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低头,云大丫不乐意,也觉得云家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真正有出息的只那个锦鲤姑姑。
可她又不敢触云汀兰霉头,实在是云朵儿的惨痛经历,让她记忆深刻。
于是她便偷了叶家的钱,自己跑来京市找叶丽华。
叶丽华骨子里也有叶家人的自私,但云大丫到底是她闺女,就又想故技重施把人扔给齐女士。
沈外公彼时正在忙着筹建厂子,沈外婆也被出版社邀请出山,做了编辑部的主任,四合院白天根本没人。
叶丽华倒是想把闺女扔在这,让她自己等,可云大丫怎么会同意。没法叶丽华只能悻悻的带着云大丫回宿舍。
结果一连三天,她们都没等到人。
等叶丽华再次请假时,老师厉声斥责她:“你期末考挂科三门,再请假不上课,不用等考试,我直接给你打不及格。”
叶丽华只好腆着脸打电话给齐女士,齐女士只一句话,“叶家人的事,我不管。”
抛弃了云家,那就别想回来,云川认不认闺女,她不管,但她没这个孙女。
“……最后在云朵儿那住了几天,见你妈真狠心不管,叶丽华就又把她送了回去,听说你大哥终于硬气一回,去叶家大闹一场,要回了一百五十块钱。”
林书芳没说的是,这是云长安在背后怂恿,云川再窝囊也是当爸的,闺女好好一个天才,被叶家霍霍的不学好,拔苗助长,成了伤仲永。
云川能不气。
他当初顶着老娘的怒火,同意闺女跟着叶家人来市里,就是希望云大丫能有个更好的前程。
结果却是叶家发财,他闺女毁了。
云汀兰知道林书芳的唏嘘,林书芳或许不喜欢云大丫的凉薄,但一个天才陨落还是让人感叹。
但问题是,云大丫这个天才少女是老黄瓜刷嫩漆,妥妥的伪学霸。
云汀兰估摸着云大丫穿越前岁数肯定不大,不然不至于这么蠢,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全身上下都冒着中二病。
“云大丫又回了高中,听说现在食宿都在学校,她年纪还小,重新学习不晚。”
说到这里,林书芳压低声音:“你二嫂不知道听谁说,你妈在京市发了大财,也怂恿着你二哥来京市。”
还能是谁,这事一看就是叶丽华的手笔,她惯常把江月儿顶在前面吸引齐女士的怒火,她自己好脱身。
以齐女士的脾气,云川云虎能不挨呲!
他们也不冤,自己老婆和家事都管不好,丢人丢到妹妹婆家那边。得亏没在跟前,不然齐女士能拿着棍子抽人。
也就是云汀兰不在乎这些,换个人都会恼,毕竟娘家嫂子丢人丢到婆家这边,还不是一两次,确实难堪。
闹出这种事,齐女士自觉给闺女丢脸,怕沈家看轻了闺女,就想着帮闺女巩固地位。
同时,齐女士又打电话把云川臭骂一顿,给了最后警告,“叶丽华再敢去骚扰亲家外公外婆,老娘没你这个儿子,都给我滚蛋!是人都该有廉耻心,你问问她叶丽华还要不要脸?
真不要脸,我去她学校找老师,把叶家和她干的那些烂事都宣扬一遍,看看大家戳谁的脊梁骨。档案有了污点,我看她叶丽华能有什么好前程,老娘不发飙是觉得我好欺负!”
这事,齐女士都没和云汀兰说。
但要孩子这事,也得看缘分。
宋璟儿子百日宴那天,宋二伯母满面春风,这孩子不仅是她的长孙,也是宋家第四代的第一人。
宋瑀结婚两年,不知道是不是在避孕,反正也没孩子。
云汀兰不觉得长孙有什么不同,可宋二伯母挺在意,伺候周楠坐月子那叫一个尽心,就怕奶水不足,她孙子吃不饱。
云汀兰去看周楠时,她不止一次吐槽说:“我这算是母凭子贵。”
宋二伯母炫耀的将孩子塞给云汀兰,“讨个好彩头,给咱们九婶婶也带来一个小弟弟,是不是?”
说着,还高兴的晃着孩子小手手。
宋老太太紧跟着就说道:“弟弟妹妹都行,要是个小妹妹,我老太太更喜欢。”
得,这是都替她急上了。
其实大可不必,云汀兰给自己把过脉了,已经有了,算算时间,正是上个月疯狂进补的那段日子。
齐女士的各种大补汤没浪费。
80年除夕夜,宋家终于大团圆,离家几十年的宋父终于回来了,他被调进京述职。
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
团圆嘛,鱼必不可少,云汀兰之前怀孕都没孕吐,也就没在意,哪知道才吃了一口鱼,就干呕起来。
糖醋鲤鱼的主人宋大嫂程乔,她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为了一雪前耻,这道鱼她学了三个月,就算味道一般,也不至于让人想吐吧。
宋老太太却是高兴的问,“这是有了?”
云汀兰尴尬的点头,“还不到三个月就没说。”
这敏锐的嗅觉呦,鱼腥味径直往鼻子里钻,宋今寒见她干呕的难受,连忙把鱼挪开。
宋母也关切的走过来,“不舒服吗?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那多不像话,她没那么娇气,真的只是受不了鱼腥味,但这话不能说。
她尴尬的和程乔道歉,“大嫂鱼做的挺不错,我这是身体原因,最近孕吐的厉害。”
哪知道一解释,程乔脸色更僵硬,宋大伯母瞪了她一眼,她才挤出笑容,“没事,你也不想的。”
可谁都看得出她不高兴。
人口多就是这点不好,磕磕绊绊容易有是非,一般都是笑笑揭过去。
但宋大嫂玻璃心,摆着臭脸,也没人自找没趣的凑上去,她可不就更委屈了。
那盘鱼就像激活了孕吐的开关,云汀兰看着满满一桌子饭菜,愣是没一点胃口,可怜巴巴的瞅着宋今寒。
宋今寒也心疼,削好苹果切成小块,递给云汀兰:“先垫垫肚子。”起身去厨房,亲自给她做面。
“我来吧。”宋母要去帮儿子,即是心疼儿子,也担心儿子手艺不行做出来的饭菜难吃,饿到她孙子或孙女。
宋父将人拦下,“让他自己做。”他儿子心疼他媳妇,他也心疼自己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