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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寿教的新兵和别处所说的新兵不是一回事。

教兵里的新兵在成为新兵之前就经过预备训练,除非素质超强,一般士兵至少在民兵里打滚过。

在民兵里的时光是一场有关士兵素质方面的培养和淘汰,你可以没有优点,但不能有明显的缺点。

训练时不论是自己还是对方受伤,见血就晕的当然不适合当兵。

下不了手或者过分残忍的,也不适合当兵。

当然,还有硬件指标。例如残疾的,视力或者听力差到影响作战听指挥的,过于矮小瘦弱连标准甲都穿不上的,都要淘汰。

剩下来符合要求的,在民兵中度过的时光,则是熟悉基本的武器、防具,磨炼团体、队列的概念,打下听命令,懂得怎么接受指挥的能力。

等到他们被教兵挑走之后,才会接受真正的专业训练,不到合格的程度甚至无法被称为新兵。想要摆脱新兵的名头,还得上战场见一见血。

其他的民间武装力量是怎么样的呢?

抓来发一把武器就算兵了,几乎没有训练,反正面对的对手也是菜鸡。在菜鸡互啄中总能涌现一些不错的苗子,也就成了“老兵精锐”。

这些所谓的“精锐”和真正的精锐没办法比,没有进一步的优胜劣汰打不了苦战硬战,被真正的精锐碰一下就会碎。

这支没见过血的新兵,和自认为已经打过官兵的“老兵精锐”们,在乾州碰面了。

延寿教的驻村点因为有人组织,有人下命令做抵抗准备,所以南方农民暴乱后变成的匪寇,面对好几百有坚决抵抗意志的教众,觉得是硬骨头,就没啃。

毕竟其中有手持刀枪的护教者,延寿教教众们因为喜欢射箭游戏,也把弓拿了出来,让匪寇产生忌惮。最终勒索了些钱粮,就去打村子。

村子当然更好欺负,被匪寇轻易攻陷劫掠,很快就有大量村民跑到延寿教的驻村点求保护。

延寿教的驻村点人数劣势武器不足,除了有坚决的抵抗的意志之外,面对十倍的敌人没办法主动出击救援。

虽然护下了部分逃出来的村民,但也仅此而已。他们能做的只有拿起所有能拿起的武器保护自己,等待救援。

周宇没有把延寿教教众组织起来和对方拼命的想法。能赢但是牺牲太大。

现在他的事业本来就缺人,在这里白白消耗掉劳动力真的没必要。

这一次匪寇的突然袭击让周宇发现了自己思想上的盲区。

延寿教一直只是防备北面,把北原甚至兴汉的兵当成对手,却一直默认南方是安全区域,是可以贸易的区域。

对难免没有应急措施的准备,这是有漏洞的,需要弥补。

之前觉得就算有普通的小贼寇,延寿教的护教者巡逻一下就能搞定。

现在看来安右道的优秀治安麻痹了大家,一旦离开安右道,其他别处大多还是水深火热。

如今必须要靠自己救援了。等官兵战败无法驱逐贼寇的消息传到延寿教,再发教兵,速度已经有点慢了。

好在有400骑兵快速行军,日夜兼程赶到了乾州,进入了距离敌兵最近的延寿教驻村点。

贼寇在乾州打开局面之后增兵了。

可能是觉得这边的地主没吃过亏,还没有建立武装来抵抗,所以更多的暴乱者进入了乾州。

原本他们在南方被地主武装四处狙击,陷入泥沼一般寸步难行。

他们就算能打赢地主武装,也得不到补充,劫掠导致力量越打越弱。因为他们把原本应该站在他们这边的,曾经与他们相同身份的农民、佃户推到了对立面去。

要不是地主武装也不干人事,迫不及待掀起土地兼并,给他们补充了力量,可能这个天下又“太平”了。

发现乾州富庶且官兵羸弱之后,贼寇的人数从4千涨到了8千。

这导致延寿教的驻村点不得不相互靠近抱团取暖,生怕只有几百人会被对方用优势兵力吞掉。

于是乾州两个、三个村的延寿教教徒在统筹安排下,集中到一处大的驻村点里暂时生活。

原本住4个人的房间现在需要挤下12个人,但也带来了安全感。

同一片区域里聚集千人以上的延寿教教徒,时时警戒使贼寇几次试探都被弓箭射退,无功而返,总算是没敢动手。

从匪寇试探进攻乾州开始,经历了官兵惨败两次后败退回韦州,到匪寇在乾州劫掠,一共14天时间,延寿教的骑兵终于抵达乾州。

距离敌兵最近的延寿教驻村点看到一支骑兵的时候,警戒的人敲响了锣。

“哐哐哐哐哐~”

紧张的锣声让许多教众提着自己的农具跑了出来,有些过来避难的村民也都跑出来帮忙壮声势。

他们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要是延寿教被贼兵击败了,他们躲在后面也没有好处。

但是等到跑出来才发现教众们正在发出欢呼声。

“是咱们的骑兵~”

“是寿字旗,是教兵来啦!”

“真威风啊,要不是我岁数大了,也去当兵骑马,多畅快!”

“你年纪也不大啊,去试试看啊。”

“嗨,等下辈子吧。等我把骑马射箭练出来都30岁了,哪里跟得上年轻人。”

“要说那些匪寇我看也不过如此,我们之前几轮箭下去他们就吓跑了。咱们凭着一手箭术,到教兵里当个弓手妥妥的没问题。”

“弓手再厉害也比不上骑手,一匹马一杆枪朝你冲过来的时候,你动都不敢动。”

村民们见到几百骑兵到达,都非常好奇。

“他们就是你们说的延寿教的教兵?”

“对啊,曲阳县那边大营出来的,都是好汉。”

“身上穿的是铁甲?我看着这甲亮得都反光。”

“哈哈,好看吧。但我认识一个朋友就是骑马的,他说这甲穿起来威风,就是太阳晒着可烫了,得再披一层。可披了也闷,也挺受罪。”

“真有意思,人家想穿还穿不起呢。要不说你们延寿教富,啧啧,我看比朝廷的兵都强。”

“朝廷的兵也敢拿来跟我们延寿教的教兵比?看看之前那朝廷的兵,比咱们都不如,哼!一个个饿的走路都打飘,怎么打?”

骑兵们下马,接受了教众们热情的接待,原本疲惫的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一些。

即使再疲惫,骑兵们也要把自己的战马都安排好吃喝,伺候好它们自己才去休息。

骑兵营长钟棋则走到了一个房间里关上门,掏出了一个香炉放在桌上,点燃了一支香,恭恭敬敬地插了上去。

“教主,骑兵先锋营长钟棋请求通话。”

说完,钟棋站着静静等待这个神奇的香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