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灵舟之上,有一道伟岸的身影飘然而下,直直朝黄月棠所站的位置落了过去。
轰……那人稳稳落在黄月棠的对面,一脸的傲然,放肆地打量着黄月棠。本来,黄月棠的衣物被那焚天大日烧得已然有些衣不蔽体,在苏平安面前,她可以不在意,但不代表她可以忍受其他人的目光。
那年轻人放肆地上下打量黄月棠,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尤其,在黄月棠一对玉峰之上停留许久,露出满意的神情,仿佛在挑选一件商品。
“跟我走吧,我可以纳你为小妾,不过,你只能排在十三位。”年轻人居高临下,丝毫没有在意黄月棠的感受。
黄月棠气得脸都绿了,目光喷火一般看向那年轻人,此时,那年轻人在她眼中显得无比面目可憎。
而一旁的苏平安则被直接无视了。
黄月棠气得浑身颤抖,而不远处还没有走远的邀月宗一众长老都纷纷朝自家宗主看了过来。
本来,天元大陆突然有灵舟现世,他们就十分的好奇,那浩大的灵舟横亘在天地之间,看上去十分的伟岸神奇,不用说,能乘坐灵舟的必定不是凡人,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他们远远看见自家宗主就要发怒,大长老皇甫南天赶紧飞身掠了过来:“宗主,不可!”
黄月棠一转头,便见皇甫南天到了近前,她目光冰冷,吐出一句:“干什么?”
皇甫南天吓得身体一僵,赶紧走到黄月棠身边,低低说了起来。
听完皇甫南天的讲述,黄月棠脸色巨变,不由抬头看了那傲慢年轻人一眼,目光闪烁不定。
原来,皇甫南天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梵天宫,竟然是九帝十二宫的人。九帝十二宫远在天元大陆之外,属于瀚海星域。如果不是少年时游历到过瀚海星域,皇甫南天也认不出这梵天宫的巨灵舟。
“道歉!”就在皇甫南天以为自家宗主会忍一忍,哪知,黄月棠突然冒出来一句。
“什么?”傲慢青年一阵错愕,诧异地看向黄月棠,不禁有些好笑:“道歉?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是想让我给你道歉?”年轻人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竟然有人想让他梵天宫的真传弟子道歉,还真是好笑。
“没错,为你刚才的言语道歉。”黄月棠目光森寒,眸中有怒意涌动。
“道歉,就凭你?让我道歉?哈哈哈哈哈……”年轻人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黄月棠的眸子更冷了,眼底已隐隐有杀意涌起。可是,年轻人却一甩袖子,露出鄙夷的神情:“道歉?莫说是你一个个小小的西海宗门,就算是你天元大陆的皓月王朝,也不可能让我纪浩给你们道歉,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最好识相点,跟我走,否则,我便让你这小小的西海邀月宗化为乌有。”原来,年轻人早就知道了黄月棠的身份。
“我纪浩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莫非以为,凭你邀月宗能跟我梵天宫抗衡吗?简直是痴心妄想。”纪浩鄙夷地瞥了黄月棠一眼,不由眉头紧皱,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苏平安。
他上下打量,审视了一番苏平安,这才不屑地开口:“我说你怎么不愿意跟我走,原来是有相好的,就是这人么?”
纪浩指了指苏平安,苏平安却是看也没看他,抬头看了一眼半天之上的那艘灵舟,目光移开。可是,就在他目光刚刚移开,灵舟之上,有一对眸子瞬间睁开。
怎么回事?刚才,那股神识……那人赶紧散出神识朝灵舟四周探去,可是,却未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他不禁摇了摇头,又重新闭上双眼,应该是错觉吧。
黄月棠气得浑身颤抖,她刚刚经历一场浩劫,此时,还没有从之前那金龙造成的伤害之中走出来,没想到,竟然又遇到了如此行径粗鄙的流氓。
“你找死!”侮辱她就算了,竟然还想侮辱公子,黄月棠心中怒火中烧,眼底那抹杀机几乎凝成了实质。
“找死?哈哈哈哈哈哈……”纪浩仰天狂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梵天宫的巨灵舟来到天元大陆这么一个小地方,竟然被人称作找死?这真是好笑到了极点。
“黄月棠,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的邀月宗,纵横西海数百年,就想在我梵天宫面前得瑟吗?我就要当着你的面羞辱你的男人,怎么样?”说完,纪浩竟然抬手朝苏平安抓了过去。
只一瞬,他的手便到了苏平安的眼前。苏平安竟然不闪不避,只是静静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梵天宫啊,多少年了,应该有一千五百年吧,不知道,当年的故人还在不在?
九帝十二宫么?他迟早是要去走一遭的。
就在纪浩的手刚刚要触碰到苏平安的脖子,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苏平安的面前不足半尺,突然,他的手仿佛被一堵墙挡住了一般,竟然前进不了分毫。
纪浩脸色微微一变,看向苏平安,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错不错,我道为什么这么大胆,面对我梵天宫竟然还如此淡定,原来,有两把刷子。”
“小子,不过,就你这点修为,可还不够看呐!”突然之间,纪浩身上,气息暴涨,一道高约数百丈的金身法相瞬间出现他的身后。
法相遮天蔽日,呈黑金之色,在天地之间,显得格外耀眼,漆黑之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黄月棠微微一怔,对方不足一百岁,不足一百岁的仙皇吗?好年轻啊,果然不愧是梵天宫的真传弟子。
“你梵天宫很了不起吗?”一道声音悠悠响起,带着无比沧桑的感觉,那声音又带着一丝孤寂。
纪浩黑金色的眸子中有无数道金光闪烁,转而看向那说话之人,正是苏平安。
“小子,你既然知道我梵天宫,就应该知道,我梵天宫属于九帝十二宫,你们这些天元大陆的土着,竟然也敢违背我梵天宫的意志,真是可笑至极。”
“那你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