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一件意外忽然发生。
七八条人影从天而降,嗖嗖嗖!跳进蔬菜厂大院。
他们蹑手蹑脚,向着办公室的位置靠近。
其中一个黑衣人,掏出一把刀子,慢慢刺进门缝里。
轻轻一划,门开了。
轰!这群人蜂拥而入。
吧嗒,电灯打开,房间里一片雪亮。
诺娜跟小敏同时吓一跳。
睁开眼一瞅,眼前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是七八条大汉。
为首的一个,竟然是诺娜的哥哥陈福生。
“啊!哥,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诺娜大吃一惊。
小敏也赶紧往被窝里出溜。
两个女人都没穿衣服,全身光光的。
好在冬天冷,蜷缩在被窝里。
陈福生冷冷一笑:“妹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跟富贵集团为敌,帮着仇家效力,亏爸爸妈妈养你这么多年,白眼狼!”
诺娜怒道:“哥,谁让你来的?竟然闯进我的卧室,一点礼貌都不懂!”
“礼貌个屁!我是你亲哥,妈让我带你回去!”
“我不回去!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陈福生的笑依然冷酷:“那可由不得你,这里不是疙瘩岭,没人给你撑腰!来呀,抢人!”
一声怒喝,四条大汉立刻扑过去,要把诺娜抬走。
小敏一瞅不干了,冲外面大声呼救:“保安!保安!”
陈福生说:“你别喊了,两个保安已经被我控制,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四个大汉已经连同被窝跟诺娜一块抱起。
诺娜一边挣扎一边怒骂。
“哥,你不是人!我不走,不走!”
“短命的丫头!找死!”
咣!陈福生一耳光拍来,重重打在诺娜的脸上,将妹妹抽晕过去。
小敏在被窝里不敢动弹,因为身上没衣服,担心阳光乍泄。
只能眼睁睁瞧着诺娜被他们弄走。
很快,诺娜被抬出工厂,丢上 一辆汽车。
汽车呼啸着开远,消失在雪地里。
办公室的床上,小敏又气又急。
立刻拿起手机打回疙瘩岭。
“如意哥,不好了,诺娜……被她哥抢走了!”
“你说啥?”邢如意在被窝里也吓一跳。
他呆立数秒,脸上显出一丝无奈。
桂花醒了,抱上他的脖子问:“咋了?”
“诺娜被他爹妈弄走了!”
桂花闻听不但没着急,反而嘘口气。
“走就走呗,走了干净!”
“这么好的人才,可惜了,可惜了!”邢如意惋惜不已。
他没有为诺娜的安危担心。
要知道,陈福生是她亲哥,爱丽丝跟陈富贵是她亲爹娘老子。
人家把自己女儿弄回家,谁有权力阻拦?
“不用发愁了,咱们就当那丫头没来过,睡觉,睡觉!”
桂花猛地抱上男人的脖子,又将邢如意拽进被窝里。
二话不说压上去,两口子快乐起来。
邢如意却提不起兴趣。
心里特别难受。
外国洋妞啊,墨尔本大学的高材生。
学的就是经济管理。
本想好好培养她的。
可惜她是仇敌的女儿。
这边,诺娜被一辆汽车带进陈公馆。
爱丽丝跟陈富贵已经起床。
几个大汉将姑娘抬进客厅,放在地上。
诺娜的身上仍旧裹着被窝。
爱丽丝立刻笑容满面,将女儿抱在怀里。
“妮儿,你回来了?”
诺娜好想呸一口,啐老娘一脸唾沫,然后骂声无耻。
想不到母亲的手段如此卑劣。
“你走!我不是你女儿,走啊!”女孩子呼喊道。
“丫头!娘的心肝啊,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固执?
邢如意有啥好?疙瘩岭那帮泥腿子有啥好?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
“对!我的魂儿丢在了疙瘩岭,丢在了如意哥的身边!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那些乡亲全是我的亲人!我的兄弟姐妹!”
“你……忘恩负义!”爱丽丝气极了,将巴掌挥起。
但最终却拍在自己的腿上。
“马上放我走!我要去找如意哥!”诺娜继续呼喊。
陈富贵同样气得不轻,挥手就是一巴掌。
“混账!不知廉耻!从前我是怎么教你的?还有个女孩的样子吗?丢祖宗的脸啊!
福生!把你妹妹关起来!饿她三天!闭门思过。
再不悔改,直接饿死算了!!”
陈富贵咬牙切齿,觉得老脸没地方搁。
“是!”陈福生答应一声,把妹妹抱走了。
进去诺娜的卧室,扑通!将妹妹丢在床上。
然后关门上锁,诺娜被关了紧闭。
这还不算,他担心妹妹逃走,当天就找焊工,将窗户用铁栏封死。
木门也换成了钢门。
任凭诺娜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逃出。
“哥,爸爸,妈妈!你们不能这样?快放我出去,救命啊!!”
诺娜在房间里呼喊。
陈富贵在外面说:“丫头,你别喊了,这里是中国,澳洲那一套律法在这儿不管用。
你是我生的,是关是打,谁都管不着!
老实给我待着!爹给你找个好女婿,保证比邢如意强一百倍!”
“爸爸,我不要别人,就要如意哥啊,呜呜呜……!”
“无耻!人家是有妇之夫,不会喜欢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陈富贵拂袖而去。
诺娜成为了笼子里的鸟儿。
刚开始几天,她又哭又闹,不吃不喝,还抗议绝食。
五六天以后就安静了。
但头不梳,脸不洗,长发蓬松,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呆若木鸡。
爱丽丝吓坏了。
“老公,这样行不行啊?她可是咱的心肝宝贝,万一关傻了咋办?”
陈富贵说:“放心吧,小树不修不成才,我非把她这暴脾气掰过来不可!”
平时,老陈怕妻子怕得要死。
但在教育儿女方面,他一贯独断专行。
真的发起火来,爱丽丝也害怕。
眨眼,半个月过去,到了过年的时间。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喜气洋洋,全都都换上新衣服,市场里非常热闹。
卖年货的,卖春联的,吆喝声不断。
诺娜站在铁窗里,好像一个囚犯。
她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悲叹自己命苦。
她多想是棵小草,染绿那荒郊野外。
她多想是只飞雁,闯翻那涛涛云海。
哪怕是烈火焚烧,哪怕是雷轰电闪。
也落个逍遥自在,也落个欢心爽快。
如意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就算咱俩做不成夫妻,我也想天天见到你。
被你保护,被你呵护,也是一种幸福。
诺娜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想邢如意想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