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个何雨水,怎么跟兄长说话的,没大没小,不是事先讲好了吗?这些都是权宜之计,是暂时的困难,又不是不买,至于黑着一张脸说话这么气人吗。”
傻柱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之后,对这个结果倒还是满意,别管何雨水高兴不高兴,最起码于莉那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心情大好之下,傻柱哼着小曲儿,来到了阎埠贵家门前,想要从阎埠贵这里打探一下购买自行车的门道和注意事项,顺便向三大爷显摆显摆,自己也要买自行车的事实。
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阎埠贵和老伴儿三大妈杨瑞华的争吵声。
“你个败家娘们儿,我好不容易昨刚从李卫军那掂回来的米面肉,你就给我这么送出去了?”阎埠贵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怎么啦?解成喜欢人家姑娘,这可是好事儿!咱不得表示表示?再说,解成是不是你老阎家的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是不舍得花钱的话,谁家好姑娘愿意嫁进来。”
阎埠贵的老伴杨瑞华反驳道,房间里自家老大阎解成同样在旁边帮腔说:“爹,我娘说的没错呀,我也老大不小了,总该是要成家,再说不就是些米面肉吗,我还准备花钱请人家姑娘看电影呢。”
傻柱听到这里,心里暗自发笑:这老阎家的兔崽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他暗自偷笑之余,倒是打消了找阎埠贵探听买车内幕的想法。
买车这事儿说来简单,钱和票两样俱全就成了,这段时间,傻柱一直殷勤的为李怀德服务,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颠勺做私房菜,把李怀德伺候的那是服服贴贴,舒舒坦坦。
向来不会亏待下属的李怀德,非常大气的给了傻柱一张心心念念的自行车票,是档次稍微低一点的飞鸽牌,虽然说离于莉想要的凤凰牌自行车有些品牌差距,价钱便宜许多。
但总归是有个代步工具,成为四合院第四户,有自行车的富裕家庭了,明一大早就去国营百货大楼排队领车,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用麂子皮把车的漆面擦得干干净净,最好能反光的那种。
骑到四合院里载着于莉,再把自行车上的铃铛拨得铃铃响,在一大群下棋喝茶的老头当中招摇而过,高声吆喝上一句:“你几个开心,当心着点车……”
那个姿态简直是一个地道……
傻柱心满意足的回屋歇息,却不知道他走之后,房间里传来阎埠贵忧虑的声音。
“解成呀,这件事情不是爹冥顽不化,也不是爹吝啬小气,而是于莉家的事情,咱不能掺和进去,你又不是不清楚,于莉现在跟傻柱拉扯不清,他那个愣头青憨货要是清楚,你跟于莉大献殷勤的话,指不定做出什么糊涂事儿呢,所以这件事情爹不同意。”
阎解成对此倒是不以为然,嘴里嘟囔着说:“爹,你就是太谨慎小心了,于莉又没跟傻柱扯结婚证,自由恋爱你懂不懂,法律都管不着于莉和我谈恋爱,哪里轮得到傻柱在那装蒜,我不管,反正米面肉都已经掂倒于家了,要是要不回来了。”
“你要是不想先前的米面肉竹篮打水,你就给我钱,让我请于莉看电影,不然的话,前面的成本可收不回来。”
眼见大儿子如此不给自己省心,阎埠贵无奈的皱了一下眉,老大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摸出了几角皱巴巴的纸钱:“你呀,这么不讲究,迟早要出问题。”
四合院于莉的事情错综复杂,一时难以厘清,轧钢厂里李怀德那边却犯了难。
自从姜熙凤到沪海探亲之后,这段时间内,李怀德为了图方便省事儿,一直跟自己的姘头住在轧钢厂的私人房间里。
他那个姘头在食堂后厨做帮厨,每天也就只有在窗口打菜的时候,偶尔拎个勺子,所以生活别提多空闲愉快了,往往是还没下班的时候,便已经在李怀德的小屋里等着了。
小屋里面装的有电视,虽说只有国内寥寥几个台,但是架不住李怀德,特意找专业师傅对天线进行改装,能接收到不少国外的信号。
例如说北边的罗刹,东边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偶尔还能检测到一些美中那边的电视信号,每到深夜档的时候,甚至还能看到一些不能过审的电影频道。
所以李怀德把姘头养在屋里,整天看看电影,研究一下怎样将硬件设施软化,倒是没出什么问题,过得好不快活。
然而就在李怀德刚心满意足的在一场会见兄弟厂房领导的晚宴当中,挺着大肚子准备找姘头研究研究知识的时候,高秘书却焦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李厂长,不好了,不好了,夫人那边来电话了,说是准备跟你离婚,就在这些天,让你提前收拾好屋里面的东西,在夫人回来之前麻溜的从房子里滚蛋。”
“嘛玩意?姜熙凤要跟我离婚,开什么玩笑话,该不会是故意寻我开心吧?这怎么可能的事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主任是真的,这种关键事情我哪能逗闷子,刚值班室里通知说有沪海摇过来的电话,我还以为是领导的重要指示,哪里料到是夫人的离婚通知,赶紧给夫人拨回去吧,看事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和商量的余地。”
“真没骗人?”
李怀德被这个消息惊讶的愣在原地,再看一旁的高秘书满是焦灼,不似作伪的神态,李怀德自己也绷不住了。
他清楚跟姜熙凤之间的婚姻关系有多么脆弱?要不是他爹做警卫员的时候,机缘巧合下给姜熙凤父亲挡了发子弹。
就凭李怀德这个尿性,哪能有机会娶上人家大家闺秀。
可即使是这样,李怀德这个婚结的跟没结也没区别,婚姻名存实亡,只有一张薄薄的结婚证,别说是睡一张床了,哪怕是独处一个房间,都会惹的姜熙凤不快。
而李怀德清除差距,所以对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利用着姜家的人脉和关系,稳扎稳打的往上爬,在轧钢厂这个大厂里面爬上了副厂长和副书记的地位。
按照一般的规格,李怀德要是到地方的话,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副处,而且要不了多久,等李怀德把杨厂长的属下清除干净后,李怀德就能轻而易举地接任厂长的职位。
这可是实打实的正处,而且还是福利待遇最好的盈利部门,比一般的地方要优渥太多。
眼看着到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了,李怀德那是倍感焦急。
金屋里面藏的姘头也顾不得了,赶忙马不停蹄的回到值班室,把电话摇去沪海那边,心里面开始猜测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姜熙凤听到了一些轧钢厂里面的风言风语?
李怀德脑海中率先想出这个念头,但很快又被否决。
他跟姜熙凤的婚姻名存实亡,而他又是个身体健康的正常男性,依照姜熙凤的精明的性格,估计早就对他找姘头的事情心知肚明,要发难的话,早发难了,何至于等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