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染上去一把将想跑的简然抱过来,旋身躺下,双手紧紧搂着她威胁:“然儿要是不听话,夫君不介意做点别的。”
“你,你敢…”简然盯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心慌,心口“扑通,扑通”狂跳,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然儿,睡吧。”夏轻染低头在简然额上落下一吻,索性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简然的紧张和心跳,这小女人还是怕他。
“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简然嘟哝一句,这死渣男要是不说,她非得一脚踹他下去。
夏轻染知道避不开,睁开眼看着怀中的人儿,抿嘴一笑:“然儿别多想,夫君有读心术,和然儿心连心,自然知道。”
“什么?这就是答案?”简然感觉自己被耍了,抬脚就要踹,突然腿上一沉,多了一条腿压着。
“然儿要是不乖,夫君就不客气了。”夏轻染威胁,故作要翻身,吓得简然认怂:“我不动就是了。”
“乖,睡觉…”夏轻染话落,反手一挥,桌上的灯火覆灭,房中被黑暗笼罩,简然有些害怕,把头埋进了夏轻染怀里。
“然儿不怕,夫君陪着你,睡吧。”夏轻染知道简然怕黑,柔声安抚她,手轻轻抚上她的脑袋。
他不敢回答她自己死了,更怕她知道春意在她走后,一头撞死在她棺木上,更不敢让他知道,是凌例出卖了她和明月。
简然心里很清楚,她哪怕再恨夏轻染,也不敢真杀他,杀了他,她跑不掉不说,指不定还得连累春意。前世她走了,那丫头定是哭得死去活来。
所以这世,她要还那丫头自由,不再受两府之困,钱庄的钱她也是为她存的,哪怕有一天她离开了,她也不会担心丫头的生活步入窘迫。
夏轻染闭目养神,一直等到简然睡着了才睁眼,看着像猫咪一样温顺,缩在他怀里的人儿,唯有睡着的她才能像猫咪收起一身的刺,醒来就像炸毛的刺猬,防着他。
夜深人静,皇宫冷宫方向,出现了一抺黑影,黑影身形宛若游龙出现在内宫,避开宫中巡逻的禁军,熟门熟路的潜入凤鸣宫。
躲在暗处,轮流监视皇后宫中动静的风扬他们三个,今夜是雷逍值守,看到黑影入了云妃屋中,果断跑去知会主子。
皇帝因为弟弟昨儿说,南敬昭已经入京了。今早便故意下旨,让皇后和未阳,未云都陪母亲去九华山祈福,晚上哪个宫都不去,就歇在自己宫中。
雷逍来知会他,第一时间让他回去盯着,不要打草惊蛇。果断从暗道,来到凤鸣宫的暗室中,仔细听着上面的动静。
莫凌云在睡梦中被人叫醒,醒来看到是南敬昭,看到他这张英俊不凡,让她日思夜想的容颜,如同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委屈得落泪。
“云儿,不哭…”南敬昭看着眼前,十多年来不见的莫凌云,柔声安抚着,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十多年了,你就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和未阳吗?”莫凌云哭着抱怨。
“云儿,本王也想来,可是你已入了大庆后宫,我来了又能怎样?你依旧不能与我离开,未阳也不能跟着本王走。”南敬昭也很无奈,当初他来大庆,对她一见钟情,可她父亲却将她许给了夏轻尘。
“那你现在为什么来了?”莫凌云生气,抬手捶着南敬昭胸膛。
“为了你和未阳,本王能不来吗?”南敬昭笑问着,将莫凌云搂得更紧。
“未阳说,过两日太后那老婆子,要去九华山祈福,夏轻尘下旨让杨媚儿母子和未阳都去,我想办法求皇上,让她准许我和未阳一起去,你提前先去埋伏,到时候把那对母子给我做了。
还有简然那贱人,听庆阳宫的人说,夏轻染早朝后去见了太后,太后让他让简然和子月也跟着去,说是子月几年未有所出,让她去祈福求子。”莫凌云将宫里的情况,都告知南敬昭。
“好,本王定会让他们有去无回,替你和未阳扫清障碍。”南敬昭也是算准了,这个时候来的。
“简然那贱人装傻,划画自己脸陷害我,这笔账,也要讨,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莫凌云一提起简然,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她解恨。
“交给本王,到时候,你只需要照顾好未阳就行。夜深了,先休息。”南敬照说着将莫凌云推倒在床,欺身就上,只要他的儿子登上太庆皇位,大庆和南疆,将来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光想想就开心。
皇帝听着上面传来了龌龊的声音,眼中满是杀机,浑身杀意爆棚,转身离开。
南敬昭和莫凌云一番温存,三更不到就朝着来的路出了皇宫。
雷逍暗中远远跟着黑衣人,看着他进了四海赌坊,转身就回来了。
次日,皇帝下朝后,将弟弟叫到御书房来,将昨晚的事与他说了说,俩人开商讨计划,商讨完听到林德在外禀报,陈烟求见。
“小九,你去后面,皇兄见见陈烟。”皇帝让弟弟避开陈烟,才让林德叫她进来。
“奴婢参见皇上…”陈烟进来跪地行礼。
“求见朕有何事?”皇帝没让陈烟起来,明知故问。
“皇上,是云妃娘娘听太子说,你昨日下旨,让太子跟着太后去九华山祈祷,她不放心,想求皇上让她解禁两日,跟着太子去。”陈烟将主子的原话,如实禀报皇上。
“她跟去做什么?太子身边有人照顾,让她好生反省。”皇帝故意拒绝。
“皇上,云妃娘娘说,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想去上炷香,向佛袓忏悔。”陈烟按照主子的话继续回禀。
皇帝听到陈烟这话,心中冷笑道:“既然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那就去向佛祖忏悔吧。朕倒是要看看,佛祖原不原谅她?下去吧。”
“多谢皇上…”陈烟替主子谢恩,起身急步退了出去,生怕皇上反悔一般。
夏轻染从殿后走了出来,和兄长对视一眼,也出了御书房。
皇帝看着弟弟走后,眼光闪过一抺杀意,嘴角扬起一抺冷酷的笑。
南敬昭让庞老大他们将简然的画像画了出来,看着画上倾国倾城的女子,倒是有些惊讶,这女子生得貌若天仙,夏轻染还真是好福气,只是这样的祸水,终于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