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小娘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站在石天新身后的苏月上前一步,转过头看向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石天新:……
众人:……
“至于规矩,当众用言辞侮辱我,就是你的规矩吗?”苏月一秒变脸,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此时她眼神冰冷,面若寒霜。
石天新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说人是非,还被当事人听到了,关键是他现在的小命还在当事人手中。
“你要如何?”石天新一闭眼,他认栽了。
“道歉,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向我道歉,这点小要求不过分吧?”苏月说道。
石天新:……
这还不叫过分?
他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帮的龙头,让他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前,向一个黄毛丫头道歉,他不要面子的吗?
冒着寒光的刀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的求生欲打败了,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能屈能伸了。
“刚才是我胡说八道,还望苏小姐海量!”石天新语气温和的说道,他敢对天发誓,他从来没有用温和的语气跟别人说过话。
哪怕是不可一世的张夏渊,他都不曾放在眼里过。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大度。”苏月微微一笑,同时收回手中的长刀。
随后她手一挥,所有人让出一条道,石天新快步回到自己的队伍中,看着身边都是新立帮的双花红棍,他才感觉安全一点。
“大哥,那小娘们居然敢劫持你,要不要砍死他们?他们只有这么点人,兄弟们一口一个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石天栋气愤的说道。
“当年让你好好读书,你非要出来混社会,你个蠢货给我闭嘴。”石天星对着自己的弟弟咆哮道。
石天栋一脸的懵逼,现在是讨论砍人的问题,他大哥为什么提当年的事情?
石天新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弟弟,刚刚什么情况,难道对方看不到吗?
要不是一母同胞,他都怀疑这个弟弟想弄死他,自己上位。
兄弟们能不能砍死苏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动手之前,他就会被苏月砍死。刚刚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把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还有她身边的那群人,一个个都不好惹。
他之前只认为苏月和几个大圈仔再厉害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结果人家现在有一群人也就罢了,她本身实力还这么变态,还打什么?
“你们继续,我只是看个热闹。”苏月带着自己的人退到一边,随后对着张夏渊和石天新说道。
刚才两人吵架,话里话外透露着张夏渊是在帮她,韩旭也这么说。
她可不这么认为,薅他这么多的钱,他不砍死她也就算了,怎么会帮她?
这话说出来别说她了,他自己相信吗?
张夏渊:……
石天新:……
他们集结这么多人马在这里,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而她这个当事人倒好,居然还想着看热闹。
“苏小姐,新立帮只有五个赌档,这里是五百万。”现在的石天新,不想打嘴仗,也不想干架,只想让这两座瘟神赶紧离开他的地盘。
区区五百万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们新立帮的收入是来自粉档。
他之前之所以不顾一切的开战,就是想拿苏月立威,趁此机会吞并更多的地盘。
“大哥?”石天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大哥,作为一帮的龙头应该屌爆天才对,他大哥为什么总是这么怂?
让外人怎么看?
让帮内的兄弟怎么看?
实在不行就把龙头这个位置让给他……
刚萌生谋权篡位的石天栋,被他大哥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立马老实了。
“改日我做东,请石先生务必赏脸。”见安希何接过钱,苏月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谁想……”石天新想说谁想吃你那顿饭,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夏渊打断了。
“不必改日,明日午时就在明月楼,若是谁敢不给你面子,就是与我为敌。”张夏渊冰冷的目光似威胁般看着石天新说道。
石天新:……
张夏渊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以为穿身白衣就不是黑社会了?
他就知道对方这种衣冠禽兽,一肚子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他早已看透了对方的嘴脸。
“不就吃顿饭嘛,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石天新心中骂骂咧咧,嘴也硬,实际行动却恰恰相反。
苏月:她想说她明天没空,算了,两位大佬都这么说了,她怎么也要给他们一点面子。
不过张夏渊这是什么情况?
居然明目张胆的护着她,不会真像石天新所说的那样,另有所图吧?
还是说被她薅钱薅得太多,刺激疯了?
她感觉最大的可能是他在憋着什么大招,看来她得小心提防此人。
张夏渊见苏月狐疑又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他在心中无声的叹口气。
他倒是想站出来光明正大的承认她的身份,只是不知她会不会认他这个亲爹?
她若想要钱,他不缺钱,她想要地盘,整个九龙都是他的。
苏月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带着一帮人提着钱,笑眯眯回去分了,当她说出奖金一千时,每个人的嘴巴都咧到耳根了。
“老板,所有的赌档都扫完了,接下来我们扫什么?”吕松一边美滋滋的数着钱,一边问道。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立马放下手中的钱,竖耳聆听,满脸期盼的看着苏月。
“我们是要做生意的人,接下来当然是正经的做买卖了。”苏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所有人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刚开始他们信了老板的话,直到一次次被人砍。
好吧!老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
“好了,都早点休息,明天你们还要上课。”苏月留下这句话提着钱回房,只留下一脸苦逼的众人。
一想到明天还要苦逼的上课,所有人的好心情都没了,那港语听在他们耳朵里就跟那咒语一样。
汤文洋一开始还惧怕他们,结果一堂课上完以后,他时不时的就会低头,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他在憋笑,那抖动的肩膀早就出卖了他。
汤文洋:他每次说出一个词语,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用蠢萌又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他是有职业道德的人,可是偶尔也有憋不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