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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检查,处理,一套下来,其实就用了一百冒头,毕竟还真是擦伤,就是看着很惨烈,还是在脸上伤的,比较明显罢了。

养一养,其实留疤的可能性不大。

季景渊亲自送江翻回了民宿,路过巷子的时候,脸上表情多少带了点沉痛的意思。

江翻反而不好意思了,一直在说没关系的。

“是我的不对,我会补偿你的。”季景渊碰了一下江翻脸上透气的纱布,小心翼翼的。

他自己被连砍几刀,都没有这会这么揪心。

可不会说更多的安抚语言,生硬的都是那两句补偿的话。

江翻再一次表明自己没在意,实在觉得对方负担也太重了,干脆说:“要不,你来以工抵债?正好我这几天忙呢。”

季景渊想说这几天的损失他补偿,让对方回去休息。

结果想通过绿泡泡转钱给江翻,还被限额了。

不就是给五十万,还限制了。

见江翻还站着等答复,他要么转身离开去取钱过来,要么进去真的帮忙。

前者,估计江翻这么善良,根本不会要。

他大步迈进去:“要做什么,你说。”

江翻就使唤对方揉面了,揉一半还加黄油,揉出手套膜之后,用它做了书页面包。

就是看起来是一个整体的吐司面包,但可以撕下来一张一张的面包薄片,明明有纤维相互黏连,却能轻易完整的撕下一张,跟书页撕书一样。

季景渊闷声不吭的揉了三个小时的面,后面手都快抬不起来了,还是江翻一直阻止才停下。“别把自己折腾到骨科去了,不然我又要赔偿你,来来回回的都没完没了了,休息吧,一会我给你擦一下油。”

不敢在厨房抹油,会有很浓烈的味道,所以搬了凳子到了小院子。

“脱了吧。”江翻戴了手套,是揉面用的那种,类似手术手套但是没那么贴合手指。

季景渊垂下脑袋,两只手交叉,一下把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不,精壮也许还是含蓄的形容词。

江翻羡慕的巡视了一圈,手落在他肩膀和手臂上找酸痛点,季景渊一个激灵,脑子里只有这只手带来的触感。

“很疼吗?我都说啦,季先生,你不用这么有愧疚感,我真的没关系的……”他再说什么,季景渊已经听不大清楚了。

他把衣服放在肚子和大腿的位置,脑子里想唱国歌,又觉得国歌都没用反而添油加醋。

干脆想想这辈子见过的恶心的人。

全程没叫唤,只会在最酸痛的点闷哼一声,他声音本来就低沉,这么一哼,把江翻都哼不自在了。

结束了漫长的半个小时按摩服务,江翻摘了手套,用洗手液细细洗干净了,再清了好几道。

他举着手在鼻子下面闻。

这手套质量不错,没闻到什么药油的味道。

他朝着季景渊走了几步:“衣服可以穿上了,不方便抬手我帮你穿?”

季景渊忽然拿了手机:“啊,我有个电话,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不用——”江翻话音未落,季景渊就光着膀子跑出去了。

“谁打的电话,衣服都顾不上穿,一直拿在手里。”江翻嘀咕一句,回了厨房。

晚饭的时候,他去卖东西,让老两口先回来休息,脸上的伤势被瞧见了。

江翻赶紧解释:“就是摔跤了,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去了医院人家说再晚点来伤口都愈合了。”

他开了个梦里的玩笑,还挺管用,淡化了爹妈的紧张担忧。

两人被三个孩子劝回去休息,毕竟一天下来,他们站在摊位前就没怎么休息。

他们回去民宿,平安和如意也趁机在美食街买了点喜欢的小吃当晚饭。

是江翻偷摸给两孩儿一人塞了两百块,表示是他们辛苦挣钱的报酬,两人得空了,就很舍得吃。

“这个鱼蛋好好吃,哥你尝一下。”

“谢谢。”

“这个也好吃,紫菜包饭。”

“好好我自己吃吧,我没摔到手。”

江平安吃的是烤肉,一根铁签子快比手臂还长,用叉子扒拉到小碗里给哥哥吃。

江翻尝了一块就不再吃了,重口味的食物,自己这个伤患,最好还是忌口,尝尝得了。

如意还捡到了几个发箍:“都是干净的,也没坏,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买了又不要了。”

洗洗干净跟新的一样。

于是这个猫耳发箍,次日就成了江翻的。

他有点无奈,我脸上还有纱布呢,还带个猫耳朵,人家等下以为我从哪个科室跑出来的,发癫呢。

“人家还以为是游乐园特殊装扮呢,我今天看到个鬼屋的工作人员,好多人被吸引。”

江翻没想到妹妹说的一语中的了,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要和他拍照,还为了拍照买提拉米苏。

季景渊拎着清淡的饭菜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的青年人。

哪怕受伤了脸上包住了一块,腰细腿长高挑身板,柔顺的发丝,偏白的皮肤,眉眼里带出来不像这个年纪人的温和,让他依旧醒目吸睛。

有个女孩还直接要挎着他的手臂。

季景渊腮帮子紧了紧。

就见江翻和气的表示拍照可以,亲密举动不行哦。

“啊~可是你很帅欸,伦家从台北来读书的,说不定暑假回去就不回来了,没跟帅葛葛合照,会很可惜欸。”

江翻也只答应了两人一起端着一份甜品,并不陪同亲密接触。

季景渊腮帮子又不紧了。

他其实知道自己的反常的。

第一次看到江翻,是在动车上。

他顺手搀扶了一下脸色不太好的青年,他的角度看下去,少年眉眼清俊让他侧目,发顶淡淡的清香像是钻到心底里,他有心想留联系方式,太久没看到这种见一面就吸引他的人了,

结果,他直接就走了,道谢都不曾。

第二次看到他,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还很惊讶的打量他壮硕的身材。

明明声音是偏柔和的青年音,那天他去帮季媛媛买肉松小贝,却听到他压低声音跟女学生说话。

季景渊见过这种泡妞的小青年,玩磁性那套。

他甚至恶意的想去评判这是装的。

只是,他也承认,就算江翻是装的,声音是夹的,也照样吸引他。

后来,反正几次见面,他都能给自己留下想再见一面的希望,无论是看到一千块时难以掩饰的惊讶,还是在超市外看到自己愿意载他一程的惊喜,

亦或是喝酒微醺不自觉的傻笑,眯着眼打量自己干嘛送伞的怀疑小表情,包括昨天……让自己连反应都控制不住了。

他今年都三十一了,按照本地出生即为一岁的说法,都三十二了,也不是没谈过,但这么狼狈,还是头一回。

“季先生。”江翻看到他了,打了声招呼。

季景渊忽然,不想让对方这么生疏的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