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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跟进厂打工一样累。

沈嘉凝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我们务农,是要务些什么内容?”

士兵不耐烦道:“到时候问与你们一组的人便知道了。”

言落将两人带到了一个小帐篷外面。

“今后你们便住在这帐篷里面,今日准备好,明日便开始服役。”

说完,将两人的马车抢走了,说是等服役结束后再还给他们。

沈嘉凝险些没被气死。

不过好在那一箱子财物早就在路上让沈嘉凝想办法送还回去给高子清了。

沈嘉凝掀开帐篷率先走了进去。

帐篷中只有一张用石头当垫脚,用木板搭建的一米五左右的矮“床”,上面铺着一张陈旧的席子,一床棕垫,一条薄被子。

旁边一张随意用木板凑成的破桌子。

沈嘉凝嘴角抽了抽,指着那床问:“咱们今后就睡这东西?”

白夜皱着眉走过去,试着将屁股放上去。

下面的板子立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白夜伸手摸了摸鼻子:“公主,属下会尽快想办法带你离开此处的。”

沈嘉凝坐到他旁边,将包袱扔到一边,叉着腿就倒了下去,一脸无奈道:“我觉得我们也不一定要去昱城。”

白夜看着她大喇喇的动作,默默移开了眼睛,说:“魏国是我们的家,属下送公主到达昱城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嗯?”沈嘉凝抓着他胳膊坐了起来,“什么事?你没和我说过啊?”

白夜沉声道:“是属下应该做的事情。”

“你干嘛不告诉我啊?咱们现在都这么熟了!”

她有些不满地伸出食指去戳他的肩膀。

这一路走来,相伴一个多月,他一直自持,保着自己的清白,不让沈嘉凝“碰他”。

沈嘉凝也不是那般如狼似虎的女子,只是被那迷药弄得逼不得已的。

离开高子清后,他路上找了好几个大夫,开了许多药丸挂在她身前的瓷瓶中。

足够她吃许久。

所以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越距的行为。

可有的时候,沈嘉凝躺着就想,白夜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个大美人在眼前勾搭他,他愣是不为所动。

他难道是身体有毛病,又或者说,就因为她脑袋上顶着“公主”的身份,他能做到绝不‘玷辱’主子?

沈嘉凝越想就越好奇。

她抓住他的胳膊,靠到他耳边问:“白夜,你怕不怕我?”

白夜愣了一下,赶忙将肩膀抽回来,站了起来,笑道:“公主很亲和。”

“这么说你不怕我。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碰到我呢?”

白夜:“……”“属下不敢——”

“哎呀行了行了!”沈嘉凝不耐烦道,“你又要说你身份地位什么的是不是?”

她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一边往外张望一边悄声问:“你一个大男人对我不心动,你是不是身体有毛病?”

白夜:“……”

沈嘉凝转过头来,憋了一脸的坏笑,指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帐篷道:“你瞧,四周帐篷挨着帐篷的,晚上里面住的都是夫妻。”

白夜随着她的目光四周扫了一眼,不明所以。

沈嘉凝说:“这帐篷没有隔音效果,晚上旁边人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夜:“……”

“哈哈哈!”

她将两只手背在身后,道:“我们四处走走去吧。”

白夜只能跟着上前去。

日落之时,散到四处服劳役的人们都回来了。

帐篷周围一时间变得喧闹不已。

旁边的夫妻们,有人来和二人打招呼。

他们聊起来。

他们说他们都是魏国的子民。

魏国王上王后虽然没有了,可他们不愿意丢弃国家离开。

他们生是魏国的人,死是魏国的魂。

他们说,他们的子女,父母,有的在景城里,有的在昱城,有的在另外两座城。

他们想要拿到魏国的腰牌,进城去和亲人团聚。

……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人们白日忙碌一整天,天黑了,便纷纷回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

然而,看着那小破床,白夜死活不上床。

他又像第一次两人去那老者家中借宿的时候那样,说要站在旁边护着公主的安危。

沈嘉凝劝了半天没用,便由他去了。

反正明天开始就要干活了。

她不信到时候累成狗他还能坚持不睡觉守着她。

第二天辰时不到,有人在外面用铁器敲击,充当起床铃声。

沈嘉凝一脸睡意地钻出被子。

一瞥眼,只见白夜靠在那张小破桌子上,也艰难地睁开了眼。

沈嘉凝起身边穿外套边问:“睡地上凉快不?”

白夜咳嗽一声,驱走身上的困意,道:“很凉快。”

沈嘉凝走过去捏了他胳膊一把,“我看你能坚持几日?”

两人走出帐篷。

之后,两人被各自分配去干活去了。

沈嘉凝跟着几个妇人去了一个场所。

大家齐齐坐下来,开始织布。

沈嘉凝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古代的织布机,半天不知怎么动。

旁边一妇人看向她,问:“你怎么了?”

沈嘉凝指了指织布机,说:“我没见过这东西,更加不会织布啊。”

周边妇女闻言,纷纷上下打量她,问:“看你细皮嫩肉的,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吧?”

沈嘉凝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一个妇女赶忙向她招招手:“来来,我教你。现在像你这般的姑娘,学会了织布,到了城里还能有一门手艺吃饭。”

沈嘉凝赶忙过去坐在了妇人的面前。

妇人一边教她一边问:“那个长着白头发的是你相公?”

沈嘉凝点头。

“噢哟,你俩真是般配哟,都长得这般俊。”

旁边有妇人应和道:“是啊,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第二俊的男子了。”

“胡说,你还见过第一俊的男子是谁?”

那妇人道:“就是楚侯家的少将军啊!”

“你说的是哪一位啊?咱们楚侯不是有两个儿子吗?”

“就是年龄小的那位少将军啊,我以前在楚侯家里做过下人,见到过那位少将军,简直俊得惊为天人!”

“这么说驻守在军营里那位是楚侯家的大公子?他也长得很俊呐,前两日他带人来巡查,大家都看到了。”

“是,小的那位公子更俊……”

妇人们聊得热火朝天,沈嘉凝也陷入了原主的回忆中。

这个楚家,多年来一直驻守在昱城。

楚家有两个儿子,大的名为楚信,小的名为楚鹤川。

那楚鹤川幼时曾经跟着自己的祖父也就是楚侯的父亲去过魏国王都。

那时候沈嘉凝还和他玩乐过几日,也算是认识。

不过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沈嘉凝已经没法从记忆中搜寻出那人的容颜。

想必再见面也是不太认得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