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全看到大小姐要回王府,提议让人送她回去。莫子月拒绝,领着秋浓出府了,主仆俩走在烈日炎炎的街道上。
“咦,这不是莫府那毒妇吗?”突然一个妇人看到莫子月走在街上,嚷嚷着。
莫子月看着眼前骂她毒妇的妇人,气得嘴角直抽搐呵斥:“滚…”
“哟,一个被靖王贬为夫人的毒妇,还敢凶神恶煞吼人。”妇人被莫子月一吼,高声叫起来,瞬时引得路上的行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秋浓看到被妇人引过来的百姓,紧张得拉了拉主子衣袖,示意她赶紧走,哪知被她一把甩开。
“一个毒妇,还敢大摇大摆上街,也不怕被人扔垃圾。”围上来的行人中,响起了幸灾乐祸的男声。
“啪…”男声刚落,一个鸡蛋砸到了莫子月左边脑袋上,众人一愣,看着鸡蛋清和蛋黄,就这样从莫子月脑袋上流了下来。
“谁…?”莫子月一声怒吼,迎接她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到她身上,连带秋浓也跟着遭了殃,主仆俩惊得“哇哇”大叫,抱头蹲在地上。
简照和程远回京,路过街上就看到了这一幕,听着女子的尖叫声,简照骑在马上朝着围在一堆,扔东西的百姓喊了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扔砸莫子月主仆的百姓们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是简相和程尚书,还有几个侍卫和御林军,一个个吓得一溜烟儿全散了个干净。
“陈宇,简一,去看看什么情况?”简照一吩咐,陈宇和简一就下马走到被扔得浑身脏兮兮,抱着头蹲在地上的两个女子身旁,陈宇开口:“二位姑娘是发生什么事了?”
莫子月和秋浓抱着脑袋转身,扬头看到是陈宇,莫子月顿时气疯了,“咻”一下站起身,那满脸的鸡蛋清和黄黄的蛋液,吓了陈宇和简一一跳。
“莫侧妃…”陈宇和简一惊呼。
简照和程远听到是莫子月,俩人诧异的对视一眼,拉马上前,看到眼前被扔得脏兮兮的两个女子,果真是莫子月主仆。
“简相真是好本事,教养了个好女儿。”莫子月看到马背上的简照就嘲讽。
简照被讽刺得一脸不解问:“莫侧妃此话何意?”
“简相,简然她装傻陷害我家夫人,害得我家夫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秋浓怒气冲冲道。
“女儿装傻?”简照大脑有点短路了。
“你叫秋浓是吧?本官与简相出公在外刚回京,这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本官与简相一无所知,可否细说来?”程远询问。
“细说?”莫子月恼羞成怒道:“简相,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好女儿装傻不说,本事还不小,害得我被王爷贬为夫人,连同你夫人娘家那两个侄子,都被她害死了。”
“啊…”简照听到莫子月的话大惊失色,他出公在外,什么消息都没收到,梁博和梁平什么时候入了京?还被女儿害死了。
莫子月看到简照大惊失色的神情,冷哼一声,愤愤不平拖着脏兮兮的一身和秋浓转身回莫府。
“程尚书,劳烦你先进宫复命,我先回去了,你慢走。”简照来不及多想和程远告辞,拉马就领着陈宇和简一,简二往回赶。
程远看着打马而去的简照他们,领着御林军先进宫复命去。
简照打马跑回府,一进府见到简忠就问梁博兄弟是什么情况。
简忠便将梁氏兄弟犯的事,还有大小姐在王府被莫子月下毒,莫子月被靖王贬成了夫人的事,一五一十禀报主子,就见主子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还敢指责本官,真当相府没人了吗?”简照来怒道。
“老爷,谁指责你了?”简忠一头雾水看向陈宇和简一,简二。
“忠叔,我们刚回来路过长安街,看到莫子月主仆被百姓扔得浑身脏兮兮的,像过街老鼠一样。”简一笑嘻嘻道。
“啥?”简忠有些震惊,现在的百姓都如此疯狂了吗?当街扔砸别人。
“老爷…”梁氏人没到声音先到了。
简照抬眼看到梁氏手上拿着帕子,风风火火就和梁姑她们冲了进来。
“夫人…”简忠他们几个喊了一声,都退到一旁,等着看她表演。
“老爷,你怎么才回啊?妾身给你去的书信,可收到了?”梁氏问着走到丈夫面前。
“我没收到什么书信,夫人给我去书信做什么?”简照假意询问。
“老爷,你要替妾身做主啊!”梁氏娇喊着,张嘴就将简然害死自己两个侄子的事说了出来,哭诉:“老爷,博儿和平儿不过就是去看看她,妾身跑去跪求简妃,她却将妾身拒之门外,求老爷替博儿和平儿做主。”
“夫人,大小姐中毒昏迷,如何见你?”简易忠看不下去反问。
“老爷,明明就是她自己中毒陷害莫子月,趁机避开妾身,一切都是她做的。她害得琳儿被打坏身子还不够,还害死了博儿和平儿。”梁氏不满简忠拆她台,抱怨暗指简然恶毒。
“那夫人告诉我,他们要看然儿,为什么不大白天走大门,偏偏深夜提着刀剑去看然儿?”简照质问,明显那俩人是想去暗害女儿的,指不定就是受了梁氏和女儿蛊惑。
“老爷,连你也不相信妾身吗?”梁氏被问得找不到话反驳,只能撒娇,娇滴滴的差点没恶心死简忠他们。
梁姑和春云一句话不敢说,要是让老爷知道梁博和梁平以前还差点染指简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她们心里都没底。
“是非曲直,我明日早朝自会问清楚。”简照丢下话起身。
梁氏看到丈夫和简忠他们走了,气愤得眼里直喷火,暗骂:“简忠,你个老不死的,是成了心要和本夫人做对吗?”
“夫人,要是让老爷知道,是二小姐怂恿表少爷他们去的,二小姐会不会挨老爷打骂?”梁姑有些替二小姐担心。
“那就别让他知道,这笔仇,我势必要向那小贱人讨回来,那小贱人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梁氏愤恨道,一想到自己死去的两个侄子,就愤怒得红了眼。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都不敢写信告诉兄嫂,她怕兄嫂知道会承受不住,也怕被兄嫂记恨上她,所以她得等机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