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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朝着小五小六招招手,凑近鼻子低声说道:“那个老乞丐有没有保证水米?别等脱困了,这老小子却饿死了,那可就真是死无对证,无法查案了。”

小五小六也不马虎,拍着胸口说:“彪哥放心,我俩一直寸步不离的轮番守着,喝水吃饭一应俱全,没让他饿着,连大小便都是我俩给他解开的裤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我看他现在似乎动不了,奄奄一息的,不知道精神为什么这么差?”

“把你捆起来一动不动一天了,你也会觉得没力气,相信不?”张彪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彪哥说得对。”小五小六互相看了一眼,连忙点头称是。

转眼间,马云飞就领着不慧大师来到跟前,大家相互打了招呼,也不客气,呼呼啦啦就开吃。这个不慧还真是酒肉皆吃,三大碗饭,六七角酒,不大一会功夫全都下了肚。

马云飞见他吃完了饭,就把手一拱:“还请不慧大师在内室休息一会,接下来几天还要多多麻烦大师!”

“不用休息,吃人口软,拿人手短,我这就开始念经,你让一个人过来,帮我打个下手就好!”不慧摆摆手,直接朝堂屋走去。

马云飞见此不由心中升起一丝感激之情,看见王若刚好吃完,心中一动,对他说:“若弟,为兄麻烦你一件事,你跟随这位高僧,听他吩咐置办一下法场,还有日常茶水供应,我实在走不开,就拜托你了!”

王若微微一笑,点点头,朝这旁边的三叔公告别一声,就直接跟随不慧后面而去。

胡明眼见不慧真的去了,心中警惕之心又松了一些,不过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端起桌上的酒杯,迟迟没有喝一口。

乡下人吃饭还是很快的,吃完饭有的聊天,有的做事,有的直接回家了。就只剩下了胡明这一桌,不过胡明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把碗盏一推,拍拍衣服,准备回内室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响起:“胡兄,如果有空,我们聊聊。”竟然是老乞丐苟欢开口了,虽感觉有些神气不足,但说话还是清清楚楚的。

此言一出,张彪,马云飞等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胡明却是微微一笑,沉吟了一下,又拍拍屁股坐了下来,口中慢慢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开口了,所以我准备去小睡一会,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苟欢冷笑一声说:“应该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吧,你知道我再不开口,便永远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哦,这是为何?”张彪心有疑惑,看着二人像打哑谜一般,不由得插口问道。

胡明笑笑没有说话,苟欢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来阁下在江湖上还真是无名之辈,连我中了寒心针都看不出来,只不过也不怪你,此针实在太过阴毒,就算很多成名好汉也都栽了跟头,何况又是断剑山庄少庄主亲自动的手。”

“寒心针?”张彪闻言大吃一惊,转头看向小五小六,只见二人一脸无辜的样子,又看向胡明,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马云飞面不改色,似乎早已知道此事,而胡明不置可否的样子,让张彪已经深信不疑。

“胡兄,你这是为何?杀人者已经偿命,现在堂屋里的人并不是这个老乞丐所杀,你为什么非要取他性命?”张彪虽然惊讶,但也没有失去理智,只是质问胡明。

“哼,虽不是他所杀,却是他所为。如果不是他居心不良、蓄意穷追,现在这里一个人也不会死,这就说明他就是罪魁祸首,他不死,此堂屋的六个人如何能够含笑九泉?我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会有什么下场。”马云飞义愤填膺,抢先说道。

大家一听此言,均都默默无语,私底里也都认同了这句话,不过此时此刻再死一人,就显得军巡捕太无能了,张彪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这样的结果发生。

老乞丐仰天长叹,大笑一声:“哈哈哈,我上当了,上当啦!”大家一愣,不知道老乞丐想说什么,只有胡明眼中一亮,不过也并未插话,大家都知道,老乞丐的话肯定还有下文。

此时院子里人不多,但剩下的十几个村民也凑热闹似的围了过来,王若虽在堂屋,但依然把耳朵竖起,仔细聆听这边的情况,只有那不慧和尚端坐蒲团,低声吟诵,一手掐着念珠,一手敲着木鱼,双眼紧闭,神情自然。

只听老乞丐接着说道:“如今我寒心针入体,原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如今我开口说话,血脉加速,估计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所以我就全盘托出。”

“我确实是一个江湖上的弃徒,当年我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后来我遇到一个人,这个人对我说了一个故事,让我十分震惊。从此我便和此人达成协议,他替我后台撑腰,我替他寻物卖命,双方以一记三响炮为号,相互联络,如有所获,二人平分。”

“就在前不久,我的同伴偶然发现当年断剑山庄的少庄主,竟然在一个偏僻小镇当起了掌柜,我心念一动,便和两个同伴约好一同寻来。”

马云飞听见苟欢竟然讲起了这次事情的始末,想起了父亲和秀儿的死,不由得双拳紧握,心中愤慨。

一只手掌轻轻拍了拍马云飞的肩膀,正是胡明,只见他对着马云飞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太紧张,马云飞这才松开紧握的双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只是我们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当年断剑山庄的八大护卫之一霹雳手,更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厉害。措手不及之下,吴一针首先遇难,接着疯三娘也死了,事情也朝着我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为求自保,我只好在危急关头放出了联络的三响炮,随后便被你们所擒。”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如今无名阁的人既已来到,却迟迟不进来,还封了村子。我心中自是万般惊惧,估计那人给我的联络信号肯定是动了手脚,我才知道我上当了。”

“想当初也是贪念作祟,独自上门,如今落得人不人鬼不鬼,命在旦夕。不过蝼蚁尚且偷生,我老乞丐又岂不想活命?我希望胡庄主能够解了我的寒心针,我苟欢对天发誓,他的目的我最清楚,只要胡庄主肯将如梦令拿出来,以我和那人的渊源,必定让他解除封锁,还大家自由,不伤害大家一根毫发。”

“但如果胡庄主仍然我行我素,不顾大家死活,一意孤行,就不怕那人一怒之下,拿整个村庄的人陪葬吗?难道马公子忍心看到朝夕相处的乡亲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么?我一个人死了倒也罢了,只是看到如此多人因你而亡,实在是不忍心!我老乞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家自己思量吧!”

大家听完老乞丐的话,心思都禁不住活了起来,如果真的有一个东西能救大家的命,那肯定是愿意的啊,毕竟人命关天,生死大事啊。

张彪第一次听见如梦令,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既然对方的目标是此物,这次危机就有了解决的办法,不由得让他心中一动,也带着询问和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胡明。

周围围观的乡亲一听,更是兴奋,眼巴巴的望着胡明。马云飞细想一下,觉得老乞丐的话有道理,同样有了征询胡明的意思。

胡明一见大家都望向自己,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个苟欢真的是狡诈至极,短短几句话就把矛头指向自己,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还想图谋自己的怀中至宝,真是痴心妄想。

他清了清喉咙:“我打个比方吧,如果你们有一块赖以生存的土地,一直以来都是勤勉耕作,艰难度日。有一天,来了一个强盗,对你说把你的土地给我,否则我就杀了你。给了他土地,你们就肯定被饿死,不给他,你们还有反抗的机会,请问此时诸位是给还是不给呢?”

大家突然听见胡明打了一个比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仔细想想,却也觉得这个问题不是特别难回答。

大牛首先一步踏出:“要是我,打死我也不会给强盗的,横竖都是个死,那还怕啥?谁敢抢我的土地,我就和他拼到底!”说完还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在空中扬了几下。

周围大家也都开始点头称是,觉得强盗的行为本就不该,还让人逼上绝路,落到谁的头上都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老乞丐说的这个东西不至于要了胡兄的命吧,毕竟只是身外之物,哪里有比性命重要的东西呢?”张彪目光闪动,似乎不完全赞同大牛的说法。同时发现胡明竟然用了偷换概念的方法蒙蔽了大家,不由得提醒道。

周围村民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是啊,毕竟土地是生存之本,而这个什么如梦令不过就是一块令牌,怎么能和土地相提并论呢?失去土地农民就没办法生活,失去一块令牌应该没有问题吧,大家心里也开始犯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