母妃就放心了。”
霍辰安这边,被傅景年叫进书房后,便说起了最近四皇子的事。
“四皇子不安分呐,他通过骠骑将军在调兵,虽然做的隐蔽,但是咱们的人已经发现了。”
霍辰安眼睛眯了眯:“调了多少兵?”
傅景年伸出三个手指:“至少三万,从他的封地陆陆续续调过来的就有一万人,另外的事通过骠骑将军从各地相熟的地方调的,名义各不相同,都是小批次往京城调,若不是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不会发现他私下会有这些操作。”
“那,是否要告诉陛下?”霍辰安问道。
傅景年想了想:“我以为暂时不可。就算现在说了,陛下也不能拿他治罪,他确实也没做什么,只要他随便编个理由,说不知情,那咱们就成了诬告,所以不如暗中观察,准备好人手,若是他逼宫,我们才出师有名,一举拿下。”
“禁军五千人,我已经全部摸排过一遍,就算不能保证百分百忠心,但大部分是忠诚于陛下的,禁军统领和副统领都是我的人,如要迎战,一呼百应。京郊大营有五万人,我想着,郡主的封地上还有一万多镇北军退下来的老兵,到时候若是有事,也能派上用场。那咱们这边至少能指挥得动六万五千人。”
傅景年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些年做的很好,将京城内外的驻防管理得井井有条,不错。不过我们不能直接调动这些人,也不能让陛下知道我们有这个能力调得动京城这么多兵,大周是陛下的,任何调兵的事情都要陛下首肯,并且有圣旨或兵符,这一点你要牢记。”
这一点霍辰安还是明白的,就算他现在是皇帝的女婿,但他与皇帝的关系摆在第一位的还是君臣关系。
“好了,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密切关注四皇子的动向即可。”傅景年喝了一口茶,又看看儿子道:“公事说完了,说说私事吧。鑫儿毕竟刚满十八岁,还是个小姑娘,你……你尽量克制些,万不可伤了她知道吗?”
霍辰安一脸无语,心想我怎么伤?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等霍辰安从书房出来,才突然意识到父王说的“伤”是怎么个伤法,他瞬间脸红,忙不迭的去了自己的书房,从很隐蔽的一个角落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本画册,翻开再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