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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伴随着蒸汽列车锅炉传来的阵阵轰鸣声,这一列由京城出发,沿途跨越数万公里,目的地为红堡的友谊火车在历经五个日夜之后,成功抵达到异国它乡的莫肆科站台。

软卧包厢里,正依偎在李卫军怀里酣睡的姜熙凤,听到火车进站发出的哐哐声,掏出腕表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是午夜二点。

赶忙摇醒了一旁仍闭目养神的李卫军:“卫军,快醒醒,即将进站了,那些乘务长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

睡眼惺忪的李卫军抿了抿嘴,听到动静之后,抬开眼皮瞧了一眼车窗外黑漆漆的景色,意识到正值深夜,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的道:“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估计人家乘务员同志现在也在睡觉,等会收拾收拾,咱就准备下车吧。”

姜熙凤闻言不置一词,这是弯腰打开窗户,将手伸出,感受着夜风呼啸而过的冰凉,有些诧异的道:“这边的温度果然要比京城那边低上不少,早知道带上几身厚褂子了,省得着凉。”

“温度低上不少?想想拿破仑那几十万大军吧,通通都冻毙在莫肆科城外,这块土地也就那巴掌大小的地方稍微正常点,剩下的入了冬季到处都是冰原雪国,否则这群罗刹人为什么煞费苦心的到咱们那赖着不走,这群人精明着呢。”

李卫军将挎包背好,来到隔壁招呼了下呼呼大睡的张云振和张易磊,出了国境线后,这俩货最近几天反倒是轻松惬意许多,闲来没事就打牌下棋,哪还有先前那种寸步不离的责任感。

“啊?李卫军同志,这个点到地方,正困的焉心呢,也不知道那群斯拉夫人有没有给咱们寻地方安歇下来,这鬼天气,冷的人都打哆嗦。”

缩在毛毯里的张云振精神萎靡的瞧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纵使是心中再不情愿,但毕竟接近终点站了,总不能赖在人家火车上不挪窝。

所以嘴里嘀咕几句之后,麻溜的收拾好行李物品,准备重返这个阔别许多年的故地,想当年他作为杰出代表被派往罗刹国进行深造学习谍战知识,一直在红堡附近呆了整整两年。

所以对这群说话大着舌头,街头巷尾到处都是醉醺醺酒鬼的地方,一时间竟然有些怀念。

“唉,万万没料到,久别重逢这么多年,这该死的地方依旧到处都散发着一股尿骚味,和那股难闻的呕吐物味道,一准是哪个该死的酒鬼又在这吐了几口,连拿黄土垫垫都不知道,这群白痴混蛋!”

踩着梯子下火车之后,张云振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打量车站,发现连迎接的人居然都没有,空荡荡的站台下,只有零星几个醉醺醺的酒鬼等着火车,一边仰脖往嘴里灌酒,一边骂骂咧咧不知道嘟囔些什么。

李卫军对此早就见怪不怪,毫不夸张的讲,纵观全世界,对酒如此痴迷的国度也就只此一家了。

每年冬季成千上万的罗刹国男人冻死在街头巷尾,可以不要黄油面包,可以不要大列巴,但每家每户绝对少不了酒,甚至说有些士兵偷偷摸摸的喝冷冻液里面的酒中毒。

只能说,这是酒鬼的天下乐园。

“咦,奇了怪了,怎么连个迎接的人都没?”

宋天养感受着微微的凉风,不由裹紧了衣服,有些纳闷的朝这边走,身后同样跟着昏昏欲睡的陈万钧,和那个京城周边抽调而来的朴实农家汉子廖春光。

按理来讲,自己率队应约进行友谊切磋赛,那些罗刹人作为东道主不说是组织职工进行热烈欢迎,总不能连一个引路的人都没吧。

这更阑人静的,下了火车孤零零几个人,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

宋天养也是头一次遭遇这种变故,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环顾四周确定派人迎接招待自己等人之后,这个田径队主教练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宋教练,要不咱们摇个电话向使馆寻求帮助,看使馆能不能找家旅馆,先把咱们应付一晚上,等暂且安定下来后,”

李卫军问寻的眼光投向了宋天养,表情同样满是无奈。

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所谓客随主便,如今人家东道主刻意刁难不行方便,要想有个落脚的地方,终归还是要自谋出路。

“唉,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李卫军同志先领着大家伙到避风的地方待会,我跟陈万均同志找工作人员借下电话。”

宋天养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刚准备叫上陈万均向使馆求援,不料小屋子里面冷不丁的闪出来一个人。

中等身材,络腮胡子,酒槽鼻子,戴着个深灰色的大毡帽,径直朝这边走来。

“哦,我远道而来的朋友,辛苦你们了,实在是抱歉,刚才喝了点酒晕晕乎乎的就睡了会,要不是听到你们说话的动静,说不定现在我还在梦乡中和娜塔莎快乐呢,认识一下,谢尔夫!”

“谢尔夫同志,宋天养,友谊切磋赛的这段时间,还要麻烦贵方给予方便。”

这个叫做谢尔夫的斯拉夫男人,嘴上虽然说着万分歉意,但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愧疚,跟宋天养握了握手之后,不忘从怀里掏出来银色小酒壶,扭开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

大着舌头嘟囔道:“亲爱的宋,在这该死的天气里,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是多么不容易,再过半个月,我们这估计就要飘雪了,你知道的,天能够冷成什么样子!”

“最近煤炭又告缺了,大家都在为过冬筹备,都想待在暖烘烘的房间里睡大觉,而不是顶着大雪做一些该死的接待工作,修路呀,扫地呀,邮差送件儿啊……”

李卫军见这家伙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提今天晚上落脚的地方在哪。

冷咳一声,意味深长的提醒道:“谢尔夫同志,不知贵方怎样安排我们这群人的衣食住行问题?”

谢尔夫诧异地瞧了一眼李卫军,愣了片刻,摊了摊手:“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接待你们走出车站,但落脚的地方,上面暂时没有通知,估计要开会决定吧,你清楚的,开会就是一群人打口水仗,磨磨唧唧半天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