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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小心翼翼地摸着金条,还用牙咬了一个牙印,懵懵呵呵的,都不敢相信!

转脸问豆包:“一根大黄鱼夺钱来着?”

“两千五左右!哈哈,傻了吧?”

虎子一手攥一根,呼出一口气:“妈呀,五千……不,六千!”

又盯着桌上的一捆大团结,一脸傻笑。

张文勇也扬起嘴角:“你俩可真行!真是服了你们,还单枪匹马闯去山里救人,真勇啊……”

“还有那村里的事呢,我昨晚一回来,我爹就拽着我唠了半宿!”

他看着连晓敏:“进我们家院子那些土匪,你扔啥暗器给削趴下的?”

“我爹给我形容的,神乎其神,还说嘱咐了大哥二哥,不要往外说,谁都不能说!”

“他说晓敏毕竟是个小姑娘,身手这么好,传出去招风!好在只有他父子三人知道,都是嘴严的,你放心吧。”

连晓敏心里一阵感动,胜利伯,是个好银~不枉费当初,冒着风险把他从金力手里捞出来呀。

她乐着说:“我那不是啥暗器,就是拿石头子砸的,嘿嘿,谁让我和豆包哥赶上了呢,他枪法也挺好。”

虎子还在那美呢:“我咋忽然觉着,前些天遭的罪,挨的那些打,都值了呢。”

王新田一咧嘴,搂住他脑瓜子:“是吧,哎妈呀你跟我当初,一个样!不,不一样,你没看见我被土匪打的……”

“……整整养了一个月的伤,我看你这,刚过几天就没啥事了,揍得还不够狠。”

虎子扭脸瞅他:“新田哥,我咋听你这话,不太对味儿呢?”

大家又笑了起来。

众人碰过面,没有太晚就离去了。

连晓敏嘱咐张文勇,在运输队如果有新的发现,告诉她,大家一起寻找蛛丝马迹。

她总感觉,有一就有二,怕再有人来害他。

张文勇点头答应着,先回去了,反正都回来三道沟了,在一个村里随时都能见到。

送他们出去以后,晓敏并没有立刻回到屋子里,而是站在原地沉思片刻。

夜幕笼罩着四周,一片静谧无声。

她把院门从外面锁上,往不远处的牛棚那边去了。

已经是十点钟左右,万籁俱寂。

炎热慢慢褪去,吹来一阵微微的夜风,还挺凉爽的。

她脚步很轻,牛棚也不远,以她的速度,快走的话五分钟就到了。

找了个稍微隐蔽的地方站定,用精神力,能直接看到后面那一排土坯房的情况。

直接把注意力放到最西边……

此刻,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共有两张单人床,住了两个人,都还没有睡。

她一下子就认出,靠在外侧那张床的床头,穿一件灰色背心的人,就是郑瑛!

一瞬间,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只见他身体消瘦得厉害,一脸憔悴,脸颊上还带一点淤青,一手捂着胃部,似乎在低声呻吟。

此刻,他半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是在竭尽全力地克制着因疼痛而发出更大声音。

连晓敏瞬间想起影片中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形象……那双剑眉犹如刀削般锐利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

不论是郑瑛在生活中百折不挠的真实经历,还是他对艺术的执着追求,都令连晓敏深感敬佩。

虽然郑瑛那些经历只是她从网络上读到的文字描述,然而,此时此刻,自己因为这场意外的穿越,已经真真切切地置身其中了。

一切已不再是冷冰冰的文字介绍,而是正在真实发生的事情。

叹口气,琢磨着,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正在这时,靠里面那张单人床上坐着的人开了口。

“老郑,要不我去借点吃的吧,你胃病是不是又发作了?唉……胃里空空,更难受吧……”

这人戴着一副眼镜,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穿一件藏蓝色的短袖背心。

他刚想站起来,往外走,就被郑瑛连忙制止了。

“庆平,算了,撑一撑就过去了,谁那点营养品也不容易,不要去给大家添麻烦。”

那个被叫作庆平的中年人,垂头丧气,却又无可奈何。

“我怕你撑不住啊,你来了这边以后,都犯了好几回了,白天还得下地干活……”

连晓敏有了主意,用意识在空间里快速翻找。

找出一袋成人奶粉,十个鸡蛋,三包挂面,三斤大米。

再用白纸包了二十颗胃药,写上:胃药,每次一粒,一日三次。

一边把这些用一个小布袋子装好,一边脚下没停,走到屋子西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

这儿连个院墙都没有,她躲在一棵树后面,心念一动,立刻隔空将准备好的小布袋给放到门口。

手中捏了一颗小石子,轻轻地朝木头门上扔去。

啪嗒一声,不轻不重,正好能惊动屋里的人。

“谁?”那个庆平直接低呼一声,却没有什么动作。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他才踌躇着走到门口,悄悄将门开了一条缝,往外面看。

一下子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个布袋子!

他心里一惊,没敢立刻拿。

再次向四周看了一圈,啥人影也没看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蹲下身仔细瞧一瞧是啥。

一看不要紧,那最上面露出来一点的,竟然是挂面!

连晓敏在黑暗中探出小脑袋,偷偷看着他兴奋得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将东西提了进去,才安下心来。

只见屋里的两人已经开始小声嘀咕,猜测这究竟是谁送来的?

庆平直接不管那些了,赶紧去点了小炉子,往陶罐里加点水,下定决心先给郑瑛煮一碗鸡蛋面再说。

一边看着沸水里翻滚的白面条,他一边回头小声说:“郑哥,我看了,还有一小包药呢,写着胃药!”

“一会儿你把面吃了,再把药喝下!哎呀,真不知道是哪路的好汉,给送来的!要让我知道了,宁可给他磕俩头。”

这个人口音也是东北的,而郑瑛也是辽省原市人,说不定他们是一个地方来的。

那边的郑瑛沉思着,眼神缓缓移向窗户。

土坯房的窗户上,贴着窗纸,是看不清外面的,但是,他却仿佛正在望向很远,很远……

外面的连晓敏不再久留,迈着轻快的步子赶紧往回去,离得近,嗖一下,一阵风一般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