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瑶张着嘴,很轻易的就接受了慕容景的背锅,她眸子里染上一层湿意,“慕容哥哥,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对不起,要不是我的任性,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有了慕容景顶罪,楚承泽才松了一口气,往后他就是娶沐念瑶,别人也怪不到她身上了。
沐念瑶叮嘱慕容景好好休息,却在这时外面传来骚动。
九歌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挥着鞭子大声道:“慕容景呢!慕容景你这个畜生,你给我出来!”
沐念瑶听到她的声音打开了房门,一脸愤怒的指着她:“姐姐,你疯够了没有,你瞧你把慕容哥哥都打成什么样了!”
九歌朝着她走了过去,对着她的脸挥过去,沐念瑶感觉不对赶紧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鞭子落在她的手上,她发出惨叫,“沐九歌!你疯了是不是!”
九歌对着她猛抽:“贱人贱人!你明明知道我才是太子未婚妻,那可是我母亲用半条命换来的恩典,你为什么要和抢,你为什么说要嫁给太子。你这个贱货,你身边有那么多男人你还不满足吗,你非要抢自己姐姐的男人,你贱不贱,贱不贱!”
她就是要把这口锅扣死在她头上,才能对得起原主当初所受的委屈,前世原主才是受害者,她都没有地方委屈,她倒是先委屈上了,原主还成了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所有人都苛待她,还说她是自作自受,这简直就是无耻。
“啊啊!!沐九歌!疯子!你住手啊!”
沐念瑶没想到九歌连她也不放过,“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也没做啊!”
“煞笔,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你还说和你没关系。”
“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如果以后你嫁给太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诅咒我!”
“我就是要诅咒你这个毒妇,谁让你抢了我的太子妃之位!”
沐念瑶被九歌打得躲都没有地方躲,外面看热闹的人更是对她面露鄙夷,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头一次吃了瘪,她吓得哭出了声。
楚承泽听不下去了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挡在了沐念瑶面前,冲九歌吼道:“沐九歌!你够了!”
九歌瞬间从母老虎变成乖绵羊:“太子殿下,你终于来看我了,你知道吗,是她和慕容景算计我,我才不能嫁给你的啊。”
“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不想我嫁给你他们可以明说啊,自己不敢得罪皇后和皇上,就用这种歹毒的手段毁了我,他们就是一群畜生,禽兽,有娘生没爹养的杂种!”
楚承泽气急败坏,他怎么感觉九歌把他也骂进去了。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此事已成定局,父皇也已经下旨取消了你我的婚约,你莫要再闹了。”
“可这些畜生毁了我啊,我明明要嫁给你的啊,我怎么甘心啊,我要杀了他们给我报仇!”
沐念瑶吓得瑟瑟发抖,楚承泽也被吓得不轻,“你、你冷静点,这事和、和阿瑶没有关系,这是慕容景一个人的想法,是他害了你,还连累了阿瑶,你不要找她麻烦。”
“阿瑶?原来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不然怎么叫得这么亲热!”
她用怀疑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外面的人也恍然大悟一样,只是不敢明说,楚承泽差点气吐血,“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不想伤及无辜,不信你问慕容景,这事都是他干的!”
慕容景也恰好挣扎着走了出来,他跌靠在门上,虚弱的开口:“对,这事和她……没关系,是我一人……的错,你不要找她麻烦。”
九歌:“嘤嘤嘤,你们都是一伙的,她都得偿所愿了你们说什么都可以,受到伤害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命苦啊!”
慕容景:我……我就没受伤吗?!
九歌又哭又闹,然后把慕容景又打了一顿:“这一切都怪你,你倒是成全她了,那我呢,我呢,你为什么要害我,你成全她,谁来成全我!”
慕容景痛得吐血,他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委屈,遍体鳞伤,皮开肉绽的感觉真的很疼啊,他看了看躲在太子身后的沐念瑶,谁又来成全他啊。
慕容景直到丞相府的管家来了才被解救出来,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九歌道:“大、大小姐,你、你再不回去,你想想你母亲。”
九歌鞭子甩了过去:“你去死,你们都害我,还想用我母亲威逼我成全她,我恨死你们了!”
沐念瑶不可置信,“我们没有!你不要污蔑爹爹!”
“啪!”
九歌又给了她一鞭,她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母亲要是有什么事,我杀你全家!”
九歌屁颠屁颠就跑了,如今她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小女孩,所有人都给她让开一条道。
楚承泽看着百姓们欲言又止的目光,他憋屈得要死,这个贱人怎么这么能闹腾呢。
……
九歌回了丞相府,沐青云一见她就要她跪下。
九歌拿起凳子对着他猛砸:“畜生!从小到大你就不喜欢我,让我从嫡女变成庶女,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是沐念瑶的,我要什么都没有,我在府里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如今你又断我生路,老畜生,我告诉你,你往后别想有好日子过!我会让你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会把你家搅得天翻地覆,你知道了吗!”
沐青云不停的吐血,他从没有想到,九歌会这么暴力,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在眼里。
府兵们赶了进来,这才把他救了出来,沐青云像死狗一样被拖走,他指着九歌,“孽障!”
……
九歌发泄了一通,她神清气爽,到了后院,秦合欢不停的在院子里踱步,看到九歌,她嗔骂道:“你这个死小孩,你看看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传成什么样了,以后你还这么活啊。”
九歌:“在意那些虚名做什么,反正现在被骂的又不是我。”
“可、可……”秦合欢说不下去,世道要女子纯良,她这般张扬跋扈,她要是走了,她这性子,有几人容得下她。
“你把你爹和侯府都得罪了,他们定是饶不了你的。”
她变得这么泼辣,秦合欢也有些压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