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司家庄园。
秦玉生抱着秦修艺,气得满脸通红,正准备让人去将闵若楠给砍了喂鲨鱼。
秦修明抢在他前面,对着司老爷子道:
“司爷爷,我秦家今天就看在国王和您的面上,不再追究这个事。
但请您转告国王,仅此一次!
要是闵若楠那疯子,再起伤害我家小艺和小五的心思,别怪我们不顾情面,将她的所作所为,全部公布出去,让她进牢里待着去。”
司爷爷抿着嘴点点头道:
“放心我一定将话带到。”
秦修明是知道司家与皇室关系的,担心他们要是处理闵若楠的话,司老爷子夹在中间会为难。
其实司老爷子并不想秦修明给自己的这份薄面,因为闵若楠的确是太可恶了,理应受到处罚。
别说秦家,就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原谅闵若楠第二次伤害温莫言。
晚上十一点多钟,大家散了各自回家。
秦玉生一到家就让佣人带着秦修艺先去洗澡,自己去了秦修明的书房。
“臭小子,为什么要放过闵若楠那死丫头?”
“不放过她,难道你还真去把它给宰了?”
“她十恶不赦,难道不该宰吗?”
“就算她再十恶不赦,这人,目前你也宰不得。”
“为什么?”
“就因为我们的根基在南国,司家跟南国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不仅是因为我和暮泽的关系,还有小艺跟小五的关系。两人在皇家学院读书的时候,没少受到国王的照顾。
这事,我想国王一家子,肯定会主动处理好的,毕竟他们也不想和我们家翻脸,更不想我们动手收拾闵若楠。
我们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看南国皇室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若他们处理的结果,不能够让我们满意,到时,我们再动手也不晚。”
“好,这次我就听你的,但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皇室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到时就不要怪我不顾往日情面。
我秦家,不是只有南国可以待~”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开。
秦修明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年代的黑帮哪有百年前那么好混?你想杀谁就杀谁,警察见着你都要绕道走?
辉煌的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这个年代任何事情都需要合法化,就是你要处理个人,都要做详细方案了,不然就有吃花生米的风险。
虽然在他爷爷那辈,家中就已经开始慢慢转型了,但到了他爸这里,不可避免的,还是沾了不少的匪气。
要不是当年娶了他妈,那匪气稍微收敛了一些,他爸会将黑帮老大的气质演绎得淋漓尽致。
近些年,自己也在司家和其他家族的帮助下,不停的努力将家族转型上正规的商道。
虽然取得不错的成就,但自家的根基实在太深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全转变得过来的。
自己虽然想给自己的下一代,创建一个太平盛世。但自家全世界那么多的产业,自己这一辈估计都很难转好。
指不定自己的下一辈,还得接着转。
*
温墨言十点过钟的时候就困到不行,但大家又没有散场,她只好钻到司暮泽的怀里窝起。
等着十一点过,大家散场了,她早就张着小嘴呼呼睡着了。
米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不久后就要入冬。司暮泽没有给她洗澡,直接换了睡衣放进被子里。
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把司佑华几人的工作安排好之后,让吕楷瑞分配给他们。
至于股份,他已经和顾逊几人商量过了,每人让出点卖给他们,不过他自己是让得最多的。
等他将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好,洗漱好,要上床了。
担心温墨言蹬被子,准备到她卧室去看一眼。
他只开门看了一眼,看到被子盖好的,就准备关门睡觉。
但转身的瞬间,看到温墨言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他又转身回来,对着温墨言道:
“小五,你起来做什么?是要上卫生间吗?”
温墨言没有回应她,直接拉开被子下床,光着脚板就往门的方向走。
在路过司暮泽面前的时候,司暮泽又喊了一声,“小五,你去哪?”
温墨言仍然没有回话,径直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司暮泽皱眉,梦游了?以前没有这毛病呀,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听说梦游的人不能中途将人叫醒,不然她会被自己给吓死的。
他轻手轻脚的跟在温墨言的身后,看她要去做什么。
温墨言就那么光着脚走到厨房。
正在想方设法开冰箱,偷喝可乐的司暮景也在厨房。
司暮景看到温墨言进来了,吓得赶紧将刚掏出来的冰可乐藏在身后,
“小五,你怎么下来了?口渴了吗?”
温墨言没有搭理司暮景,自顾自的从司暮景的身前走过。
司暮景看着这丫头有些不对劲,正准备伸手拍下她的肩膀,被司暮泽一把拉住。
他一脸疑惑的看向司暮泽,问道:
“这丫头是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估计是梦游。”
“啥?梦游?”
“我也只是猜的,看她这会儿要干啥,等明早起来了,再带她去齐氏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温墨言已经摸到了厨房的案板边上,从刀架上面抽出一把剔骨刀。
司暮泽和司暮景以为她要切什么,没想到她拿着刀,直接往自己脖子上面放。
吓得两人赶紧冲上去抢她手里的刀。
但也是奇了怪了,司暮泽和司暮景两个一米八七的成年男子,居然按不住温墨言一个八岁的小姑娘。
此时温墨言不仅力气大,和司暮泽兄弟俩拉扯的过程中,嘴里还不停的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
司暮泽兄弟越发觉得不对劲,死命的将她手里的刀给夺了下来,几人在厨房里面乒乒乓乓的翻滚,将厨房撞了个底朝天。
司家人听到动静,还以为家里进贼了,赶紧披上衣服下去查看,顺便打了电话让家里的保镖过来。
一家人风风火火的跑到厨房时,看到厨房的场景直接傻眼了。
温墨言正一手拎着一个人,在厨房里面甩圈圈,司暮泽和司暮景看上去被收拾得不轻。
司爸爸和司妈妈想上前阻止温墨言,被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司暮泽阻止道:
“别过来,这丫头这会儿很危险,快叫保镖过来。”
话音刚落下,保镖就冲了进来。
这一看,也傻眼了,就是他们过来了,这要怎么办?是要抓少爷,还是要抓小姐?
司暮泽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道:“站着干啥?赶紧过来将五小姐给绑住。”
保镖得了指令,一拥而上,去抱住温墨言。
谁知道,刚靠近,温墨言就将司暮泽兄弟两人放开,一巴掌一个,将保镖给呼飞在墙壁上。
司暮泽从地上爬起来,将刀架抱着,跑了出去。
她跑到客厅,拿起座机,打了镇上医院的电话,将温墨言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提醒他们带镇定剂过来。
说完,一鼓作气跑到工具房,拿了一捆麻绳跑回来。
家里十来个保镖,已经被温墨言打得东倒西歪的,司老爷子和司奶奶是看得瞠目结舌。
司暮泽拿着打好结的麻绳,慢慢的靠近温墨言,此时他发现,温墨言的一双眼睛已经全部变成墨黑色,没有了眼白。
他心想是不是今天伤着了眼睛,撞到到那根神经了,才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温墨言看着司暮泽拿着绳索靠近她,并没有避让。
而是用一双没有眼白的双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司暮泽,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着奇怪的语言。
司暮泽在靠近她只有一臂的距离时,迅速的将绳索套在温墨言的身上。
温墨言没有反抗,只是用一双没有温度的双眼,就那么盯着他看,嘴角阴嗖嗖的微微提起。
司暮泽将温墨言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刚松一口气,温墨言就发出生涩难听的“咯咯咯”怪笑。
肉眼可见,捆在她身上的绳索,因为她双臂的动作,开始渐渐膨胀起来,接着,一节一节的断裂开来。
小镇医院,急救室接到急救电话,因为第一次听说这种突发症状,他们有些拿不准,就将这事通知了医院里资质最老的亚哲医生。
今天正好是亚哲医生值班,听了急救室那边的对病人突发症状的描述,这心里倒是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他跟着急救车一起赶去了司家。
他们被管家带进厨房,正巧看到温墨言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将绳索挣断。
其他的护士医生,均是被惊得瞠目结舌的。
司暮泽准备去库房拿更粗的绳索,被亚哲医生拉住。他悄悄将手伸到背后,示意护士将东西拿给他。
他将东西握在手里,一步一步的向温墨言靠近。
温墨言看着亚哲医生靠近,也没有躲避,而是一脸不屑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大家听不听的语言。
亚哲医生听到温墨言说出口的话,一脸震惊,然后站在原地想了想,同样用大家听不懂的语言跟温墨言交流。
温墨言也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有人类还能与她对话,她有些好奇的问亚哲医生,“你怎么能听得懂我讲话?”
亚哲医生温润的笑道:“想知道?
想知道的话,你走过来一点,我悄悄的告诉你,免得被别人听了去。”
温墨言点点头,光着小脚走到亚哲医生的面前,亚哲医生靠近她的耳边,快速的伸手将自己手中的强效镇定剂,从她的背上注射进去。
温墨言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倒在了亚哲医生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