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和谢语臣也没有避着，他们一开始来的人不多，但是后来陆陆续续来的人倒是比裘德考还要多。
程亮暼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是林瑶，裘德考的新助理:“嗤，裘德考边上以前不是那个……阿柠吗？怎么现在换了个了？”
林瑶有些不服气，没有搭理他只是看向一旁的谢语臣:“老板想和你聊一聊。”
谢语臣轻笑着，手上动作丝滑的给程亮泡着茶，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想聊？就让他自己过来。
之前是我大意了，被那个死瞎子害了一手，栽你们手上。”
他端起茶碗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如果现在你们还敢闹腾，程亮……你会怎么做呢？”
程亮嘴角微勾有些痞，语气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我刚收了块地，那里流浪狗挺多的，喂喂狗应该不错。”
谢语臣摇摇头:“不好，那有点远，我觉得可以给这片林子当肥料。”
林瑶:“你！”
“我？”谢语臣转过头，眉眼轻佻:“你别忘了你把我和瞎子绑外面树上一夜，你倒是提醒我了。”
“啊！”林瑶转身想离开，突然膝盖传来一阵疼痛，直接跪倒在地。
谢语臣看向她的手，只见上面的青筋处已经是黑色的纹路:“裘德考做了什么？居然能让你中了小骨的毒还能活下来？”
程亮看着她别着头不说话，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抬腿一脚将其踹到在地，眼里划过狠厉:“不说？那就先卸你一条腿吧，我们慢慢来……不知道裘德考看见你光秃秃的成为人彘的时候，会不会很喜欢我送的这礼物。”
林瑶瞳孔微缩，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你……你们！”
“嗯？”谢语臣的茶终于泡好了，他倒了一杯放到对面程亮的位置上，自己则是惬意的品着茶。
“老板……老板他用我的血做出了抗毒血清……虽然不能完全根治，但是还在研究，还用了很多宝贝吊着我的命。”
程亮轻呵，拿过茶杯吹了吹一饮而尽:“原来只是个药人啊。”
“啧。”谢语臣摇摇头:“浪费了我的好茶。”
程亮倒是不在意，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我不过一介武夫，哪有你这闲情雅致啊？”
林瑶看向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心里却有些发怵:“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程亮暼了她一眼:“滚。”
谢语臣看着她狼狈逃走的样子轻笑:“可惜……小骨不在，不然这样喝着热茶，看看戏，也不错。”
他想起来，他还答应过要给她唱戏呢，她还没见过自己绒球点翠，锦绣云肩，举手投足间一颦一笑顾盼生姿的模样。
程亮沉默了，是啊……其实只要她在，一切平淡的日子就都值得去享受，去纪念，他从来不奢求什么，只求她安好，她在……就够了。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十分有默契的想着同一个人，他们清楚对方的心意，但……谁都没去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