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斌本来一直在那边,对方振汉输出,想让他把自己刚才用的钱都给他报销了。
就算是现在不给,以后回去了也要慢慢的还给他。
听到秦晚晚说拿了馒头和蛋花汤回来,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他还是老实实在在的坐在那边等着。
自己一个当叔叔的,秦晚晚买了东西回来,还敢不给他吗?
他只要坐在方振汉身边,最后就算是没有了,方振汉那一碗都得给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过来的,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可这个时候,方晓西居然被秦晚晚打了一巴掌,他可坐不住了。
方振斌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堵在了前面,挡在了方晓西的前面。
方振汉也急忙过来拉住了方振斌,这才没有打起来。
但是方振斌仍然是十分嚣张的对着秦晚晚说道:“你干什么?凭什么打我们家方晓西?
他方晓东都没有这个资格。你一个女人居然敢打家里的男人?
简直太过分了,哥,不是我说你,你们家方晓东居然能娶到这么彪悍的女人也太不讲规矩了。”
秦晚晚冷笑着看着方振斌又看着方晓西说道:“这是我用我自己的钱买的,可不是你们家的。
你们家的钱还在你口袋里面呢,连张车票都不肯买,什么时候我买的馒头变成了你的?
牛爷爷牛奶奶是我的客人,我爱给他们买,想把里面的蛋花汤送给他们吃,那就给他们,你管不着。
一口一个贱人的喊着,不知道你自己才是那个贱人,趴在堂哥一家的身上吸血,就你这种人不是贱人是什么?”
“笑话,你一个女人去哪里赚钱?这还不都是方晓东的津贴?”
方晓西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秦晚晚的语气给震住了,方振斌忍不住的大声的说道,听那个语气简直是自以为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钱就是我们方家男人的,我们用一点怎么了?”
看他那臭不要脸的样子,秦晚晚都被他气笑了。
“方晓东的津贴,以前不都被你们给拿去了吗?
奶奶鱼凤瑶可从来没有给我们一毛钱。
拿去的那些津贴不都给你们用掉了吗?
我不过就是上个月才开始接手了他的津贴,这会儿还要给你们疏通关系找个工作,他津贴能有多少?
能找一个工作,还要买这么多的馒头和蛋花汤?”
方振汉原本就觉得弟弟说的话不对,但他心里面却觉得秦晚晚手上的钱应该是自家儿子的工资。
秦晚晚又哪里赚得到钱。
可听秦晚晚这么一说,秦晚晚拿到方晓东的工资,好像也就是上个月开始。
到这个月总共加到一起也就是百多块钱,还要给他们买车票,又给他们买了礼物,做衣服,这么多东西下来一百块钱哪里够?
想到秦晚晚会采草药炮制草药,这段时间也是教了一些村里人刨植草药的办法,让他们有一个贴补家用的渠道。
想来她自己之前应该也知道,利用这个应该是赚了一些钱的,这些钱应该就是秦晚晚拿来贴补了他们家。
另外秦晚晚还做了一些投机倒把的事情,他们虽然觉得不太对,但这种情况他们也拦不住。
秦晚晚又对着方振斌说道:“另外你这是看不起女人吗?
圣人都曾说过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
怎么听你的意思是。妇女嫁到你家里就是来做奴隶的?
还不能说话,没有人权吗?”
这话可吓得方振斌不敢再说话了,前些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见他们两个不再说话了,秦晚晚这才收回目光,把自己拿过来的纸袋子拿出来,一人分了几个馒头,又一人分了一个搪瓷碗。
把自己煮的蛋花汤一一分给了他们。
秦晚晚倒是没有什么都不给他们留,虽然刚才骂了自己。
但是刚才方振汉还是向着自己的。
她也不能让这个公公下不来台,得给点面子,只是蛋花稍微少一点。
方晓西被吓了一跳,渐渐的对这个嫂子感觉好像也是有那么一丝担忧害怕,端着搪瓷碗跑到那边去吃馒头,也不敢说话了。
方振斌被秦晚晚刚才一顶高帽子丢过来,这会儿也是沉默了下来。
方振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坐到一旁,吃着馒头,生着闷气。
孙梅香端了一个搪瓷碗坐在旁边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这样做。
儿媳妇这样做又有什么问题呢?
有的吃就可以了,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伸手却被烫着了,你怪得了谁?
之后骂儿媳妇贱人那一句,她都要起来打人了,自家丈夫在这里生闷气是想给儿媳妇脸色看吗?
牛爷爷牛奶奶把这些事情都看在眼里,也只能是悄悄的和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面都在暗自说到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方晓东这个父亲也是个不那么拎得清的。
对他的弟弟还有老娘那边确实是有点愚孝。
还好方晓东娶的这个老婆感觉还比较强势,又拎得清。
刚才秦晚晚还给对方留了馒头和蛋花,这一点他们也看在眼里,只是按照他们的想法来看,根本就不应该给他们留。
但秦晚晚这么做,完全是在照顾方振汉的面子,也算是给他们家留了面子吧。
应该也不至于闹到方晓东面前去。
牛奶奶还闷声的说了一句:“这做女人呀,真难。”
牛爷爷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有些话确实不太好讲。
而此时连队这边。向南和望北两个人终于是回来了。
不过他们两个倒是也没有多停留,从团部那边交接了任务又领了一个紧急的任务,马上就要出发了。
趁着这段时间他们两个赶紧过来看一看方晓东,毕竟方晓东之前他们在西南那边见到的最后一眼还没有苏醒,后来虽然醒了,但据说方晓东还没办法站起来。
向南和望北两个人都是有一点担心。
“东子。”
“晓东。”
两个人进门,就看见袁达奚也在这边。
四个人见了面,向南突然之间问到:“我听说嫂子来了呀,怎么人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