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什么!
安塞维扶了扶额头,试图将自己刚才的想法挤出脑袋里。
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瀚斯他们,你在想什么啊安塞维!
调整好思想的安塞维再次顺着梁书的手看去,因为安塞维及时调整了情绪,梁书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看见那个人了吗?”
安塞维点了点头
一个人扶着另外一个眼熟的人向屋内走去。
“是昨天那个村长。”
梁书小声说:“对,他旁边那个应该是监视的人,有钥匙。”
问梁书怎么知道的?那当然是因为他叫一白一青偷摸去看了。
但是因为自己没有和那个人接触过,一白一青他们也没办法偷钥匙。
安塞维一点也不怀疑梁书说的是真是假,又看向不远处好几辆马车:“他们在装人了。”
土匪窝里也有好几个魔法师,他们在用魔法搬运装着普通人的铁笼子,另外还有两个召唤师召唤了自己契约的魔兽在搬运装着一个有禁制的笼子。
“看得出来他们的等级吗?”
梁书询问安塞维,反正他是看不出来的,他的鉴定术目前还必须触碰到对象才能鉴定。
“那个岩石巨人的契约,按照冒险者协会的等级来算,大概在银一左右。那个巨猿是铜九。
至于那边的几个魔法师,一个铜九,两个是银三,还有旁边那个监管的魔法师,虽然他没有使用魔法,但应该也不会低于银五。跟在监管魔法师身后的那个应该是银一。”
梁书盯着那个站在一旁拿着巨大的权杖的黑袍魔法师看了许久。
好精致的魔法权杖,这个黑袍穿上看着就不太好惹。
“走我们先去偷钥匙。”
说着梁书从房顶上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地上。
安塞维跟着跳了下去,刚想问怎么偷?抬头就看见木守村村长的脸,心里一惊。
“怎么样?像不像?”
安塞维木讷的点头,看着梁书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些什么。
“你怎么会这个?”
这种复刻容貌的高级魔法,复刻过程非常久,为了不容易穿帮,需要施法者对于着超高的魔法熟练度。而且还需要魔力谨小慎微的维持,但凡有一点魔力运行不当就能被人识破。
而梁书用复刻魔法几乎是瞬间完成,而且以他的等级竟然看不出一丝异样。
虽然梁书的魔法很完美,但他还是得告诉梁书一个有些扎心的事情。
“像倒是像,只不过……”
临到出口,安塞维又有些犹豫了,这样会伤到梁书的心吧?
“不过什么,你直接说。”
梁书拔出腰间的匕首照了照,没什么问题啊。
见安塞维不说话,梁书疑惑的歪着头,从匕首旁边看他。
“木守村的村长或许比你高一些。”
梁书刚想反驳,那个村长不过一八五的样子,自己一八六的身高怎么会矮。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石化。
他忘了,自己现在是永远的十七岁,也是永远的一七三。
痛,太痛了,虽然疤没了,可是他的身高也不见了。
有得就有失是吧?
梁书忍不住夸张的捂住胸口。
安塞维见状吓了一跳,赶紧道歉:“对不起,其实你们也没差多少只是8厘米而已,你以后还会长高的。”
只是八厘米?还会长高?
算了算了,梁书实在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痛心疾首啊。
永远的17也不是什么好事,哭泣.JpG。
梁书想着要不让安塞维去,他上下打量着安塞维,心中叹气。
他这也不行啊!看上去都有一米九几了。不过是八厘米,梁书想着垫个五厘米差一点应该不明显。
“没关系,可以垫增高垫。等会,我找找……”
说着梁书就假装在自己的乾坤袋里翻找东西,其实是悄咪咪的在系统商城里用意识搜索增高鞋垫然后买了拿出来。
安塞维眼睁睁的看着梁书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两个像鞋垫一样的东西然后麻溜的垫在了鞋子里,现在他就要解决衣服的问题了。
两人悄摸的翻到了村长的房子里,村长正躺在床上捂住裆,痛苦的翻来覆去。并没有注意到两人。
梁书从乾坤袋里掏出来那只破损的普通魔杖,趁其不备,对着痛苦翻滚的村长释放了一个麻痹魔法。
村长抽搐了两下晕了过去。
安塞维看着梁书稀烂的魔杖,又想起森林里他给自己的那瓶药水。
安塞维想着,梁书作为一个魔法师已经穷困潦倒到用几乎报废的魔杖,却还是愿意把珍贵的药剂给他,心脏再次超负荷跳动。
“什么声音?”
梁书小声的问,安塞维用手捂住跳动胸口看向梁书,害怕自己的心跳声被梁书听见。
“坏了,好像来人了,你快拖着村长藏起来!”
梁书催促着安塞维赶紧带人藏起来,自己则去衣柜里翻了一套衣服出来,争分夺秒的穿了上去。
胡乱的一团,梁书将自己的衣服塞进了乾坤袋。
“老大,你还好吧。”
“还……好。”
刚说一个字梁书感觉到不对劲,连忙在喉咙处捏了个魔法,将自己的声音变得与村长一般无二。
“有什么事?”
门外响起来敲门声,梁书走过去开了门。
“老大,给你送了点药。”
说着那小弟的目光还不住往梁书下面瞟。
梁书微微挑眉,学着木守村村长之前的性格一巴掌将药打飞。
“我不需要这玩意,带着它滚。”
这样的行为在那小弟的理解下就是:他们老大被女人打了,恼羞成怒了。
那小弟害怕被迁怒,连连称是后弯腰捡起药瓶拔腿就跑。
看见人跑远,梁书回到屋内将村长又拖了出来在他身上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我就是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牌子的不过好像没有。”
梁书站起身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上的木牌:“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安塞维看着梁书,缓缓开口:“好,等你。”
正在甩手的梁书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是又没发觉哪里奇怪,看了一眼安塞维后就离开了。
……
“他们怎么还没有来!我们都要被搬上车了!”
西莱又开始变得狂躁起来,站起来在笼子里来回踱步。
瀚斯靠近嘻嘻哈哈的和赫威说:“又出来了,你说她怎么这么暴躁。”
赫威点了点头:“最近是出来的时间有些多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正骂着,西莱突然抬头看去,发现木守村村长竟然又来了。
“你还敢来!刚才那一脚不够还想再来一脚?”
梁书被暴躁的西莱吓了一跳,想起之前在房顶上看见的场景,还有村长在床上打滚的画面,不由得汗颜。
他转而去了已经被装上车的笼子那边。
“老大,您怎么起来了。”
看守的小弟看见幻化成为自己老大的梁书恭敬的站了起来,他刚才和另外一个笼子的负责人唠嗑了几句,显然是知道老大被踢的事情。
目光偷瞄了一眼,便迅速收回视线。
“六个笼子已经全部装上车了,等晚上只要您发号施令我们就可以出发去罗狩了。”
说完,那个小弟期待的看着梁书。
“有话快说。”梁书佯装不耐烦道。
“老大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去休息了吗?”
梁书向着一个笼子里看去,两立方米左右的笼子里五个穿着白色麻布长裙的少女,纤细的脖子上戴着轻薄的铁制项圈。
她低着头,瑟缩着依偎在一起。
而另外一个笼子则关押着三个壮汉,壮汉脖子上戴着厚重的项圈,手脚带有镣铐,每个人眼里都是一层死气沉沉的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