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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华把那两幅棋拆开,一副暖棋,一副冷棋,还有12本残局棋谱。

“都是些好东西。”项小雨看了一眼说道。

宋月华心想,两幅棋可以送给小宝。

至于这些残局棋谱,可以在棋馆里面张罗张罗。

正好项辰这会下完了棋,宋月华把人叫过来。

“你翻一下这几本棋谱,挑三个难破的局,再挑4个容易的。”

“容易的贴在门外面,难的贴在里面,最先破了屋里三个棋局,其中任意一局者,可赢得30份定食,限一日领取一份。”

宋月华说完,又看向小雨跟小福,问道,“你们俩觉得可好?”

赵小福扒拉着算盘道,“三局就是三个人,30份定食,按照店里的价格,成本1贯440文,挺划算的。”

项小雨直点头道,“这个活动挺让人心动,反正能破局就赚到了,破不开也不亏本。”

“没错,”宋月华看向项辰,“接下来就靠你啦。”

项辰赶紧应好。

宋月华又温声道,“不着急,你拿回去慢慢看,慢慢挑。”

12本棋谱,想要全部看完哪有这么容易。

而且这个活动,宋月华也没打算只办一次。

中午的时候,周小虎送来了定食。

宋月华打开食盒,里面的米粥变得黏稠了,菜式也丰富了。

有肉沫豆腐,青椒鸡蛋,还有嫩菜心。

有蛋有肉有豆腐,宋月华问道,“你这还赚不赚钱了?”

周小虎笑道,“豆腐价格也降了,肉看着多,实际都是沫,鸡蛋是家里送来的,不要钱。”

“怎么就不要钱了,哪有像你这么算帐的,”宋月华气笑了,“赶紧家里送来的菜,在你这里都不算成本了是吧。”

“之前不是让张如山给你算过帐吗。”宋月华问道。

“放心,我有数的。”

“你没数。”

原本宋月华以为对面的饭馆的定食撑不了太久,没想到都几个月了还在做。

周小虎只怕也是心急了,才会在菜品上加量。

如果像他这样,早晚会搞砸,只有把成本控制好,利润算好,才能做得长久。

晚上到了尤府后,宋月华拿了个帐本,跟周小虎计算每一道菜的成本。

菜式一定要搭配好,绝不能好一顿坏一顿,最坏的就是给客人带来心里落差。

“你现在可亏了钱?”宋月华问道。

周小虎摇了摇头,“没亏钱,但客人少了一半。”

“人家同你打价格战,客人少了也正常,”宋月华道,“你只要扛住了,总能耗赢的,他能亏三个月,还能亏一年两年不成?”

周小虎叹了一口气道,“是我慌了神。”

等回屋后,宋月华才把冷素雪送的另外几个礼盒拆开。

一个盒子一枝人参,还有一个盒里五枝人参。

“不是说一枝吗?”宋月华喃声道。

次日,宋月华找古大夫来辩认这6枝人参。

“这枝大的是百年的,另外五枝年份不及,却也是难得的,”

古大夫把盒子盖上,推到她的面前,“这种救命的东西,千万藏好了。”

大的这枝好好存着,几枝小的倒是可以泡酒。

宋月华又跟古大夫学着如何把老参入酒,配两大包入酒的辅药,买了两大坛酒才回家。

一共泡了两坛子酒,自己留一坛,另一坛她抱来送给了周爷。

“这坛人参酒刚泡上的,最好过段日子再喝,每隔一段时间小酌一杯即可,切勿多饮。”宋月华交待道。

周爷爷虽一直在喝汤药,身体如今还算不错,参酒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哪里会收。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周爷爷摆手道,“我哪里消受得起。”

宋月华直接把酒放下,“我问过古大夫了,饮些参酒对您是有好处的。”

“那我也不要,你自个好好收着。”周爷爷起身道。

宋月华追了上去,“我家自己有一坛,你要不收下,我就不回去了。”

周爷爷也犟起来,朝着外面喊了句,“老大家的,给大丫头准备铺盖,她往后就住咱们家了。”

“您这也太顽固了。”宋月华无奈道。

“拿回去,拿回去。”周里正绕过她就要出门。

宋月华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您这是把我当外人,不想欠我的人情呢,这样子说来,我白吃了周小虎那么多顿饭跟肉,改明也算清了给他。”

“算什么算!”

周爷爷又走了过来,“你要真算这几顿饭的钱,那就把那小子从你那宅子里赶走,棋馆定食的生意也别给他做了。”

宋月华一脸无奈道。“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您把我当外人嘛!”

外头的林氏跟章氏都快笑得不行了。

林氏进来道,“爹,您就收下吧,不然大丫头是真的会跟咱们算帐的。”

章氏也道,“没错,都别犟了。”

周爷爷重重地叹了一声,“东西我收下了,你往后想吃什么尽管找虎子,他要不应,我找他去。”

“那我可把您这话给记下了。”宋月华笑着道。

又过了几天,张蛋蛋往大院拉了好几趟粮。

连着几牛车的粮食往大院运,村里人一看这阵仗心里有些慌。

尽管宋月华同他们说,这就是在给大院买粮,大伙还是不太信。

一大半村民都在张蛋蛋那里定了粮食。

张蛋蛋打完算盘,拿着帐本笑道,“没想到又来了笔大买卖。”

“有这么多粮食卖吗?”宋月华问道。

张蛋蛋笑道,“你想不到,前几年那些人到底卡了多少粮食在手上,以现在这个价格卖出,他们也是有赚头的。”

宋月华嗯了一声。

“等到明年,我就能买头毛驴了。”张蛋蛋乐呵呵地又打了遍算盘。

棋馆。

因为古谱残局的活动,近来客人明显多了不少。

赵小福把帐本摊开道,“宋姐姐,我听项辰哥说了,这上面的残局都挺厉害的,这三个要是破不开,咱们就贴到墙上,重新再选三局,这样如何?”

贴在墙上倒是个好主意。

宋月华点头道,“这个可以有,每隔两个月更新一次。”

“我也有个主意。”项小雨靠了过来说道。

宋月华看着她说。

“但凡破局者,留名刻姓挂在棋局下方,东家觉得怎么?”项小雨道。

这个想法很好,充分满足了个人的虚荣心,宋月华十分赞同。

三人说了会话,项小雨很快被叫去加茶了。

宋月华抬头看了一会棋馆里的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俞多才跟罗过几人最近是不是没来?”宋月华问道。

赵小福道,“他们在参加科举考试吧。”

“不都考完了吗?”宋月华道,“是不是去参加乡试了?”

赵小福停笔想了会,才道,“今年应该没有乡试……”

宋月华也不多问了,只道,“没有年轻人,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赵小福也笑了笑。

“宋东家,”刘三条进来棋馆后,靠在柜台边,笑着问道,“要是有人三局全解了当如何?”

还没等宋月华开口,左四爷就大笑道,“刘三条,你要是能全解了,我把棋子都给吞了。”

棋馆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宋月华觉得这件事可以说清楚,“一局30份定食,三局自然是90份,往后每隔两个月更换一次,若能破解棋局,可一直积累。”

“好!”

刘三条也不理会众人的调侃,拿过棋子就寻人下棋去了。

就在宋月华翻看棋谱的时候,赵小福轻碰了她一下。

“怎么啦?”

宋月华抬头一看,竟是齐俊才。

“宋东家。”齐俊才拱手行礼。

宋月华点了下头,看他拿着棋子,寻了项辰下指导棋。

“他看着有点可怜呃。”赵小福撑着脸道。

宋月华无语道,“人家是个少爷,用得着你来可怜吗?”

“也对。”

徐吉提着没卖完的菜窝窝跑来换钱,“小翠姐姐在市集摆摊,生意特别好,我帮她换些铜板。”

“小翠又摆上摊了?”宋月华一边数铜板一边问道,“她摆摊卖的什么?”

徐吉拍了拍手上的篮子道,“竹编的物件,什么都有。”

把铜板换好后,徐吉赶紧跑了。

赵小福道,“小翠姐姐用卖炭赚的银子,在青青那里收了不少竹编件,摆摊卖的应该就是这些吧。”

“原来如此,那也挺不错的。”

回到家后,接着几天的天气都不大好。

宋月华担心棉花秧子,这几天都留在了村里。

周大富也担心棉花地会出什么问题,整天整天地往东山上跑。

干旱后的第一茬棉花,所有人的心都是紧绷着的。

包子心里不平衡,跑到大院这里来找周大富。

“周里正,你一颗心不能只偏着大院,南院那边你也要管管呀。

“管什么管!”

覃秀秀一把拦住周大富道,“大富干里正之前就是在大院这边的管事,来叙叙旧怎么啦。

“一个村子的人,还叙旧,你要不要脸呐!“

任老头帮着包子说话。

覃秀秀哼声道,“那也比你要脸,任老头你这个朝三暮四的玩意!”

“说啥狗屁玩意呢!”任老头骂完后,问包子,“朝三暮四啥意思?”

“我怎么知道!”

包子能识几个字就已经很厉害了,哪里还会这些。

覃秀秀也是在两小子读书时,听了一耳朵,具体什么意思,她也不是很清楚。

刀小意看着宋月华不在意的模样,问道,“东家,你不去拦一拦?”

“在自家地盘,难道还能让覃婶子吃亏不成。”宋月华很淡定。

刀小意道,“覃管事肯定不会吃亏,我的意思是,你不把周里正留下吗?”

“留下做什么,大富叔现在是里正了,他做事确实不能失了偏颇。”宋月华道。

没一会,村里人到东山来,喊了一声宋月华。

“大丫,你家里来客人了,”

“谁啊?”

“不知道啊!”

宋月华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同刀小意道,“跟你娘说一声,我中午回家吃饭。”

回到家,大门是关着的,这会儿大宝跟小瑜不在家,怎么还进屋里去了。

宋月华推开门,就见谢锋站在院子中央。

他的个头高大,显得院子有些小,阳光撒在他青色的外袍上,这颜色倒与宋月华常穿的衣裳颜色有些像。

谢锋转过头,笑了一下,“你回来啦。”

宋月华,“……”

“二叔,别站院里,坐下喝杯水吧。”宋月华招呼道。

谢锋进了堂屋,给宋月华倒了杯水,“听小瑜说,你最近在忙着种棉花?”

“对啊,原本东山就是棉花地。”

宋月华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道,“我去烧壶茶过来吧,这都凉了。”

“不必。”谢锋道,“你去了闻州,我一直在等你。”

“是有什么事吗?”宋月华心里一咯噔。

谢锋握着杯子,低声道,“燕家远去边州,我托人相送,不会出问题的。”

“嗯……”宋月华轻嗯了一声。

“燕风见死不了……”谢锋犹豫道,“你可安心。”

宋月华道,“我得了燕家兄弟送的东西,全部折成金块跟人手送了回去,我的道义已尽。”

谢锋低头嗯了一声,继而抬头道,“最近我有空闲,不如给你的武学班当师傅。”

“这怎么好!”

宋月华喜不自胜,“二叔平日挺忙的吧。”

“近来都不会忙。”

听段一刀说,谢锋的身手不在他之下,要是能请这么个高手来教武学班的几个孩子,那自然再好不过。

谢锋又道,“你需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不许赶我走。”

宋月华思忖片刻,心想,二叔教人这么严厉吗?

“他们都还是孩子,”宋月华道,“尽可能,别太伤着他们……”

谢锋愣了一下,随后点了下头。

“那就,多谢谢二叔了。”宋月华朝着他拱了下手。

谢锋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去年过年,原本是要送给你的,结果你不在,刚好我那边有些事,耽误了,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过来。”

“生辰礼物吗?”宋月华压力有点大,“谢二叔,我都没有给你准备什么,这不合适。”

“你先看看。”

木盒朴素无华,宋月华接过后打开盖,里面躺着一枝白玉簪子。

“玉簪?”

谢锋道,“当初你说喜欢玉的。”

当初?是给小玉打梅花金簪子的时候吗?

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当时余婶子问她玉的如何,她随口回了一句罢了。

而且夏娘子说过,在这里送簪子可是有讲究的。

宋月华重新盖上,“谢二叔,簪子可不兴随意送,男女间以簪定情,你要送给我,以后可就说不清了。”

“我知道,没有随便送。”谢锋看向她道。

宋月华思绪有些混乱。

“谢二叔,你莫不是想跟我定情?”宋月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