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勇义帮的人,谁不知道丁汉最能打的,结果大小姐只需一脚,人就趴菜了。
安希恫等人也是意外,他们还以为她是一个有钱的娇小姐,没想到身手如此了得。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她手中的瓶子上,看到上边‘钙片’两个大字后,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还站着干什么?人晕过去了,当然是送医院啊!算工伤,我说的。”苏月见勇义帮的小弟只是慌乱的看着她却不救人,她忍不住提醒道。
众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安希恫脸部的肌肉又忍不住抽了一下,他现在好像多少也了解她一点,她看似很好说话,却又不好说话。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却不允许有人反驳她。
苏月带着人大摇大摆走进勇义帮的议事厅,态度那叫一个嚣张。
“丁汉是帮里的老人,为帮里立下赫赫战功,你居然当众将他打晕,你有没有把勇义帮放在眼里?”苏仁一见到苏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责。
“勇义帮是我妈打下来的,你还不是把将近临盆的她囚禁在乡下,一囚禁就是十八年。我这是跟你学的呀,我有什么错?”苏月找把椅子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嘲讽的看着苏仁说道。
安希恫那双冷漠的眼眸中,异色一闪而逝,原来她是被囚禁在乡下,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
现在所有人只看到她的咄咄逼人,而幼小的她应该很难过吧?
“你……你这个逆女……”苏仁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差点没让他撅过去。
这块遮羞布被苏月当着众人的面扯下来,以后谁还尊敬他这个龙头?
勇义帮的几个老人面面相对,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龙头不是说夫人厌倦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喜欢乡下的安静。
为什么大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而龙头却没有反驳?
“行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是来取钱的,我要勇义帮这十八年来一半的收益,一毛钱都不能少,我说的。”苏月不耐烦的说道,她是来取钱的,不是来吵架的,吵架是另外的价钱。
安希恫等人却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取钱。
“大胆……”苏仁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人也随之站了起来。一屋子都是他的小弟,此时的他不怕她。
“放肆……”苏月同样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人也站了起来,与苏仁对峙着。
“你……”苏仁见苏月敢跟他拍桌子,这还得了,自从他成为龙头这么多年,谁敢朝他拍桌子?
苏月:巧了,也没人敢跟她拍桌子,让她忍不住想要剁掉他的手。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苏月说话的同时,从腰间拔出枪,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子弹,当着苏仁的面,将子弹一颗颗压在枪膛里,还不忘装上消声器,最后打开保险。
大厅里勇义帮的人见此,刷刷刷的抄家伙,有枪的掏枪,有刀的亮出大砍刀。
安希恫等人也不惧,全部掏出枪,打开保险指向所有人。
一场父女二人的对决,差点变成两帮人火拼,大战一触即发。
“这是干什么?我只是闲的无聊给枪上子弹而已。”苏月像是没看到议事厅里的剑拔弩张,语气淡淡的说道。
“我是你父亲,你居然在我面前拔枪,你大逆不道……”苏仁见苏月的态度没有之前的强硬,他立马又支棱起来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跟我整那些虚的。”苏月不耐烦的说道。
“月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说,在外边胡闹只会让人笑话。”苏仁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的说道。
他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却还是被苏月捕捉到了。
“从你要杀我的那一刻开始,你我之间再无关系。放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你把钱拿出来,咱们后面有话好说。若是你不肯,我只能自己取了。我待在乡下这么多年,算术学的不好,万一取多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苏月冷声说道。
若他不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她就不是在这里玩枪,而是送他一颗子弹。
她回头得查查苏母有没有其他的爱慕者,万一原主的亲爹另有其人,她就不用这么憋屈了。
议事厅里的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苏仁,谁都没想到他会做出杀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怪不得她对他这个父亲,毫无半点尊敬之意,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大小姐,有话好好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说开了就好。”一个脸上带着长疤的胖子站出来说道,此人叫肥疤,是勇义帮的香主,也是勇义帮的老人。
他也不想站出来劝说,可是两伙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他又处在中间的位置,万一有人不小心走火,他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肥叔,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是囊中羞涩,你也看到我身后的兄弟们,我现在也是要养家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苏月语气客气,可是心中却在冷笑。
肥疤此人,苏母跟原主提过,曾经跟着苏母一起打天下,结果苏母被囚禁在乡下,他立马投靠苏仁,这个汉奸他是做的明明白白。
“现在帮里没有多少钱,需要时间筹备。”苏仁想要继续使用拖字诀,先稳住苏月,再找机会杀了她。
他最恨有人威胁他,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不可以。
“就此刻,就现在……”苏月完全不吃他那一套。
苏仁见苏月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气得直喘粗气,他给身边的亲信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动手。
亲信刚想扣动扳机,结果一颗子弹射入他的眉心,接下来只要手上拿着枪的,都喜提一颗子弹。
“我在跟你好好说话,你居然想跟我动手,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苏月将微热的枪管抵在苏仁的额头上,眼中杀气四溢。
苏仁瞳孔一缩,冷汗从额头上滑了下来,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他第一次感觉死亡离他这么近,还是来自他的女儿。
苏月带着人再次离开勇义帮的时候,安希何手中多了一个手提包,那里装着一百万港币。
要知道现在的工人工资每个月也就50块到150块,百万简直就是庞大的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