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注定要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啊,不,也许是两匹狼……
————————————卷首语
“乐乐,周六下午的媒体发布会确认有xx周刊的王总和知名媒体人高旗出席,周五前务必要跟他们沟通好,不能让杨晚婷的旧闻见报。”
“乐乐,明天下午三点要进行和朝阳广告合并项目的洽谈,你记得早上8点钟去机场接朝阳的季总。”
“裴小姐,今晚7点您订的包厢需要确认一下,如果听到留言,请回电。”
“裴小姐,我是王总的秘书,今晚6点王总有个会议,晚上7点的饭约希望您能向后推一个小时……”
接连不断的留言扰得裴乐乐心神恹恹,她懒懒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还是昨晚临睡前的那个姿势。男人的呼吸浅而绵长,像细细的风吹在耳侧,裴乐乐躺在他的怀里,四肢僵硬得像是生铁堆成的。
她屏息,下意识地想要逃出他的囚笼,谁知刚折起身子,男人却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呼吸微微一顿,她回首抬眸,阳光真刺眼,影在那人清俊的脸庞上却是一片优美到窒息的明亮。
啊呸,丫就是长着一诱骗无知少女的好皮囊,那心窝里揣着的可是一个人神共愤的小禽\/兽!
裴乐乐一面在心里暗骂着,一面悄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刚想把手机调成静音,电话那头却有人突兀地嚷嚷起来——
“乐乐,你丫躲哪逍遥快活去了,听到快回电话,琳达满世界找你找得都快要疯了!还有还有,你知道顾淮安去哪了吗?这边设计方案马上就要定稿了,他居然也不见了,创意部的人简直乱成一锅粥,你要是联系到他一定记得跟我回电话啊!”
“裴乐乐,你敢不接我电话,这个工作你是不想做了对吗?”
“裴乐乐,限你半小时内赶回公司!敢迟到你就准备交辞职报告吧!”
听到上司琳达的咆哮声,裴乐乐腰背一挺,犹如诈尸般腾地坐起来,慌里慌张地就拉过床角凌乱的裙子往身上套。
“就这么走了?”身后的男人到底是被吵醒了,他用左手肘支着脑袋,懒洋洋地上下打量着她,而后孩子气地眯眼一笑,“亲一个再走。”
彼时裴乐乐刚穿上连衣裙,后背的拉链还未来得及拉,由于是背对着他,大片雪白如脂的肌肤就这么袒\/露而出:“你想亲谁亲谁去,过了今天,我就没这个义务了。”
“真小气,连个吻都不舍得。”男人盯着她失望地笑了笑,语气宠溺而无辜,右手却伸出,强势地拉住她光滑葱白的小臂。
裴乐乐已经站起来了,被他一拉差点摔倒。她气恼地用力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拽了过来,紧接着,他又一个利落的翻身把她压进床褥里,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这吻真粗鲁,卷着焦灼的炙热摄入她的贝齿间,一丝丝都浸透着磨人的渴求。他的鼻尖紧压着她,连带他的躯体都沉重到蛮横。
忍吧,忍吧!
小蕾常说,他这人就是三分钟热度,只要她忍过去,他也就腻了。那样他们就都能解脱了。
可是,忍,还是不忍?
男人的手已伸进她的裙内,像燃着火苗的蔓藤般一点点地烧至她的腿窝。
“妞儿,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再回来。等到那一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关键时刻,那个人的声音却蓦地摩挲在耳畔。对,不能忍!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秀眉不自觉地皱起,裴乐乐尝试着扭开脸,开始轻微地挣扎:“顾淮安,我不欠你什么了。”
“虽然是最后一次,”男人终于停下来,他黑眸暗沉,撑起左臂玩味地看住她,右手却悄然伸向她裙后的拉链,“但是拜托你用心一点,做我顾淮安的女人没那么丢人的。”
不等她反抗,他已欺身压至,那覆下来的唇明明是软的,却带着啃咬的力度,撕磨间痛得裴乐乐眼眸一阵酸楚。她心里难受极了,抬起手奋力地捶在他赤\/裸的背上,洒出的拳头却犹如水滴坠入大海,杳然无声。
顾淮安似乎很享受她的挣扎,一面慵懒地箍着她挥舞的皓腕,一面垂首细吻上她的脖颈。这男人可真狠,每一下都吻的结结实实的,所到之处留下一串殷红的印子,堆叠在一起就跟血葡萄似的。
这让她还怎么见人!
裴乐乐怒不可竭,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背,一直咬到满口都是铁锈味还不肯松口。
“你是属狗的吗?简直咬人成癖了!”顾淮安蹙起眉尖,推着她的脑袋坐起来,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要了她时,她也像只可爱的小狗,气呼呼地用她小巧的银牙死命地咬他。
趁他松手的功夫,裴乐乐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大声说:“顾淮安,我们已经结束了!”
耳朵里嗡嗡地响,顾淮安看着她,她像只愤怒的小熊般气得浑身发抖。他不禁好笑,捂着半边脸涩涩地说:“乐乐你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他还没来呢,你就迫不及待地要跟我撇清关系了。”
“我跟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不是你逼我……”裴乐乐咬唇站起来,在远离他一米开外后,纤秀的手迅速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第一次是我逼你,那之后呢?”顾淮安扬起半边的眉峰,轻挑地笑着,“乐乐,有时候我还真是奇怪,你自个儿在这儿瞎纠结什么呀?我对你多好啊,床上温柔床下体贴,多少女人盼都盼不来呢,你怎么还老想着那老男人呢?”
“这辈子,我只喜欢过他一个人,”裴乐乐从包里掏出一根皮筋,将头发随意挽起,天光从侧处落下来,莫名地,那明亮的秀眸里竟染上一层浅灰色的忧伤,“你这种人当然不会懂。”
“你喜欢他,你跟他?太他\/妈滑稽了……”顾淮安笑了,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他笑得直弯腰,喘着气从床头捞起一根烟,低头点了,“难道是他的床上功夫比我好?让你这样流连忘返?不该啊,昨天晚上你还挺投入的,直嚷着让我饶了你呢!”
“不这样说,你会那么快结束吗?”裴乐乐狠狠瞪了他一眼,拎起包挎在肩上,仿佛还不够解气,出门前她又蓦地转身,“不过说实话,和他比起来,你还是个孩子呢!”
“嘭——”
门被人大力地甩上了,顾淮安好看的容颜倏然间阴沉下去。他十指白皙而修长,一面优雅地扣着衬衣的扣子,一面抬起头冷魅地一笑:“裴乐乐,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