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出,徐洛繁就在车上呼呼大睡,甜梦醒来,一只毛绒的小东西趴在她的胸口。
她半眯着眼睛,迷糊地rua着它的脑袋:“你这小鼻嘎是怎么上来的?你爹呢,去上班了吗?”
徐没墨舒适地闭着眼睛,任由它rua,时而还发出“摩托车”的声音。
徐洛繁单手把徐没墨拎起,又宠溺地放到自己的怀里:“这么舒服啊?”
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她瞥了眼,没管,转身抱起徐没墨。
“咪咪,饿了吗?”
徐没墨的小碗还有些没吃完猫粮,徐洛繁抱着它去吃萧哲然一大早准备的早餐。
徐没墨闻到了味道,小脑袋往前探,小爪子一直抓呀抓,徐洛繁轻轻摁了下他的脑袋:“小馋猫,你爹都把你喂饱。”
徐没墨瞥了瞥头,斜眼盯着她的早餐,空嘴嚼空气。
徐洛繁:“......”
徐没墨( ̄~ ̄)嚼!( ̄~ ̄)嚼!
徐洛繁奈何不了它,往它专用小碗里倒了三分之一杯的羊奶,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喝吧,我的好大乖儿。”
陌生号码还在响个不停,还换了两个号码轮流拨打,怕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徐洛繁擦干净手,接起了电话。
那边还没等徐洛繁发话,对着话筒就是一顿训斥,大发雷霆地怒骂:“有娘养没娘教的死丫头,萧嫣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长辈的电话都不接。”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你是哪门子的长辈?”徐洛繁不是真有意怼他,她自小身边就没几个长辈,沈月红和萧嫣然的声音,她一听便知。
“你......”那边好似快气得中风,口齿都不利索了,另一个男人抢了电话,语气平稳道,“萧嫣然养得你好一口伶牙俐齿!不想我大姐亲自处理你们那些破事,就自己过来,定位一会发你。”
沈月红在沈家排行老大,徐洛繁印象中记得沈月红有个老幺弟弟,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排行老五,年纪约莫和萧嫣然差不多。
目前是沈家的表面上的掌权人。
他定是因为昨晚的事,不敢找萧哲然,现在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
徐洛繁是要为自己那天的行为负责,中午受邀去了私人食府。
人未到,里头的人已经坐不住了。
三叔:“简直荒唐,这不就是在打咱们萧家的脸吗?”
二姨:“理应我姓沈,还是外嫁女,不该管这事的,只是我大姐又在国外,她的家事不就是我的事嘛。我早就说了嫣然把野丫头领回家里养,迟早养虎为患,她就是不听。”
三姨:“二姐,你也是为了萧、沈两家的脸面,小然还是咱们的外甥,我们作为长辈的就得管,没什么外嫁女不外嫁女的。”
三叔:“说得都是哪里话,萧、沈本来就一家,是吧!”
四姨:“有萧三叔你这句话就行,不然别人还觉得我们的手伸太长,我们姓沈的去管姓萧的。论萧家啊,还是三叔你仗义,有勇有谋,小然就应该把徐氏给到你手打理,而不是那个外姓人。”
二姨:“那个小贱人都不知道给小然下了什么迷魂药,把他迷得什么都给了她。”
三叔喝了口汤,眼角微微眯了眯朝主位不吭声的男人示意:“五舅,菜来了,先吃菜。”
......
徐洛繁刚踏入食府门口,萧凌昊也刚赶到,车钥匙甩给门口泊车的,跑了过来拉住她。
“小洛繁,你不能进去。”
徐洛繁看了眼他,推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萧凌昊快步走在她面前:“小洛繁,你知道你进去了会面临什么吗?”
“我想我能应付。”徐洛繁的手指紧紧地捏了一下包带,故作镇定道,“我是个成年人,应该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萧凌昊心急如焚地:“堂哥知道吗?我给他打电话。”
“凌昊,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面对,我不可能躲着,也不可能一直躲在他身后当个缩头乌龟。”徐洛繁说,“他们我都不敢面对的话,我又怎么配光明正大和他在一起。”
服务员带着他们进去,萧凌昊一直跟在她身后,小声把他收到的情报如数告诉徐洛繁,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今天可和上次不一样,你得当心些。”
“听我爸妈说,是沈家那边怂恿三叔给他们做局,除了大伯母,沈家几姊妹弟都在,这次又不知道有多大的阴谋,想吸堂哥多少血。”
天气寒冷、干燥,嘴皮子干,一咬就破,徐洛繁的口腔瞬间弥漫着铁腥味:“阴谋?”
是她想得过于单纯了,是她鲁莽的行为让他们有机可乘。
“你也不想想,我们家族的人哪敢作死。”萧凌昊说,“沈家仗着有大伯母的撑腰,这些年借着萧家的势利,他们胡非作歹的事情你也没少听。”
“饱了,撒哟啦啦!”前面有一扇门打开,男人慵懒散漫的声音传来。
徐洛繁和萧凌昊被声音吸引,抬头看了过去。
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什么,男人爆粗口:“屁大点事,饭都吃完了还没到,那个小野种做小辈的还敢耍大牌,哥的时间是金钱,是石油,你们爱等继续等,搞不定call me 我去gansta。”
快到包间门口,男人肩头上披了件咖色西装,慵懒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把徐洛繁撞了一下,萧凌昊扶了一下:“没事吧?”
那人脚步停了下来,脸部微侧:“小美女,多少钱一晚……”
“多少钱一晚”几个字落入萧凌昊耳畔,他拳头微微紧了一下。
一看男人就不好惹,花衬衫,带落狗的紧身裤,从头到脚皆是高定名牌,徐洛繁摇头:“别理那种人,正事要紧。”
走了几步,徐洛繁突然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冲萧凌昊说笑:“一会我自己进去吧,这么大的食府,他们总不会吃了我不成?”
萧凌昊顾虑重重,但还是答应了她:“我站门外,有事叫我。”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的包间正是男人刚刚出来的包间,徐洛繁立在门口,脑袋转向男人走远的方向出神。
徐洛繁冰凉的手心湿了,有点手滑,包包一时没拿稳,啪一声,掉在地上,她抖着双腿想弯腰去捡。
萧凌昊把包捡起来交还给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怎么满头大汗,包也拿不稳,是哪里不舒服吗?”
徐洛繁摇头,看向服务员:“请问化妆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