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封挽优忽的站起身,指着钱丰道:“你竟敢侮辱我。哼,你们丰清谷果然还是和胡长老勾结在一起了。”
他可不认为钱丰清楚他的身世之谜。这件事除了杜老祖没人知道。
即便是大榕树村那些村民也只是猜疑。
钱丰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暗指田榕是他爹吗?
封挽优只当钱丰在侮辱和挑衅自己。
钱丰呵呵一笑,淡定自若道:“钱某在暗夜城也见过春落仙子,只不过当时我躺在一口棺材内。”
这句话让封春落顿时瞪大了眼眸。
“你……你是……”
她看着钱丰一时说不出话来。面上浮现不可置信的神情。
钱丰微笑着点点头道:“没错,我乃杜老祖的炼尸。”
一石激起千层浪。
封春落的内心似乎像一滩水被拿着棍子搅动了一般,久久不能平复。她暗忖,这怎么可能?炼尸还能脱离主人独自来到千里之外?而且还有自主意识?
可这眼前之人明明就是个大活人啊?
封春落难以相信钱丰的话。遂问道:
“暗夜城都在传,杜老祖炼制出了一只金尸,且有了灵智,莫非就是你?”
“哈哈哈……”钱丰一阵大笑,语气肯定的道:“封仙子不必怀疑!准确的说,钱某是活人炼尸。”
钱丰此话一出,包括冯大胆在内都感觉较为新鲜。
但冯大胆震惊于钱丰居然知道这兄妹二人不少秘密。至于钱丰活着被炼制成炼尸,这一切他是知道的。
他也不管封姓兄妹有多么震惊,开口询问钱丰道:
“师兄,你是怎么知道封堂主和春落仙子是田掌门私生子这种秘辛的?……”
冯大胆这话问得有些多余。分明就是吃瓜群众的好奇心理。到了此时,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钱丰当然是听杜老祖说的。可冯大胆偏偏像个白痴似的问出口,让人感觉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嫌疑。
这让在座的封挽优和封春落一时间无地自容。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表情难堪的看向冯大胆。
他们本来就是私生子,你干嘛要说出来啊!钱丰看着气氛不对,轻咳一声,嗔怪冯大胆道:
“大胆,你该改改你这口无遮拦的臭毛病了。咳咳,我自然是听杜老祖说的。我还知道他们的娘亲名叫封四娘。”
这句话说出口,钱丰突然感觉自己也是个挑事棍,就像蓝星世界,某云社的某个说相声的一样,嘴忒损!
提到封四娘的名字,封挽优兄妹不禁黯然伤神。同时他们对钱丰也不再存有一丝怀疑的念头。
春落暗想,看样子钱丰与杜老祖的关系比冯大胆还亲。接着她传音给封挽优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哥,这位钱道友确定就是杜老祖的炼尸,咱们对他可以信任。”
随后,封春落一扫忧伤的神情,目含柔情,微笑着对钱丰道:
“钱……钱师兄……”
她连称呼都变了,似乎眼前之人瞬间变成了某位亲人一般。
千言万语只在不言中。
见此,封挽优接过话头问:“钱道友此次找封某不光是叙旧吧?”
钱丰暗笑,跟你叙旧?咱们很熟吗?面上则一本正经道:“关于天枢门目前的格局,钱某也有所了解。我跟玄云派也聊过,那玄云提出了一个方案……”
接下来,钱丰把玄云关于对付胡凤芝的方案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闻言,封挽优一拍桌子道:“我早就憋着这口气了,但碍于掌门……呃,也就是我爹……他与胡凤芝是道侣关系,不好下死手。既然有玄云派出面,丰清谷支持,那……那干脆干他娘的。”
“封堂主不必激动,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钱丰微笑着摆手,随即又问道:“这件事,不知田掌门会怎么想?”
封挽优目光与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说道:“这一年多来,七大门派不断发生冲突,互相蚕食地盘。父亲也是殚精竭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与外敌周旋上了。不瞒钱道友,咱们天枢门内忧外患,那胡凤芝暗中拉拢家族势力,不断削弱掌门的权力。门内一些长老也倒向了她那边。父亲恨得牙痒痒,可也抽不出身来处理这些问题,只能把一些内部事务交由我来处理。可是,那胡凤芝在天枢门根深蒂固,我作为新进筑基,年龄小,根基浅薄,并没有多少威信,那些老牌修仙家族根本不听本堂主调遣,非但如此,他们不对我落井下石都算好了……”
封挽优说到此,不禁又一次握紧了拳头,面部表情也变得愤怒不已。
“她跟我爹结侣本就是一场权力拉拢,呃,不,应该是实力约束。母亲也是被她害死的,这个仇无论如何也要报。你们放心,父亲他会支持的。”
钱丰要的就是这句话。
“好!在我离开之前,定然协助你做成这件事。”钱丰道。
“什么?你要离开?”封挽优显得有些惊讶!
钱丰点点头。接着道:“钱某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但这个理由实在没法说。不过,我会把酿酒技艺留在丰清谷,到时候还需要封堂主照拂一二。”
钱丰不着痕迹的提出了合作条件。
封挽优是聪明人。钱丰的话可并非单指让封挽优照顾销售灵酒。更多的是,丰清谷要在天枢门这片区域内得到发展的空间。
“好!本堂主答应你。”
随即,二人击掌盟誓。
钱丰要离开丰清谷的打算并未跟冯大胆说起过。
此时说起这件事,冯大胆一脸着急,却不敢胡乱打断他们的谈话。
事情谈妥后,冯大胆赶紧问:“师兄,你要离开丰清谷,我怎么办?”
钱丰苦笑一声道:“大胆,你我主仆一场,师兄弟一场,缘分着实不浅。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你也该好好考虑考虑了,要么留在这里,要么去暗夜魔都。”
冯大胆思忖了半晌道:“我还是留在这里吧!毕竟那炼尸宗……嗨,不说了,吃菜喝酒。”
众人呵呵一笑,再次动筷子喝酒。冯大胆拿起酒壶就要倒酒却惊呼出声。
“酒呢?……这么快就没了?”
……
回返丰清谷的路上,冯大胆还在纠结灵酒凭空消失的问题。
“钱师兄,你说刚刚是不是有鬼?”
钱丰不明所以。
“什么有鬼?”
冯大胆道:“那酒,咱们几人就喝了一杯,按说还有八两不止,怎么我端起酒壶竟然是空的,你说是不是有鬼修混进来喝了?”
钱丰有些好笑且无语!
他实在没办法给他解释这酒被一只狐王喝了。
冯大胆有这个疑问也正常。
他在暗夜待了几年,对于鬼修也了解不少,所以,他纠结一个问题。
“师兄,你说咱们从暗夜魔都出来会不会被幽冥宗的鬼修盯上?”
钱丰笑笑,拍拍冯大的肩膀道:“大胆,你想多了,幽冥宗不会盯上我们的。即便是想对我们不利,杜老祖会替咱们处理的。”
说完后,钱丰施展游龙阙向前掠去。
在他的感知中,茶茶正晕晕乎乎的向前奔跑,他担心走错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