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接下来怎么办？”钟瑖忙请教王飞。
“韩董让老姜给你股份，我感觉是在试探你，”王飞道：“你没拿股份，在他看来，你是不想和加入进来。他肯定还是会找人来顶雷的，至于是谁，就不好说。”
“那我拒绝了韩董，他会不会记恨我？”钟瑖又问。
“韩董只是试探，而且你的反应告诉他，你对他要做的事一无所知，那他就没必要动你，毕竟xJ智能，还要你撑着。”王飞道：“这也是我特意提前保密飞过来的原因，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把自己的分内的事情做好，韩董他们要拉你站台，你就大大方方的去，至于说什么，做什么，你自己斟酌好，反正就是套话什么的，不会自己上网找找那些发布会的视频，学着好了。至于别的，你一律不参与，无论是孵化器的股份，还是孵化器运作，都不参与。你现在的直属上级不是总经理吗？以这个为借口，少和韩董接触好了。”
“还有，你刚才说，公司投资失利，那会不会有问题，我是说，倒闭？”钟瑖问到这，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
“你们虽然算是私企，其实区政府的股份还是占大头，如果没有亏得太厉害，应该问题不大。中概股狂跌，不是一下跌倒地板的，韩董他们玩投资这么久，应该不会没有必要的防范措施。不过嘛？”王飞又道。
钟瑖刚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韩董也加杠杆做了不少投资，我隐约听说过，亏得挺多的。还被交易所给平仓了。赔了了多少，谁也不清楚，平仓之后，他的身家有没有伤筋动骨，谁也不摘掉。最重要的是，除了明面上的杠杆，他还会不会在外面借钱。所以，我感觉，你们公司虽然有问题，但也不会垮，可韩董就难说了。”
钟瑖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商场如战场这句话的含义，好好一家上市高科技企业，好好一个上海滩也算闯出名号的老板，因为一次投资失误，就面临着GAmEoVER的可能。而自己一个小小的为了稻梁谋的打工者，竟然也被人算计，要去替人扛雷。
王飞拍了拍钟瑖的肩膀：“你也别放在心上，现在的大公司，像你们这样的很多，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大家都顺顺利利的，我们的生意就没那么好做了。你也不用太心急，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经济好起来，你们的那个什么“智沪”一下做起来，赚了大钱，现在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钟瑖笑笑，他知道，王飞是在安慰他，他也知道，王飞说的是事情，现在除了那个几个巨无霸情况稍微好一点，其余各公司，现金流都算不上充足，都在小心翼翼应付着。外面看着风光无限，其实都是颤颤巍巍且行且珍惜。
钟瑖以水为茶，敬了王飞一杯，能告诉他这么多实情，也算是够朋友了。要不是他的提醒，自己根本想不到，韩董还存了那样的居心。本来他还以为韩董和姜总是自己的伯乐，没想到，人家不是在相马，而是在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