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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凝生完孩子的第三天,渐渐不再昏睡,脑子清醒了许多。

楚鹤川攻下阳城,与沈嘉凝和白夜取得了联系,便抽空来看望沈嘉凝。

他带着一大群护卫来到同心堂外面,敲响了大门。

大妞二妞躲在门缝后面,看见外面一大群士兵,吓得惊恐大喊他们母亲。

二人母亲姓张,这几日沈嘉凝在这养着,便称呼她为张嫂。

张嫂见大妞二妞吓成这样,也跟着哆哆嗦嗦,站在门口往外道:“我们家老爷不在了,看病去其他地方。”

楚鹤川在外面道:“我们是楚家军,是嘉凝公主的下属,前来看望公主的。”

张嫂一张胖脸煞白,哆哆嗦嗦道:“嘉凝公主没在我们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楚鹤川见里面的人不信,无奈让侍卫上来撞门。

望着才被修好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得摇摇欲坠,张嫂赶忙拉着大妞二妞穿进后院,冲到沈嘉凝房门外紧急提醒:“公主,又有人来抓你们了,你夫君不在,你快带着孩子跑吧!”

此时莲儿正在屋子中陪着沈嘉凝说话。

沈嘉凝想了想,应当是楚鹤川来了,把张嫂吓到了,便让莲儿扶她起来,她打算出去看看。

然而刚刚穿上挡风的袍子,张嫂母子便被吓得连声尖叫,一脸警惕地看向走进院子来的楚鹤川和一群侍卫。

沈嘉凝歪头出去,正好对上楚鹤川的眼睛。

来的一群人脸上全部覆着布挡住口鼻。

楚鹤川见了沈嘉凝,面露悚然道:“你怎么变得这样憔悴?”

沈嘉凝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对旁边面面相觑的张嫂母子道:“你们别怕,这位就是楚家少将军,对我们们并无恶意。”

张嫂闻言,重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道:“原来如此,真是吓死我们了!”

大妞二妞两人看见楚鹤川,顿时眼睛都直了。

这个穿着一身金甲,相貌俊秀非凡又身材颀长的青年将军,简直不要太迷人。

楚鹤川走到沈嘉凝身边,上下打量她一番,眼中心疼之色一闪而过,笑道:“刚刚生完孩子,不要站着。”

沈嘉凝点了点头,带着楚鹤川一起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楚鹤川进屋看了看,疑惑道:“你们孩子呢?”

“孩子不足月便出生,不敢让他出屋,也不敢让外人碰。少将军想见只能过段时间了。”沈嘉凝坐到床上,解下身上的挡风披风,让楚鹤川坐到旁边。

楚鹤川面露失望,道:“早知道过几天再来。”

沈嘉凝知他是在开玩笑,也不生气,转而问起现在瘟疫的情况。

楚鹤川道:“现在瘟疫在军中蔓延,百姓中也有一定程度的感染。不过好在死亡的情况并不多。”

“这事都怨我。”沈嘉凝低头,心中不是滋味,“高子清为了救我出来才不得已研制出这毒。如今他又下落不明……”

“你不用自责,”楚鹤川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宽慰,“瘟疫虽然传开,但是我正在想法子控制。也多亏了这瘟疫,感染了许多上官炁手中的将士,我们轻而易举地便拿下了凤城。所以这瘟疫也不光带来坏处。”

沈嘉凝并没有被这话安慰到,垂着头默了片刻,又抬头笑道:“少将军,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让白夜回景城去找解疫病的方子了。”

他将高子清把方子拿给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由于当时羊水忽然破了,之后情况紧急,那方子被弄坏了一角,上面的三味药材看不清了,她只能让白夜回景城,他们曾经住过的府邸,寻找《毒圣》一书。

虽然高子清说过这瘟疫越传开,毒性越小,早日配出解药,也能早日让无辜之人免受痛苦。

两人又聊了聊最近一个多月发生的种种,沈嘉凝很快就觉得困倦不已。

想起一事,她撑着精神询问:“高子清他母亲现在还好吗?”

楚鹤川点头:“嗯,一切都好。只是她最近一直住在白云山法华寺中,高子清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告诉她,她只以为高子清还在凤城处理高家生意的事情。”

沈嘉凝眼圈微红,哽咽道:“少将军,你们何事打下王宫?你也许不知道,上官炁他并非表面上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如今子清已经在王宫中三天了,我担心他,担心上官炁为了报复对子清……”

她想起这几晚,每每入睡,便有无数噩梦萦绕心头,导致她睡眠极差,加上产后虚弱,她明显觉得身体素质比从前任何时候都不好。

若是高子清因她而死,她这一辈子都会被愧疚压在肩头,永远无法安心。

楚鹤川看见眼前的女子好像变成了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玫瑰,十分难受。

他想要走到她身边安慰她,却终是按捺住了,只道:“我今晚便趁夜带兵攻入王宫,把高子清救出来。”

沈嘉凝双眼泪花闪闪,咬着嘴唇点头:“多谢少将军。”

楚鹤川道:“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莫说他为了你愿意独身闯王宫,就算看在他给我们楚家军的五百万两银票上,我也一定把他安全救出来。”

“五百万两?”沈嘉凝愕然,“这是何时的事?”

“他刚刚带高夫人到阳城,准备去王宫的前一晚,来托付我照顾高夫人,五百万两是他给的报酬。”

沈嘉凝顿时心绪翻涌。

他入王宫之时,是否已经意识到自己凶多吉少,所以才会将高夫人托付给楚鹤川?

他与自己说他是将死之人,让沈嘉凝照顾高夫人。

沈嘉凝倏然双眼通红,背过身去,眼泪怎么忍都忍受不住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