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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耀见状,赶紧冲了过去。

然而却有人比他更快。

谢时鸢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那人双手紧紧搂着她,如同搂着这一生的挚宝,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怜惜。

谢时鸢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冷漠硬朗的脸,男人无比专注的注视着她,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爱怜的抚摸她的脸庞,“我就知道你在这,他不会杀你,但他会把你藏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他就喜欢我错过你的遗憾。”

“唔......哥哥?”小狐狸甜腻的嗓音,几乎是下意识的出声。

谢庭柯脸色猛变,“我不是。”

“那你是谁?”谢时鸢脸色也变了,那是谢庭柯看得很清楚的厌恶,尽管谢时鸢掩饰的很好,他也看清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谁会喜欢一个骗子,一个顶替了亲生哥哥身份的小偷。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这些,谢庭柯还是感觉很难受,“我......”

他宁愿说,“我是哥哥。”

好吧,一个虚假的兄长,总比令人厌恶的窃贼好。

如果以兄长的身份面对她,不会让她那么厌恶,他愿意继续用着这个身份。

“你不是。”然而,轮到谢时鸢说了,“以前我很希望你是,你不愿意承认,处处嫌弃我给你丢脸,现在如你所愿,你不是了,你又想继续扮演这个假身份,为什么?”

因为爱啊。

因为动了情。

拥有感情,和毫无感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

谢庭柯薄唇微启,准备解释。

但是随着追赶过来的人们,他闭上了嘴。

“谢庭柯!”

周家叔伯们大感意外。

不是已经把宾客都引出去了吗,谢庭柯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比你们更了解周宗政,只是一个小爆炸就想骗他转移注意力,计谋着实太低劣了。”谢庭柯将少女护在了身后。

谢时鸢发现了他腰间的枪。

果然是兄弟呢,配枪的姿势一模一样,枪托的形状和标志都完美的复刻。

唯一不同的是谢庭柯的气质,他比周宗政更能掩饰身上的杀气,周宗政是邪恶的笑着杀人,那么,谢庭柯一定是像谈论公事,在双方快谈成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开枪。

西装革履,气质斐然的模样,还真不像拿枪的人。

从男人身后探出脑袋,小狐狸偏着头,乖巧而纯净的小脸,十分美好。

她刚想顺走男人的枪,谢庭柯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紧紧抓住了小狐狸的手,十指相扣。

谢时鸢挣扎了好几下,没甩开,索性由着他去。

“你先带她下去。”谢庭柯转而冲着裴耀道。

裴耀:“.......”

在真大佬面前,他就是一个小学鸡。

什么时候他能有谢庭柯这种气质啊,看着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单挑七八不带怕的。

男人把谢时鸢护在身后,便确定谢时鸢绝对不会受到一丁点危险。

命令裴耀把谢时鸢带走,没人敢反驳。

“叔伯们得知了我的身份,这就是家事,我们商谈家事,无需外人在场。”谢庭柯冷冷道:“我和周宗政的嫌隙,相信各位叔伯们看出来了,没错,我确实很不满他的做法,想摆脱他的控制,而摆脱他的唯一方式,就是送他坐牢。”

周家叔伯们神色各异,相互看了几眼。

谢庭柯这是要投诚了?

谢庭柯将少女的手抓得更紧,恨不得融入骨血,那样一双包含真挚情感的眼睛做不了假,“周宗政不该动我的女人。”

“我亏欠她良多,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我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

“杀死周宗政,你的女人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不如我们合作杀了他。”一个中年男人带着试探开口。

谢庭柯冷笑,“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兄长,杀死亲生兄长,那我和弑父的他又有什么差别?”

这样听起来,可靠多了。

谢庭柯以杀死周宗政为理由投诚,反倒没有可信度。

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只想把兄长送进监狱,以此逃过掌控。

一个女人罢了,谢庭柯居然栽了。

“还不带她下去?”谢庭柯不悦的睨了眼裴耀,指明方向。

裴耀忍着气,拽住谢时鸢就跑,周家叔伯们本欲阻拦,看了看谢庭柯,最终放弃。

谢时鸢没跑几步,回头间,便只见男人伟岸的背影,纹丝不动的伫立在幽静的长廊上。

她知道,等她离开了,谢庭柯就会开枪。

他绝无可能背叛周宗政。

他做的这些不过是,按照周宗政所期望的发展。

周宗政杀死了父亲和二叔。

那么,身为周宗仁的谢庭柯呢?

他可曾为母亲报仇?

十几年来,黑暗血腥还有杀戮,由周宗政一个人挡在前面。

他早受不了了,他渴望着众星捧月,享受着美誉和盛名的弟弟,也该亲手沾染一番鲜血的滋味。

他是黑暗的,那么,身边的人必将一并坠入黑暗。

他身处地狱,那么,身边之人必将一并坠入阿弥地狱。

“周宗政啊......”少女的唇边,低不可闻地溢出一丝轻叹。

...

葬礼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东市陷入了一片安静。

没有豪门世家的狗血新闻和抓马事迹。

没有富商的出轨播报,没有谢氏集团的继承权风波。

要不是论坛上还挂着“谢庭柯是真是假”的标题,大家都以为前阵子看了假新闻。

谢老太太一病不起。

谢时鸢陪在病房。

老太太的眼神仍如利剑般,锋利无情的刺向她。

“祸水!”

谢时鸢不高兴,摇摇头,“不是祸水,是狐狸。”

谢老太太:“!!!”

她气喘吁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没有人可以从周宗政手上活下来,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谢时鸢,我身为奶奶,已经对你仁至义尽,念在你母亲的份上,将集团股份留给你,你转头送给那个冒牌货!你真是要气死我啊!”

“他说了把股份还给你,你的东西他不会要,一会儿律师到了,你把股份转给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