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有个婚宴,请人做那种三层蛋糕,结果男方家一个小孩,趁大人不注意,直接伸手抓了一拳头奶油,破坏了蛋糕。
本来是男方家一个男孩子看的,结果打游戏去了,现在出了这么个事,新娘子都急哭了,再有两小时开席了,期待了很久的订婚蛋糕出了这样的差错,谁心里会爽。
“你知道那么清楚啊,这件事过去多久了,还来得及吗?”
超市老板讪笑,他就是男方亲戚,当时就在附近,没闲心管别人家的孩子,结果争论起来,自己也成了有错的。
“路上走快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江翻说照片有吗?
新娘子?
哦哦,是蛋糕的照片。
“我拍了的,就是这种,很多大花,顶上两个塑料人的。”
“新娘穿红色礼服?”
“婚纱。”
那真的很不搭配。
“所以你是承担下这件事了吗,先说好,三层的五百,四层的七百,五层的一千五,这是最低价。”
那种多层蛋糕,得打桩的,就是找到合适尺寸的蛋糕垫片,一面是锡纸的,一面是普通硬板纸,用锡纸全部包裹起来,包得平整一点,小竹棍插入底层的蛋糕里,
包好锡纸的垫片放在底层蛋糕上,再把上层蛋糕放上去,然后进行表面的装饰。
这样打桩好的蛋糕就会稳妥了,也不怕蛋糕会被压歪,这样也不怕奶油会化,用起来也方便。
“三层的就好,这价格……嗐,你做吧,我给你钱。”都这时候了,也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其实他对那个搞怪的孩子的小姨有点,不清不楚的情愫,当时脑子一热就说小事一桩自己大包大揽了。
唉,果然,逞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江翻洗了手立马开始制作,做出来三层的蛋糕,顶上还是插上人家的塑料小人,新娘的裙摆开始,江翻接了一条鲜花长裙,披散下三层的蛋糕,大朵漂亮的花卉点缀其中,留白的部位不少,反而将视线集中在华美的长裙上,是一个非常吸睛的作品。
通俗点说,就是很有派头,看起来很贵。
超市老板小心翼翼捧着蛋糕离开了,两小时后发来一张底座的照片。
【我第一次见婚宴的蛋糕是全部吃完的,小江老板,你是真厉害。】
江翻回复了一句谢谢。
次日,依旧是弟弟妹妹先出摊,但是没有摆很多东西,中午一看,十块钱都没卖到,也就让他们将小餐车推到家门口卖。
一个下午倒是也有顾客找上门来买。
江翻回厨房做鸡蛋小饼干,原料并不复杂,做法也相对简单。
三个蛋黄一个全蛋一起放入打蛋盆中,细砂糖、熟芝麻准备好,低粉称出需要重量,开始预热烤箱。
电动打蛋器先高速打发蛋液,蛋液体积变大,颜色发白出现纹路时转低速打发,分两次筛入低筋面粉,翻拌至无干粉的状态,
加入熟芝麻拌匀后装入裱花袋挤出均匀大小,送入预热好的烤箱,温度没有打很高,四十分钟就差不多了,闻到空气中有着浓浓的蛋香时,也代表鸡蛋小饼干基本烘烤到位,江翻吃了两个,也掰开来观察了一下。
两个味道的鸡蛋小饼干组织状态些微不同,口感和味道是差不多的。
金黄色有点儿焦香的状态,就很适合加了黑芝麻的,原味的要美观些。
另外还做了不加黑芝麻的鸡蛋小饼干,烘烤至金黄色再出炉,一盘有五六十个,一次能烤两盘,两个口味一共四盘,二百多个,倒在一起堆了一个小山丘。
“如意,你先进来,洗个手帮哥哥包装一下这些饼干。”
江如意过来,按照哥哥的吩咐,二十个小饼干装一个小塑料袋。
时不时还吃一个。
按照哥哥的定价习惯,江如意问了一句。“是不是一袋三块钱呀。”
毕竟量看起来比之前卖的黄油曲奇还小。
“不是,一袋八块,两袋十五块。”
江如意眼睛都瞪圆了,这是哥哥能定出来的价格吗。
小女生忽略了哥哥那些远超小镇平均定价的蛋糕。
不过哥哥确实是除了蛋糕其他的都定价很低的。
怎么突然……
“我打电话问过了,要想在美食街有好位置,一天要给六百到两千不等的摊位费,可以享受卫生和用电的服务,
如果没有买摊位,就只能在人家画的圈外摆摊,要么死犄角旮旯,要么距离游乐园太远了,所以,我买了一千二的位置,距离大门不算远,这个价得挣回来啊。”
所以所有的产品双倍,还只是洒洒水了。
到时候冰激凌都可以定高价。
他稍微了解了一下,那里面一个普通型号鸡腿,烤箱里过一遍,不论冷热,十五块一个,冰激凌六块到八块还是单色的小支的,五十八的套餐饭是不到二两的米饭,搭配一勺子咖喱鸡,一杯乌龙,
论高价,谁比得过园区里面啊。
“好贵啊,一天一千二啊!”
要不他最近那么拼的做那么多单品,都超出最开始的节奏了。
不就是想着挣回摊位费,还挣到一桶大点的金么。
小如意更加用心的包装了,恨不能从包装上就凸显我很好吃快来买我。
冰激凌机器清洗好之后,江翻就直接用冰激凌粉加配料,嗡嗡嗡的响动,噪音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到时间了,江翻拿了个盘子先接一点。
果然,出口位置那边下来的一开始稀稀拉拉的,好一会才能出形状。
江翻拿了蛋筒,一点点旋转,白色的冰激凌乖巧的落在蛋筒上,高高的叠起来。
入口绵密冰凉,没有一点冰碴,口感非常柔顺,三兄妹坐在门边一口口吃冰激凌,路过小孩都馋哭了。
江翻干脆写了个板子,冰激凌,一个两块。
没多久,村里放假的小孩都带着家里人过来买了。
这一忙,三兄妹差点饭都顾不上吃。
冰激凌卖了大半天,清洗过后,却被江翻暂时搁置了。
哪怕有预知梦,他还是高估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