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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我不知道要出去多久,也不好意思问丹姐,就打开手机微信准备跟辅导员张秋雨请个假。

我这一看,有一条好友申请,点开是许文倩闺蜜李舒华的好友添加申请,我想也没想就给拒了,没一会她又申请,还备注说有事。

我懒得理她,就想着怎么跟张秋雨请假,大学的时候我那班主任基本上一个学期都见不到他几次,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是找辅导员张秋雨。

“说肚子疼?”不行!

“说感冒?”这也太老套了!

我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个好办法,好在丹姐看出了我的心思,跟我说要出去几天,让我找老师请个假。

我也不想给丹姐添麻烦就随口答应着。

中午我们几人到了郊区的一个农庄,我跟着杨把头走进一个包厢,看到里面的大圆桌旁坐了五个人,是三男两女。

他们也是一个团队,领头的叫向四海,湖南怀化人,看着40多岁,道上人都叫他向把头,很有本事,能探点,和过桥出货。

旁边一个像精神小伙是伢子湖南永州人,他说他真名叫李青春,快26岁,之前骗我说自己是研究生毕业还学的土木工程,其实就是干哨子的,也是我入行后带我做哨子工作的人。

另外一个男人叫老旺,湖南常德人,30多岁个子不高,看着1米6左右,是个土地公,也就是挖土打洞的,看着很不起眼一个人,他们能背着装备日行百里,体力很是惊人。

另外两个女人都看着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是两姐妹,姐姐叫金香,妹妹叫小安,是向把头的亲侄女,金香负责采购,小安也是个哨子。

“槟榔吃不!” 伢子哥一边咀嚼着槟榔一边打开槟榔袋子问我。

我摆了摆手说:“谢了,我吃不惯这东西!”

吃饭的时候我们大家都互相认识了一下,一直到后面吃完饭,丹姐问我老师批假了没有,我支支吾吾的说我还没想好理由。

丹姐也没生气就让我给老师打电话,她说她来帮我请。

我就找到张秋雨的微信,一紧张就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我刚准备挂掉那边就接起了,丹姐看到拿起我手机就跟张秋雨说了起来。

伢子哥在旁边用手机外放着音乐,很吵,丹姐就走到了另外一个包厢里。

这时伢子哥看我无聊就笑眯眯的走过来问我:“小河,你们这有好玩的吗?”

我说:“动物园?小吃街?商场?”

“切!我是问你有没有那种!”伢子哥突然一脸阴邪的看着我说。

看到他这表情我瞬间秒懂,我说我不知道那些地方。

接着伢子哥揽着我的肩膀眯笑着说:“小河等这趟锅揭完,我带你去我们湖南品茶怎么样?”

看他那猥琐的眼神,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品茶”是什么,但我就觉得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我尴尬的摆了摆手说我不去了,不喝那玩意。

“伢子,你是不是有毛病整天想那种东西,还是早点去做检查吧!”小安姐站在我俩背后说道。

“你说啥啊!小安!我可是一个专情的男人!”伢子哥说。

伢子一直在追小安姐,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需求,他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在16岁的时候被一个女人给伤了,才走上了“喝茶”这条不归路。

那时候他因为失恋得了抑郁症,每天都活得很艰难,某天晚上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就爬上天台准备轻生。

他站在天台的护栏上看下去,看到一个小姐在巷子里接客,想着在死之前怎么也得先变成男人。

那晚之后,伢子哥说他花了200块就治好了自己的抑郁症,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每个月他都会去做那些没有感情的交易。

我问他:“那你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

伢子哥说:“生活是生活,爱好是爱好!”

我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也懒得去问。

丹姐出来后,说有两个女孩子加我微信都说有事,她以为是关于我请假的事情就给我通过了。

我拿到手机一看,他奶奶的!不就许文倩和李舒华那俩女人吗!

打开许文倩的聊天窗口,一直在问我在干嘛?

我回了个:“关你什么事?有病?”

接着我看李舒华给我发了一堆那种小孩子的表情包,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过一会李舒华就给我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喂!清河哥哥你在干嘛呀?”

她故意装出那种嗲嗲的声音让我直犯恶心。

我说我在睡觉。

“那清河哥哥你冷不冷呀?”

我说不冷还有事吗?

她又说:“清河哥哥,人家去陪你好不好嘛!”

听到这是顿时就火了:“妈的!许文倩那样玩我还不够,你也想来是不是!”

“清河哥哥,我跟她可不一样,人家可专一了,绝对不会背叛哥哥的!”

“李舒华,你发骚去找别人,别他妈来烦我!”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那李舒华接着又给我发来几个哭泣的表情包,我没理她就打开跟张秋雨的聊天窗口。

我不知道丹姐跟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给我批没批假,就发了个“在吗?”

我看张秋雨很久没回我消息,就走去问丹姐说:“丹姐,我辅导员给我批假了吗?”

“批了3天,我们得尽快动身了小河,我跟伢子说了,明天我们去怀化,你好好跟着他就行!”

明天就走?还去湖南?我19岁之前都没有出过广西呢!此刻我很是紧张,就有一种没有上课没有好好学习,然后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那种感觉。

我挠了挠头说:“好的丹姐!”

说完我就去找杨把头,我跟杨把头说:“把头,我有点紧张,那墓里面会不会有鬼啊?我们遇到僵尸可怎么办?”

把头笑了笑说:“哨子不下墓,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鬼!”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哨子是不下墓的,只要放好哨就行。

那晚我们全都住在农庄的民宿里,丹姐一个人回了市区。

我跟伢子哥还有龙哥三人一个房间,龙哥坐在茶几旁边一个人烧茶喝,我跟伢子哥一直在聊天,后面整晚都在听伢子哥讲盗墓的故事。

什么在河南遇到白发女鬼,在贵州遇到无头粽子,在四川的山里被一个清朝武将鬼追了几十里地,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听得我整晚都没敢眯眼,让龙哥给我开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