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苏月忙着纺织厂和服装厂的事情,而张夏渊却打着挑选人才的名头,在和胜帮里给苏月选秀。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前来面试的人都知道是咋回事。
当然,张夏渊没敢光明正大,是在私下里进行的,他担心苏月知道了会不高兴,等他挑出合适的人,再将人朝她面前送,万一看对眼了呢?
长得好看,他嫌人家像个弱鸡一样配不上他的女儿,有能力的他又嫌人家长得丑,担心影响他孙子的基因。
“龙头,你看我合适吗?”韩旭挺直腰板站在张夏渊面前,毛遂自荐道。
谁都不知道他跟龙头身边的阿彪曾经是好兄弟,得知龙头打着挑选人才的名号为大小姐挑选夫婿,他赶紧送上门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终于轮到他了。
不是自夸,他除了黑点之外,可以说他是整个和胜帮最靓的仔,为了掩饰他这点小缺陷,来之前他还特意擦了点粉。
论对她的感情,他第一次见她就一见钟情,此生非她不可的那种,当时他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以后孩子姓苏姓张都成,只要他是孩子的爹就成。
本来张夏渊对韩旭还挺满意的,毕竟当初苏月扫场子,个个都与苏月作对,唯独他一人没有跟苏月动手。
当他的目光落在对方那张惨白的脸上时,眼皮子狠狠一跳,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擦粉。又想到了对方这么大年纪,连个媳妇都没有,明显性取向不正常。
合着是想拿他女儿做挡箭牌,好跟外面的野男人双宿双栖。
他冰冷的眼眸射向韩旭,隐隐约约还带着杀气。
韩旭脊背一凉,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他怎么感觉龙头像要杀他一样,不应该啊,应该很满意他才对。
众人顺着张夏渊的目光也看向韩旭,见到对方那张惨白的脸后,都在心中幸灾乐祸,怪不得龙头不待见对方,换他们也不待见。
一个大男人还擦粉,娘们唧唧的,辣眼睛……
一旁的阿彪无奈的闭上眼,他都给对方走后门了,对方居然把握不住机会,看来他的好兄弟是吃不上这碗软饭了。
他本想着好兄弟有了好前程,到时候多少也能照应一下他,结果唉……
他真想提着对方的衣领,狠狠的摇醒对方,你一个大男人擦什么粉?
“都滚出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张夏渊咆哮出声,吓得众人心惊胆战的退出大厅,他们还从来没见过龙头发这么大的火。
众人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韩旭,这时候后者也回过神了,貌似他做了一件蠢事。
曾经有碗香喷喷的软饭就放在他的面前,居然被他生生的错过了,他敢肯定这将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大小姐……”
就在众人摩拳擦掌,想要狠狠的捶韩旭一顿时,结果就见苏月带着人朝这边走来,众人纷纷低头行礼。
再次见到苏月那张绝色的脸,众人想要捶死韩旭的心更甚了。若不是他连累他们,他们也不会被龙头赶出来。
众人暗戳戳的想,他们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是他们可以群殴啊!
安希恫那双冷漠的眼眸扫过所有人,这些都是要跟他抢媳妇的人。
同时苏月的目光也落在众人的身上,看着一个个精神小伙,她暗自点头,没想到她也尝试了一次古代皇帝选妃的乐趣,唯一可惜的就是她不在场。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韩旭身上,只是他为什么低着头。
“韩旭?”苏月开口。
韩旭听到苏月叫他,下意识的抬头,结果他那张惨白的脸就落在苏月眼中,她先是一愣,随后一下子笑出了声。
他慌乱地低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月笑着走进大厅,就见张夏渊气呼呼的坐在上位。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她,结果见来人是他的女儿,眼中的冷意才消失。
“外面那些不会就是你给我找的丈夫吧?嗯,很不错,什么样子的都有。”苏月笑着调侃道。
说话的同时,她坐到张夏渊的右手边,安希恫站在她的身后。
张夏渊神色一僵,最后用不满的目光看向安希恫。
“你也别再折腾了,你要是真想找,就给自己找个老伴吧!”苏月微微笑道。
张夏渊:……
这就是他的好女儿……
“行了,别生气啦!男人生气容易变老,以后我的第一个孩子跟你姓张。”苏月对着张夏渊说道,跟他姓张,正好继承他的家业,没毛病。
而且当时认亲的时候,他没有让她改姓,已经很尊重她了,这是她欠他的。
“阿彪,拿纸笔来。”张夏渊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看向安希恫的目光,也不像之前那么不顺眼了。
但是防止这只小狐狸耍他,最好立个字据。
“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张夏渊示意阿彪把纸笔递给苏月。
“孩子姓张,是想继承你的家业,这事是我占便宜。我就怕到时候,想反悔的人是你自己。”苏月说话的同时,刷刷写好字据递给他。。
张夏渊猛得捂住胸口,她的话就像把利剑一般,狠狠的插在他的心上。
待他看到字据后,很快他那颗受伤的心又自动愈合了。
反正他的家业本来就打算让她继承,她能让第一个孩子随他姓张,他大感欣慰。
“你们的婚期定在明年五月,没问题吧?”张夏渊冰冷的眼眸直视着安希恫,到明年五月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中间不确定的因素多了,就看这小子能不能熬到那时候。
熬不过去,就别怪他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做的太绝,对方都把他女儿抢走了,他还不能使点小绊子吗?
“谢谢张先生!”安希恫低头朝张夏渊道谢,只要他守好她,就不会有任何意外,而且他也相信她不会让他失望。
张夏渊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苏月见此,无奈的叹口气。此时的她像极了夹在老妈和老婆中间的丈夫,帮谁都不应该,帮谁都是错,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