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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玉金宗联合众多仙门来到了清玄宗,这一次是为了押裴洛去问心台审讯。

思过崖,风雪依旧,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差别。

金玉宗的人趾高气扬,十分得意,更是不屑的看着清玄宗的人。

清玄宗出了这样事情,让他们玉金宗有了成为第一大宗门的机会,一朝翻身,也得了不少较小仙门的奉承。

连带着身为玉金宗宗主的金序也是神清气爽。几日不见,脸色红润,就连身材也更是圆润了几分。

这一次,他也是亲自前来押解裴洛。

他在崖边等着,有弟子给他撑伞奉茶,好不悠闲。

只是裴洛却迟迟没有带上来。

金序等的有些厌烦了,思过崖这种不毛之地,他多待一刻都觉得是对自己的玷污。

他有些不耐烦起来,怒道:“我看你们清玄宗是根本不打算交人吧。”

看守思过崖的清玄宗长老有些无语,皱着眉,没有说话。金序这般在清玄宗作威作福,他早就看不惯了。

金序见没人理会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叫人下去看看时,裴洛已经被带了上来。

他神色淡淡,抬眸看了金序一眼,随后就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他在找人。

他只是衣冠略微有些凌乱,却并不显得狼狈。

之前他们也下过思过崖,不出片刻就忍不住打寒颤,像是要死了一样。

而裴洛在思过崖底待了八日,竟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只是嘴唇看起来有些苍白罢了。

玉金宗的人冷哼一声,有些看不惯裴洛见他都已经这副样子了,竟然还在装清高。

有玉金宗的弟子抬腿便踢向了裴洛的腿弯。

金序并不管这些,相反倒是来了兴趣,他倒也想看看裴洛狼狈跪伏在地上的模样。

裴洛是清玄宗年轻一代最出色的弟子,是清玄宗和江月白的脸面。

而现在的裴洛却被他底下一个普通的弟子欺辱,这就是在打清玄宗和江月白的脸,他自然很是乐意。

而裴洛只是身形轻微的晃动,并没有如他所愿那样跪伏在地。

裴洛抬眸看向那弟子,一双眼睛清亮亮,冷冰冰的,让那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仿佛身处寒冬腊月。

只是过一会儿,他就回过味来。

裴洛现在不过一个阶下囚,又是魔族奸细,能不能活过仙门大审都不一定呢,他为什么要害怕这样一个人?

他这也算是是为仙门除害了。

这样想着,那弟子又瞪了裴洛一眼,随后再次抬脚朝着他的腿弯踢去。

恶狠狠道:“都这个时候了,看来我们的裴师兄的傲骨还很硬嘛?”

这一踢用的力道极大,裴洛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身形依旧很稳。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跪下。

他也没有理会玉金宗弟子的话,他在等一个人来。

而周围的清玄宗弟子都在为裴洛鸣不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凭你一张嘴就定了裴师兄的嘴?我竟然不知道如今清玄宗轮到一个内门弟子做主了吗?”

那弟子气急,指着他:“你…你…”

他你你你了半天都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还敢来这狗叫?”

清玄宗的弟子都笑做一团。

金序本来想看清玄宗的笑话,没想到自己收下的弟子这般没用。

没有看见清玄宗的笑话,反而看见了自己宗门的笑话。

而玉修齐也带着江月白出现在了思过崖。

金序起身看着玉修齐道:“没想到玉宗主如今还有兴致来此。”

“最近怕是不好过吧。”

玉修齐冷哼一声道:“金宗主还是和之前一样,为老不尊。”

裴洛在看见江月白的那一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能在走之前看一眼师尊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有赵无眠帮他调理身体,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

裴洛也放心不少。

金序没有理会玉修齐,吩咐身边的弟子将裴洛带走。

试心台是仙门用来审讯罪犯的地方,这多年来,已经许久未开启了。

今日,天色有些不好。

太阳被乌云遮盖,深深浅浅的云层压抑着人们喘不过气来,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此刻的裴洛被绑在正中心的高台之上,手脚被特殊铁链绑住,让他使不出一丝而灵力。

而且脚下还有阵法,时时刻刻都在灼烧着他。

金序坐在另一边的高台之上,垂眉看着下方的裴洛。

因为清玄宗有嫌疑,这件事情的主审自然就是他玉金宗了。

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见各派都已经到齐,审判也就随之开始。

金序只是象征性的问道:“清玄宗裴洛可知你的罪名为何?”

裴序虽然被绑缚着,受着非人的折磨。但他还是强硬的抬起高傲的头颅。声音不疾不徐:“裴洛无罪。”

金序见裴洛不认罪,眉毛一拧:“你为魔族,入我仙门就是有不轨之心;清玄宗勾结魔族,更是有罪。”

金序话音刚落,台下坐着的和清玄宗交好各派掌门都皱起了眉。

他们是看见过裴洛浑身魔气的样子,但是就凭此来说清玄宗勾结魔族,恐怕有失偏颇。

且清玄宗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仙门魁首,想来是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的。

只是现在是玉金宗审判,他们也不好多说。

裴洛冷笑一声,看了台下的江月白一眼,漆黑的眼眸里蕴含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江月白接住他这样的眼神,眼皮狂跳,心里开始发慌,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裴洛收回眼神,盯着金序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闭了闭眼,随后又睁开。

用一种近乎于嘲讽的语气说道:“就算我是魔族又如何?你们之中有些人恐怕连魔族都不如吧。”

这句话一出,裴洛放下了压在心里的石头,觉得浑身轻松,只是有些不舍。

他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与其被金序用做借口来中伤害自己的师尊和宗门,不如让他一人承担罪责。

这样对大家都好。

反正他这条命,早就该死了。

他本就是魔尊苍幽的容器,说是魔族好像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