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贺家不仅仅只卖酒,还有其他的东西,安全问题解决,他们贺家何愁赚不到银子。
“孟木楀逃了,看在贺家的面子上,这次本城主放他一条生路,就当全了他与贺家的情义。”苏月看着贺峻意味深长的说道,她的意思很明白,不要给她来个身在曹营心在汉。
其实不仅如此,孟木楀还是她手中的饵料,谁敢吞下这颗饵料,正好给她发兵的借口。
她也不想这么狗,可是没办法,在这个时代,发兵是需要名正言顺的。
她只希望孟木楀能多跑几个地方,她好能多打下几块地盘下。
快累成狗的孟木楀:还以为他能逃出生天,是因为他运气够好,根本没想到他是苏月放出去的饵。
“多谢主公,从此以后贺家与孟木楀,再无关系。”贺峻深松了一口气,他本想打听一下孟木楀有没有死在昨日的攻城中。
若是死了,他就为对方买口薄棺,算是全了他们之间的那点血缘亲情,没想到主公直接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这样一来,谁也说不出贺家的不是,贺家归顺苏城主,名正言顺。
贺峻刚离开城主府,就像打开某个开关一样,城阳郡当地豪门世家,通通递上拜帖,求见苏月。
满脸不耐的苏月却不能拒绝,这些当地豪强都是一方势力。想要彻底掌控城阳郡,还不能彻底得罪这些人。
可是她却没有跟这些豪门世家打交道的经验,只因苏城郡最大的豪门世家就是她苏家。
她只能去找白砚书,见他忙得跟小陀螺一样,她心中的内疚眨眼间消失殆尽,死道友,不死贫道。
“子昔,辛苦了。”人家这么卖力的帮她干活,她怎么也得说句关心的话。
“子昔见过主公!”白砚台整理一下衣袍,才躬身行礼。
苏月随意的挥了一下手,尽管礼多人不怪,但是太多也烦人。
她一低头就看到书案上,写了一大堆关于城阳郡所有官员的处理方法。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头疼……
“不必如此麻烦,贪官污吏者杀,作恶多端者杀。”苏月轻飘飘的连说两杀,让白砚书满脸复杂的看着她。
他既希望她一路成长下去,成为那个他希望看到的人,又怕她杀念太重。若是有天她当权,万一成为暴君,他愧对天下人。
“子昔,莫不是以为我是嗜杀之人?别忘了当今的局势,乱世需重刑。心慈手软者,只会连带着身边的人一起下地狱。”苏月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一脸严肃的说道。
若他是妇人之仁,哪怕他能力再强,她也会将他踹出府,她手底下不需要这种圣父。
“子昔受教了!”白砚书躬身行了一礼,语气中满是恭敬。
“对于这些蛀虫,留着只会浪费粮食。至于那些没有作奸犯科者,全部送到苏城郡进行思想改造,再打乱分到其他地方。”苏月再次说道。
尽管这样做会很麻烦,但是为了避免后院起火,她不得不这么做。
“主公高见,子昔佩服。”白砚书勾唇一笑,原来是他多虑了。她轻飘飘的几句话,胜过他忙活几天。
好感值+5,好感值50%。
接下来苏月又说明了她的来意,比起那些贪官污吏,本地的豪强才是这个天下真正的蛀虫,但是她现在却没办法动他们。
她想要走得更远,离不开这些豪强的支持,这就是身为上位者的无奈。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拿这些人没办法,她要将这些豪强的土地全部登记在册,来日一起清账。
“主公可以设宴邀请当地所有的豪门世家,军队开拔之资,总要有人支付。”白砚书语气温和的说道,可是他的话却一点都不温和,要知道军队开拔之资,那可不是小钱。
“好主意,最好让人先做个表率,免得那些豪强不知道该捐赠多少钱粮,此事交由子昔。”苏月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白砚书,她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是她草率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是好事,她不喜欢跟那些墨守成规的人一起共事,很累也很烦人。
他手上有一大堆事务要忙,怎么还有事情要交给他?
一抬头就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时正亮晶晶的看着他,他耳尖一红,下意识的挪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好感值+5,好感值55%。
听到系统的播报声,苏月满意的点点头,她果然没猜错,他的确喜欢干活。
他大可放心,在她这里她保证绝不会让他闲下一刻,更不会让他失望。
若白砚书知道苏月心中是这般想的,他绝对会当场晕倒。
等他回过神后,苏月已经离开此处。他看着她快速远去的背影,他无奈的摇头失笑。
他现在算是多少了解她一点,原来她不喜欢处理这些事务。
也不知道家中有没有接到他的书信?
“公子,您还是先回歇会再忙吧!”青竹眼含担心的说道,这位苏城主是把他家公子当成骡子使了吗?
“公子,公务再忙,身体要紧啊!”青风也跟着劝道。
“不必,去给我重新沏壶茶。”白砚书摆手拒绝,只是连夜赶个路而已,他年轻力壮不在话下。
以前他自认为学富五车,天下就没有他不懂的事情,结果她三言两句就解决好多事情。
怪他这些年书读的太多,已经不懂得变通,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青竹和青风对视一眼后,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他们公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勤快了?
以前在白家时,家中俗事公子都是能躲就躲,好在府上还有大公子和二公子,也无需公子多操心。
可是如今这么卖力干活的人,真是他家公子吗?
为什么他们感觉这么陌生?
“站着做甚?研磨……”白砚书提笔刚要写字,就见砚台里的墨已经有些干了。
而他的两个贴身小厮却视而不见,反而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平时也就罢了,今日他如此忙碌,他们却消极怠工,着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