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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瑶成走阴人的事情,她并未告诉任何人,每日照常出行,奔走在城中各个商铺之间,身边仍旧带着信任的武师保护。

唯一不同的,就是张家人发现他们家小姐最近痴迷于绣花,日日拿着绣绷和针线,除了吃饭睡觉,哪怕是家中议事和铺子查账,绣绷都不离手。

而且寻常女儿家绣的都是些画鸟山水什么的,张君瑶所绣,皆是恐怖的恶鬼幻戏图,就算没点双目,也栩栩如生,让人有种恶鬼要从中脱飞的感觉。

张君瑶大哥的商队回城那天,桑雀看到张君瑶,还曾再次提醒,让张君瑶记着她是张君瑶,而非宁芳,不要太沉迷于刺绣。

这之后,张君瑶才稍稍放松了些,每日只在休息时间刺绣,手腕上多了一个祖母送她的镯子,祖母是整个张家最疼爱她的人,她名字中这个代表美玉的‘瑶’字也是祖母起的。

张君瑶的大哥只在家中待了三天,就带着商队启程,要赶在十二月中旬前把东西送入盛京。

张君瑶按照桑雀的要求,托她大哥给带一口箱子去盛京,箱子里都是桑雀从现代弄来的上好锦缎,张君鸣一个不懂锦缎布料的人看了都说好。

张君瑶说这锦缎是送给宫中贵人的,运到盛京之后,张君瑶在盛京的闺中密友会帮她呈上去,如果能够得到宫中贵人赏识,张家说不定将来能搬到京州去做生意。

张君鸣知道轻重,当即表示,就算是把他丢了,这箱子东西也不会丢。

临行前,张君瑶送给桑雀一个她绣的手帕,上面就是一副没有点睛的恶鬼图。

“可能帮不上你太多忙,但也是我一片心意。”

桑雀一拿到手帕,就觉出这东西已成阴物。

张君瑶继续道,“用的时候用血点上眼睛就好,具体能发挥多大作用,我也没试过,这是我目前绣的最好的。”

宁芳的能力就是如此,可以制作绣图阴物,只不过绣线要浸张君瑶的血,可以全浸,也可以浸几根,绣出的图威力也会因此有强弱之分。

张君瑶给桑雀这副,绣线是全浸过的,这也是一种使用邪祟能力的代价。

桑雀收下手绢表示感谢,在征求过张君瑶的意见之后,她在张君瑶身上留下了山鬼印。

这样一来,张君瑶在她离开期间,如果要迈入鬼级,有山鬼印的保护,风险就会小一些。

目前桑雀也只在两个人身上留下过山鬼印,一个是刘天佑,一个是张君瑶。

商队缓缓启程,桑雀让华千棉,遥真和承歌暂时待在画中,她则跟贾亮暂时回现代,现代那边又选出一批人,等着成为走阴人,加强研究院机动队的力量。

张君鸣的商队走得很慢,前往盛京这一段路至少要走两个月。

桑雀在现代期间,隔几天便会进入画中,给华千棉,遥真和承歌带一些吃的和玩的,比如麻将。

华千棉,遥真,承歌和楚莫为刚好凑一桌,楚莫为虽然是半死不活的尸奴,但是在桑雀命令他打牌之后,他基本的判断能力和智商还是有的。

华千棉见过楚莫为的真容,对楚莫为这张破破烂烂的皮很感兴趣,一直跟桑雀说,有天要是用不上楚莫为了,一定不要弄破他的脸,留给她。

三人在画中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不知道他们正处在现代。

遥真经常一个人坐在画中桃源的湖边打坐,她其实很想去现代看看,好几次有冲动跟桑雀开口,最后都忍了下来,不想让桑雀为难。

桑雀也能看出遥真的想法,她也早都跟研究院那边提过这件事。

只是研究院那边对于整个诡王朝还不够了解,夏蝉那样心里只有吃一件事的人还好说。

让一个心智健全,并且实力强大的人到现代,说实话,研究院连同军|方的人都很忐忑,目前还在开会研究,没给桑雀一个准确答复。

……

盛京,丞相府书房。

左今也满身疲惫,脸上蒙着一层血气,坐在书房里喝茶。

何不凝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推门进去。

“你去找了墨砚书?”左今也头也不抬道。

何不凝没有否认,站在门口沉声说,“对,我想让他帮你。”

左今也自嘲一笑,“我抓他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帮我,我也是看在你娘的份上,留他一条性命罢了,没了说书人的香器,他什么都不是。”

何不凝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左今也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走到何不凝面前,“我身上的血咒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解决,所以我打算去一趟吐蕃,这件事对外保密,这丞相府就交给你了。”

“另外,我不在这段时间,九歌的人可能会想办法混入盛京,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丘万钧自会处理。待我解决血咒回来,跟我一起去秦州,扫清秦州鬼怪。”

“秦州的事,您真的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吗?”何不凝突然问道,紧盯着左今也双眼。

察觉到自己的儿子内心有所动摇,左今也只是笑了笑,拍拍何不凝的肩膀。

左今也离开书房,何不凝独自在书房里站了一会才离开。

小六和秦泽还在外面等着他,小六如今沉稳内敛,看到他出来也不发一言,反倒是秦泽有些着急的问,“校尉,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盛京城让人憋得慌,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生怕一棍子下去,打出五六个权贵。”

秦泽烦躁难安,身上的水草也都蔫巴巴地,没有精神。

他们都被召回盛京,说是要封赏,圣旨却一直没下,这让他们现在只能留在盛京城中等待,不能擅离。

何不凝也不知道这是他爹的意思,还是虞太后的意思。

何不凝甚至还自请去晋州剿匪,都被驳回。

“小六,有她的消息了吗?”何不凝问。

小六摇头,“能打探的渠道我都打探了。”

何不凝想起去见墨砚书那天,那是他最后一次听到关于桑雀的消息,墨砚书很肯定的说,桑雀不会有事。

说不准,墨砚书在写故事坑害他父亲的时候,也保了桑雀一手。

“校尉,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小六问道。

何不凝思索片刻,“小六,让下面的人帮我时刻留意这段时间入城的人,也关注一下丘老将军的动向,小心点不要惹他注意。秦泽,你每日都去各个城门晃,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确保街面上的人都能看到你就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