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以为之前的裴洛已经够粘人的了,最多和十年前在永生之海的那次一样,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发情期的裴洛还要过分一些。
果然,龙性本淫。
无论裴洛表面看起来有多正经,到了晚上到了发情期这些全然都算不得数。
江月白常常在想,是不是结契之后裴洛的脑子里全都是这些东西。
早上醒来时,裴洛还在抱着他,房间内糜乱的气息叫江月白的脸红了一瞬,又忍不住冷下了脸。
裴洛还在睡着。
昨夜一直到很晚,他才停下,他抱着师尊一起清洗了之后便一起睡下了。
只要抱着那人,就叫裴洛的眉头舒展,尤其是嗅到了师尊身上属于自己的气息之时,便是像那珍宝终于是属于自己了一般,让他连睡觉都是笑着的。
似乎是察觉到江月白要起身,睡梦中的裴洛下意识的呢喃出声,又忍不住收紧了手。
“师尊,不要走。”
江月白:……
他本是准备推开裴洛的,但是见他在睡梦中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自那日雪落之后,天气难的的好了起来。
今日便是一个难得的晴天,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照在了榻上的两人身上。
江月白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推开裴洛,独自一人起身穿好了衣物。
他面上一派禁欲的神色,只是眼尾带上了薄红。
可是在他雪白的中衣之下,却又是另一种景色,雪白的身躯之上,布满了斑驳的红痕。
暧昧的吻痕顺着脖颈一点点蜿蜒而下,最后藏在了衣物之下。
江月白低头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裴洛还在睡着,江月白决定泡一下灵泉冷静冷静。
这几日过的简直可以算是荒唐了。
而裴洛那般荒唐的想法,他竟然还答应了。
他一想到这些,面上就红了起来。
直到将自己没入灵泉之中,借着灵泉的温度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罢了罢了,谁叫裴洛是他的道侣呢。
见着天色还早,他决定在这灵泉之中再修炼一会儿。
经脉之中灵气流转,江月白在灵泉之中修炼,不知不觉半日就这样过去了,等到他回过神来,太阳已经要落下了。
不过自己放在一旁的玉牌倒是亮了起来。
一道是玉师兄的,说是三日后便是仙门大比了,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在苍幽身死之后,清玄宗的宗门大比也慢慢的演变成了仙门大比。
三日之后,倒是可以去,不知道裴洛……
想到这里,就没有回复玉师兄的消息,准备过会再回。
而属于裴洛得玉牌却一直亮个不停。
江月白接起,便听见了裴洛委屈得声音。
“师尊是生气了吗?”
“师尊,我刚刚新做了梅蕊糕,要尝尝吗?”
“师尊,我刚刚去后山,看见好几枝开得正好得梅花,便自作主张折了一枝放在了玉瓶之中……”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江月白一抬头就感觉到了灵泉之外的竹林之间还有一道熟悉的气息。
裴洛早知道了他在这儿,只是有些不敢过来,只能在外边等着。
“师尊,弟子知道错了,您理理我好不好?”
裴洛说这话时江月白几乎能想象到他此时的神态,估计跟只小狗一样,委屈巴巴的摇着尾巴。
江月白忽的笑了起来。
裴洛在竹林之外等着,月光透过竹林,几乎能看见江月白的影子。
“不生气,进来吧。”
江月白声音冷冷淡淡。
裴洛进去之后,就极熟练的拿过一旁的帕子替江月白擦拭着半干的头发,又用灵气将发丝烘干。
在江月白从灵泉之中起身之时,江月白将雪白的大氅披在他身上,这动作极其熟练像是做了无数遍。
随后又开始低头擦拭他的双足。
江月白的脚也生得很漂亮,应该说他身上没有一处是不漂亮得。
月色下,那双白皙细腻得足上还有些水珠,欲落不落的十分勾人。
裴洛喉结滚动,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要放在那儿。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一样,可是他对江月白的爱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师尊身上无论什么地方他都喜欢,恨不得时时将江月白抱在怀中。
他们龙族本就是占有欲极强的种族,裴洛知道自己可怕的占有欲,他知道师尊不喜欢他这样,所以他只能一直压抑着。
所以只能将占有欲化作难平的欲望。
亲吻,拥抱,甚至是……
这些事情对裴洛来说就如同饮鸩止渴一样,而江月白就是他的解药。
长久的注视让江月白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而裴洛也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动作温柔,却又不容拒绝。
“师尊,还是没有擦完,过一会就好了。”
裴洛低眉掩饰住眸中的暗色,在江月白停下来之时,伸手缓缓拂去那些水珠。
江月白望着他,不知为何觉得这些动作有些……
分明和夜晚的疯狂不一样,却同样让他心中一跳,忍不住闭上了眼。
一直到裴洛停下之时,江月白才睁开了双眸。
“师尊,擦好了。”裴洛笑道。
江月白看了他一眼,而此刻的裴洛早就压下了心底可怕的欲望,叫他看不出任何端倪。
又想起玉师兄的传音,便道:“过几日是仙门大比,你的发情期应该也快要结束了,要去看看吗?”
裴洛德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师尊想要下山吗?”
“如果师尊要去的话,我肯定也会去的。”
江月白见此,忽的升起了逗弄的心思,笑道:“不过,好像这次仙门大比是在妙音宫举办,既然如此,下山之后还是分房睡吧。”
裴洛的笑意顿时消失在脸上。
江月白看他这个样子,莫名有些好笑,不过在裴洛即将要撒娇的时候收回了视线。
“不许撒娇,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