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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征还没反应过来陆岁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鹤楼已经懂了。

陆岁岁想让周征把周家的水搅得更浑,好方便她从中捞点小钱钱。

“岁岁的意思是,你妈知道你爸想让他的私生子代替你去跟陆家联姻吗?”鹤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周家的私生子一旦站稳脚跟,可就没你这个正经大少爷什么事儿了。”

甭管周征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他都是周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未来的继承人。

可一旦周家的私生子成功上位,周征除了被剥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资格,还很有可能跟他的小男朋友去上帝那做一对鬼鸳鸯。

周征只是不愿意做老周的工具人,不代表他就是傻的。

他从小就知道,他的生活中充满了算计和利益。

他爸妈也没表面看起来那么恩爱。

他妈在外面有没有给他生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他不知道。

但周征却知道他爸在外面有几个私生子女。

真要说起来,他不喜欢女人,还是托了他爸的福。

可他爸居然还嫌弃他丢人现眼。

真可笑。

一边嫌弃他丢人现眼,一边利用他为周家谋取更多的利益。

他跟老头收点利息,就当他的出场费,不过分吧?

周征是聪明人,跟陆岁岁一拍即合。

就在陆岁岁教周征怎么坑他爸的时候,时恪也没闲着。

忙着看戏。

今天是老爷子和夏敏启程前往锦城的日子。

时恪就算再不待见夏敏,也要做做样子,把人送到机场是必须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跟夏敏母慈子孝的剧本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毕竟时文萱一个人就承担了所有的看点。

时文萱是真的疯了。

昨天过中秋,时恪就是买了两块月饼回去给老爷子,她就炸了。

时恪还没走呢,她就闹起来,指着时恪的鼻子骂他丧门星扫把星,就是因为他时竞才被抓。

时竞的行为违法她是半点看不见,全把责任推卸给时恪。

时恪都觉得好笑,时竞又不是他儿子,他做错事被抓,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时竞又不是他回国这一天两天才变坏的。

时竞从根儿上就是坏的,真要说起来,时文萱难辞其咎。

没达到目的的时文萱又闹到了机场,当真是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时老爷子留。

时恪全程就像个旁观者局外人,冷眼看着时文萱歇斯底里。

“爸!你不能走!时竞也是你孙子,你怎么能不管他?你不能这么偏心!”

时文萱被两个保镖拦着,怎么也近不了时老爷子和夏敏的身。

夏敏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平静,但很明显也在看戏。

虽然时恪不是她亲生的,她对时恪也算不上好,但起码他们俩维持着所谓的教养,在外人面前都给彼此留了足够的体面。

“时恪。”夏敏突然叫他。

时恪看她,“怎么?”

“你先推我进去休息室。”时文萱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句话,夏敏看腻了。

时恪挑眉,走到她身后推着她离开,还不忘嘴欠:“不看了?以后可就没机会看了。”

夏敏撇撇嘴,正要说什么,身后时文萱见时恪要走,突然朝他扑了过来。

“你不能走!”时文萱朝时恪伸手,想拽住他。

时恪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不等他出手,孟煜已经替他拦住发疯的时文萱。

“姑姑。”时恪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说话,我建议您适可而止。您也不希望您的宝贝儿子在里面受苦。”

打蛇打七寸,时恪一句话精准拿捏时文萱。

时文萱果然安静下来,她恨恨地瞪着时恪,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想进去跟你儿子作伴。”时恪把夏敏交给她的护工,转身走到时文萱面前,十分礼貌的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机场人来人往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时恪低声与时文萱耳语:“给爷爷留点体面,也是给你自己留体面。”

时文萱双目猩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会下地狱的!”

时恪哂笑:“五年前我就已经下过地狱了,你忘了?”

“当年要不是你求老爷子拦着我,不让我教训时竞,说不定你的宝贝儿子今天就不会进监狱了。”

时文萱喉头一梗,“你……”

“慈母多败儿。”时恪动作温柔的帮时文萱整理衣领,面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直戳人肺管子:“时竞的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时文萱被时恪的话气得浑身颤抖,“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惜了。”时恪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天不遂人愿,不仅活着,还活得挺好。”

时恪双手插兜,一副起死人不偿命的混不吝样,“起码没蹲号子。”

时文萱已经被时恪完全分散了注意力,根本顾不上纠缠老爷子。

迎着时文萱愤怒的快要喷火的眼神,时恪一点不怵。

他朝孟煜使了个眼色,“带时女士去车上冷静冷静。”

时文萱被孟煜生拉带拽的弄走了。

时老爷子一开始面对着时文萱的胡搅蛮缠,脸色难看的要命,这会见时文萱被人拽走,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时恪还是双手插兜,装逼且帅,“前提是她老老实实的吃她的分红,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时老爷子叹了声,“你和陆家那姑娘好好的,我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

“您也不用想太多,不破不立。”时恪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

至于喝喜酒什么的,估计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昨晚看陆岁岁她爸的脸色,不像是轻易就能点头的样子。

时老爷子老归老,但对时恪的情绪变化感知十分敏锐。

见时恪不说话,神情也有些严肃,时老爷子就知道他遇到了麻烦。

“怎么了?”

“没什么,”时恪嘴角扯了个浅笑,“就是您得多活几年,我和岁宝的喜酒可能没那么快喝上。”

时老爷子:“?”

时恪:“托您儿媳妇儿和宝贝闺女的福,我的名声不怎么好,这件事您知道吧?”

时老爷子没敢点头,就听时恪又道:“岁宝她爸对我不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