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是一个很现实的地方,你要想受到别人的尊敬,第一你要有足够的资历,第二就需要有相当多的“功绩”了。
开着车的李叔显得非常的高兴,从车辆的后视镜瞄了一眼苟小宝以后,笑呵呵的对着他说:“我这回提前穿上了新军装,总体来说还是托了你的福呢!”
苟小宝没有接茬而是老老实实的依旧坐在那里,现在他已经摸清了李叔的脾气秉性。
有些话李叔想和你说,那他是不管你在不再听,他都会毫无顾虑的讲出来。
而他不想说的话,无论你如何的追问,他也不会透出一丝一毫的。
等待下文的苟小宝,发现李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便知道如果自己追问,李叔也不会回答他,那还不如自己把嘴闭上,听李叔在那自说自话好了。
没过两分钟李叔又开口了,确是询问苟小宝:“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怎么样?穿上以后感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
坐在车子后头的苟小宝,对着自己眼前的空气翻了一个大白眼,心中暗暗的想:“什么话非得都说的这么明白吗?只不过是把我的级别从中尉调到了少校,这对于我有什么意义吗?”
但这样的话他在心里想可以,却不能直接说出口,因为这样太伤人了。
李叔看到他沉默不语,然后开导他说:“小宝啊,你和刘海洋是兄弟,有些话我必须开导开导你。”
“你别看不起你现在的级别,虽然它是虚职,现阶段也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价值。”
“可是你要知道,现在的级别和职称可是你实打实拼出来的,对于现在的你可能用处并不大。”
“可是到了将来呢?或者你的儿女需要你的政治资源呢?你会觉得你今天的付出是完全值得的。”
“我再打个比方来说,你手底下的欧阳宝真,你能说他不优秀吗?你还是说他不够努力。”
“欧阳宝真在部队辛辛苦苦的拼了20年,只是时运不济没有熬出头,到了最后退伍的时候都没有弄到一个一官半职当一当。”
“相比于你手下的那些退伍兵来说,你眼前的这些虚名,确是他们奋斗了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对于李叔说的这些话,苟小宝在心中是完全赞同的。
于是他说:“李叔你是误会我了,我并没有感到不满足,我现在不愿吱声,其实是在调整我自己的情绪呢!”
“李叔你应该知道我,这几次出外勤我之所以能够完美的完成任务,那都是我在出任务之前,把我整个人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
说完这些话苟小宝果断的把眼睛闭上了,至于他的内心想法,正在开车的李叔也没有办法窥探一二。
自此车内陷入了沉默,半个小时之后,李叔开着212吉普车把苟小宝送到了机场。
守在候机大厅附近的两名小战士,看到李叔领着苟小宝过来了。
其中的一名快步走了过来,对着李叔和苟小宝敬了一个军礼,引领着二人朝着候机大厅的深处走去。
另外一名小战士干脆就没有过了,早已快步跑向了一间屋子,看样子是去汇报去了。
俩人进入候机大厅刚刚走出不远,那边汇报小战士进入的房间,就走出来几位同样身穿军装的军人。
为首的是一名中老年军人,看样子他好像比李叔应该年长一些,因为此人的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了,但梳理的却是异常的整齐。
此人的皮肤也没有李叔保养的好,显得异常的粗糙,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着数量不少的疤痕。
苟小宝远远的望去,却发现此人的眼神十分的深邃,透露出少有的坚定和智慧。
两拨人在逐渐的靠近,虽然这名军人的动作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敏捷,但行走过来时的动作却显得沉稳有力,依旧保持着军人挺拔的姿态并且步伐稳健。
远远的李叔大嗓门就嚷嚷开来:“我的老班长啊!还是你穿这套军装有派头啊!你说你怎么就不显老呢?真是羡慕死我了……”
对面的中年军人听完李叔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两名军中大佬两双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走过来的这名军人笑着对李叔说:“小李子,你刚当兵的时候,我可没有发现你这么会说话,那时候你可是咱们班里最蔫的一个了。”
说完这些俩人又同时的相视一笑,这时候苟小宝才发现过来的这名军人,虽然所穿的军装和李叔的款式、布料完全相同。
但是他的肩章样式确是,缀有金色枝叶和两颗金色星徽,此人的级别却又比李叔高上了那么一级,这可是妥妥的“中将”了。
两人肩并着肩走向了,刚才这拨人出来的那个房间,并且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而苟小宝拎着两个他日常训练所使用的“公文包防弹盾”,与那些一同过来的军官汇合到了一起,也相互自我介绍着,慢慢的跟随着两位军中大佬朝前走着。
这几个人之中除了两名30多岁的“上尉”以外,其他人的年龄都在40岁开外,苟小宝通过肩章,也确定了他们都是“校级”的军官。
这个“校级”当然不可能是学校的校了,这几人除了“上校”就是“中校”,而和苟小宝一样是“少校”的那名男子,看样子也不年轻了。
众人的目光也在不经意间,扫视着这名年轻异常的“少校”,每个人的神情虽然说毫无波澜,但是心中没有任何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别人异样的眼神,苟小宝完全没有放在心里,随着众人的脚步慢慢朝前走着。
前边行走的田中将对着李叔询问道:“你带过来的这个小娃娃,就是给我找的行政助理吧?”
李叔连忙说:“家里的一个亲属,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老班长你们这回出去替我带带他吧!让他长长见识。”
田中将哈哈大笑起来,意有所指的说:“老李呀,我发现你现在是官生脾气长了,根本就没有一句实话。”
李叔在田中将的面前,完全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辩解说:“哪有啊老班长,我在你的面前怎么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