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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省晋阳市统领府,这里是末世前的某处大院。在末世前这里就是全省最高安保等级的居住区,此时这个社区正中的一座庄园主建筑的大厅中,有一群来自身毒国的阿格里(Aghori)正在给自己的身体开始涂抹一些白色的粉末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一边不断用粉末用力揉搓自己的身体。

一个相对年轻的阿格里(Aghori)开始为一个年老僧人的脖颈,挂上一串骷髅念珠,随后食尸僧们围绕在年老僧人的身边,他们的脸上充满了虔诚与狂热。突然,他们开始齐声高呼,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仿佛要穿透墙壁。

随着他们的呼喊声将诡异的氛围推向顶峰,几个强壮的食尸僧缓缓地抬出了一尊巨大的神像。那神像面容狰狞,青面獠牙,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正是湿婆神的恐怖化身——bhairava。

bhairava 牠的身躯高大,身上缠绕着黑色的布条,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食尸僧们将神像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大厅的中央,然后纷纷跪地朝拜。

在这诡异而恐怖的氛围中,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给老僧的背后绑上一个架子,才小心翼翼的把一个巨大且恶臭的人头,安放在老僧背后的架子上。现在这个老僧因为全身涂满了骨灰看起来皮肤呈现出恐怖的灰白色。

老僧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年轻的女人,背后扛着的是一面由人类胯骨拼凑出的扇形装饰。这两个女人扮演的是湿婆神的妻子帕尔瓦蒂的两个不同的形象,一个是乌玛(Uma),另一个是杜尔迦(durga)。

伴随着一阵刺鼻的怪异熏香点燃,扮演乌玛的女人,一个快速的旋转后猛的停住动作,突然就像是被切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接瘫软的跌倒在地。最后这个因为全身涂满了骨灰而显得全身灰白的女人,卖力的一甩头发,附着在她头发上的骨灰和其他粉末的混合物直接喷在老僧身体上,女人大叫道:“至高的湿婆,至高的恐怖之王(bhairava)你的愤怒让这个宇宙都开始颤抖。我们在此请求您在这位虔诚者的身躯内驻足片刻。让这个老僧能去治疗那位名为李国良的勇士。”

与此同时那位老僧缓缓睁开眼睛,那已经有些发黄的眼白开始迅速充血,犹如鲜红的火焰在眼眶中蔓延。那充血的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转眼间,原本浑浊的眼白变成了诡秘的鲜红色,仿佛随时都要滴下血来。而瞳孔,也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原本圆形的瞳孔逐渐拉长,直至变成尖锐的竖瞳。

就在这时那个扮演杜而加的女人牵着一头白色的瘤牛缓缓走来,所有食尸僧快速分开站在两侧,开始跳起了诡异的舞蹈。他们的身体扭曲着,手臂挥舞着,脚步跳跃着,仿佛在与某种神秘的力量交流。他们的动作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充满了怪异的节奏感。

晋省统领李国良被放在牛背上,在一次次的轻微的颠簸中,费力的呼吸着,他看向这群恐怖的食尸僧妖异的舞蹈以及飞舞出的白色粉末,还有那些食尸僧喷向天空的一条条火柱。此时的李国良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作为晋省的省主,他曾是封疆大吏,权倾一方,但现在,面对绝症的折磨,他不得不放下尊严,寄希望于这种诡异的仪式。他的身体因疾病而变得虚弱,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生命的渴望,也有对未知仪式的恐惧和不信任。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牛背上的毛皮,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似乎在用尽最后的力气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随着食尸僧们的舞蹈越来越激烈,李国良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身体随着牛背的颠簸而微微摇晃,但他努力稳住自己,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展现出更多的脆弱。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喷向天空的火柱,火光在夜空中跳跃,映照出他脸上的苍白和眼底的忧虑。

当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飞舞,与火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而神秘的画面时,李国良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这古老的仪式真的能够带来奇迹,治愈他的疾病;另一方面,他又不免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徒劳无功的迷信让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随着舞蹈的进行,食尸僧们开始喷洒骨灰。骨灰在空中飞舞,如雪花般飘落,弥漫在整个大厅中。骨灰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灰色地毯,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神像的恐怖氛围愈发强烈。它那狰狞的面容在骨灰的笼罩下显得更加阴森,青面獠牙仿佛在择人而噬。双眼闪烁的诡异光芒,犹如地狱之火,让人不寒而栗。神像的身躯高大而威严,仿佛在俯瞰着众生,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在这宛如地狱一般的大厅中,食尸僧们的舞蹈和骨灰的喷洒,让整个场景变得更加诡异和神秘,仿佛置身于一个异世界之中。

那头白色的瘤牛看到那个老僧扮演的湿婆神的恐怖化身,缓缓并拢前蹄,慢慢跪下,李国良也被搀扶着走下牛背,随后老僧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跪在地上的李国良,用古代梵语说:“马因 吐蒙 胡恩 母恩 蒲那尔江姆 咖 啊西尔哇哒 得它 哈嗯。”

这句梵语的意思大概是:我将恩赐你在脓血中重生。

老僧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咒语,在大厅中回荡,让李国良的心不禁颤抖。他虽不懂梵语,但从老僧那诡异的眼神和周围食尸僧们的举动中,他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期待。

随着老僧的话语落下,周围的食尸僧们开始更加狂热地舞蹈,他们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在这最后的仪式中。白色的粉末与骨灰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幅幅诡异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神秘的气息。

老僧缓缓走到李国良面前,他的双眼已经变成了完全的竖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伸出手,轻轻搭在李国良的额头上,那一刻,李国良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额头传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接受湿婆神的恩赐吧,勇士。”老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

随着老僧的话语,周围的食尸僧们开始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与此同时,老僧手中的一根骨刺突然燃起熊熊火焰,他猛地一挥,将火焰甩向李国良的胸口。

李国良感到一股炽热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然而,就在这疼痛达到顶峰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被激活了。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纹身,那纹身仿佛是由无数细小的虫子组成,正在他的皮肤上蠕动。纹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更加诡异和神秘。

老僧看着李国良身上的纹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低声说道:“湿婆神已经接受了你的祈求,他将赐予你新生的力量。但记住,这份力量并非无偿给予,你应该把你全部的力量为神明所用,尊贵的刹帝利。”

李国良听着老僧的话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感激湿婆神赐予他新生的机会,又担忧这份力量背后所隐藏的代价。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接受这份力量,去面对未来未知的挑战。

随着仪式的结束,食尸僧们开始缓缓退去,他们脸上的狂热与虔诚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与满足。而李国良则独自留在大厅中,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在涌动。

夜渐渐深了,那股诡异的力量也在缓缓消散,李国良看了看那个已经被完全消失的符文,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毕竟各种各样的邪门仪式他也试过太多种了,可依旧没办法挽救下自己这副逐渐瘦弱下来的身躯。

要说没用吧,每个宗教的仪式的过程中,他总能感觉到寄居在自己心脏一边的那团烂肉一直在萎缩甚至干瘪下去。可是不管那种仪式也都像是隔靴搔痒一样,多则一两个星期,少则三五天就会复发。看来该给自己准备后事了,要不然自己一死,那个坐拥七省的那位督帅可真就趁虚而入了。

到时候他那个才满二十岁的小娇妻和那个不满三岁的幼子,恐怕就要重蹈三国演义里刘琮和蔡夫人的覆辙了。现在该怎么办呢?李国良看着自己那异常明显的肋条,以及完全就是一个坑的肚子,不住的唉声叹气,最后叹道:“罢了,在这末世基业虽然是和好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例子简直是不要太多了。”

李国良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他的娇妻正很有耐心的给他剥着橘子。

只见李国良的妻子,穆婉儿,她静静地坐在丈夫的身旁,手中拿着一颗金黄的橘子。婉儿生得貌美如花,眉似柳叶,眼如秋水,樱桃小口,肌肤胜雪。她穿着的那一套,一字领的蓝色丝质连衣裙,恰到好处的露出那对苗条且富有曲线感的小腿。

婉儿轻轻拿起橘子,她的手指纤细而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她先用指甲在橘子的一端轻轻划开一道小口,然后双手轻轻一掰,橘子便应声裂开。她小心翼翼地将一瓣瓣橘子分开,生怕弄破了里面的汁液。

剥橘子时,婉儿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她将剥好的橘子瓣放在手心,轻轻吹去上面的橘络,然后才递到李国良的嘴边。每当李国良吃下一瓣橘子,婉儿的脸上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只听她笑道,“老公你在想什么呢?我看你比没做法事的时候精神多了。”

“傻丫头,我是想着给咱们晋省选一个威武不屈的新主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国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现在他的心里有两个人选,一个是七省的督帅武廿无,可如果让武廿无接手晋省那就是吞并。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绝不答应的。于是他只能说另一个人选了,只听李国良试探着问:“你觉得飞虎军的周元青怎么样?在咱们晋省有半年了,带兵还是有些本事的。”

穆婉儿听了李国良的话,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意,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的手指微微一顿,原本轻巧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她是本地豪强穆家的女儿,如果一定说她的儿子年幼守不住晋省这么大的基业。可她还有自己的哥哥穆全忠呢,那可是他李国良的舅子。

虽然李国良的话让她好大不乐意,可作为李国良的妻子她也明白自己的丈夫并没有害她,毕竟武廿无那个坐拥七省之地的督帅,正在朝着统一天下这个目标大踏步前进着。现在谁接李国良的班,也都要扛得住武廿无那十余万大军的兵峰才行。

穆婉儿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掩盖了她眼中的真实情绪。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努力压制心中的不安。然后,她抬起头,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你身体好着呢,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国良的反应,生怕自己的真实想法被丈夫察觉。

穆婉儿的脸上依旧挂着贤良淑德的微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又迅速舒展,仿佛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担忧。她轻轻将一瓣橘子递到李国良嘴边,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现在的身体要紧,多吃一些,保持体力。”

李国良看着妻子温柔的脸庞,心中的忧虑暂时被抚平。穆婉儿则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些纠结的看向这个年龄上都可以做自己爷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