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长留客和兢焉看着渐渐长大、越来越漂亮的女儿益美,就谈论起紫微星来。
“紫薇能化有功,这是我所知道的,”长留客说,“就像一颗明珠,放在哪个地方——就只是静静地放着,那个地方的风气就会变好,甚至还会带来春华秋实,并召集祥瑞。也像定海神针,放在任何一片海域,都能使那个地方风平浪静。”
“这样看来,我们家中还是迎来了一个宝。”兢焉高兴地说。
“是啊。”长留客说,“但愿因为益美的到来,我们北域神宫能重新兴旺热闹起来吧。你也知道,我这人,平生就好热闹。”
他们抱着孩子,一起来到北域神宫门前,看着北域神宫前白茫茫、空旷旷的大地,看着天空南来北往几只黑色的大雁,也想到些昔日这里宾客来往的热闹场景。
“我们这里,曾经是多么好的房头啊。”兢焉感慨道。
“我们可要好好对待我们家的宝贝哟,她能带领我们家族走向更繁荣富贵的境地。”长留客皆过兢焉怀中的益美,凭坚韧的声音,以期望的口气说。
“你这话说得是。”兢焉点头赞同道。
“凤凰凤凰披华衣,飞逐璘光曳深曦。凤凰凤凰浴火来,化祥今世归故畿。”后来,有歌这样唱道,是益美长大之后所作的歌。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长留客希冀道。
他们因为这个孩子,在北域就感到温暖,也感到心灵有了寄托。
这天,多祉见到上媛穿着一条生活中常穿的家常裙子——是一条淡黄底色,上面有青叶、紫花、红果的花裙子,觉得很有生活气息,一时觉得温暖而又温馨,就将上媛招呼到自己身边,对上媛说:“我始终关心着你啊,你可以自由勇敢地做你自己、展现你的真性情。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公主呀。”
上玠来了,见女儿高高兴兴地去放风筝玩了,遂与多祉相视一笑,上玠拥抱多祉,深吻多祉的眉。
“哈哈哈哈哈哈!”多祉那边传来和伙伴们一起玩耍所产生的欢乐的笑声,上玠与多祉听了,也觉得心情大好。
“近来,我想到注儿了,希望他在他所在的地方一切都好。我时常想,什么时候劝他回来住一阵子,在家里补补身体。”上玠望着远方,想道,“我们好好照顾他一段时间,伺候着他,也让他享受享受生之喜乐。”
多祉点点头,说:“听你这么说,我也想到了。”
他们就写信给上注,对上注说:“家里采了些水萩,将做你爱吃的水萩粑,你回来住一段时间吧,我们作为你父母也好好照顾你一段时间,让你享享福。”
上注回信,道:“谢谢,您们一天中也当以正式职务为主,多同身边人交流交流。随信附赠七百万两金子,愿能帮助您二位过上舒心快意的生活。”
上注那时也已经济独立了。
上玲在看到银琳盛装打扮到自己家门口时很是高兴,转身进屋,给银琳看座、看茶,对银琳说:“看见殿下,我真是高兴极了!我真想时时刻刻陪在殿下身边才好。我那天和殿下交流那几句,已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光景了。”
银琳羞怯地低头笑笑,说:“年纪到了,确实会思考终身大事,男女都一样。”
“我还以为你会说,像男女终身大事这样神圣庄严的事需要从相识、相知,慢慢培养感情,再到相守、相伴,确定关系呢。”上玲望着银琳,说。
“是这样的。”银琳说,“而且,还要想好孩子的问题。”
“孩子的话,我想和未来的夫君自己亲自抚养,这样对孩子的幸福是一种保障,对我的心灵也是一种慰藉。”上玲说。
“我支持。”银琳说。
“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故事,请问可以吗?”上玲抬头,看着银琳,问。
“当然可以,我非常愿意倾听,任何时候,我都乐意听你说你的故事。”银琳说。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父母身边,那时候,父母家在一个村庄中,父母家是一个瓦房,在一大块油菜田旁边,与油菜田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相隔,一大块油菜田被土埂分隔成一片一片的。那些记忆中,我和邻居一个叫女颜的女孩子一起玩耍——她曾到我家中来,和我一起说话,我也曾和她一起站在土路边说话,我们两家的瓦房隔着一条石子过道。我和女颜的祖母有时候也说说话,我喊女颜的祖母为大妈——因为辈分的缘由,我记得女颜的祖母长方脸,头发在背后扎成一束。”上玲娓娓道来,“那时候,我也和屋下一个名叫芳景须的女孩一起玩耍过,还有千佳和佳千,曾经和她们一起玩的时候,我曾拥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还有菁菁姐,她如今已经成家了,她的弟弟才刚成年,她的弟弟名叫茏茏,小时候曾抬头用一双大眼睛望着我,那时他又白又瘦,如今,他也长大了,上次回家乡见过他几面,发现他如今又高又帅了。”
“门前的油菜花田——那若是到春天的时候,一片金黄,燕子飞来飞去,相信会很美好,有些向往那时候的美景了。”银琳说,“屋后池塘中,应该还会有莲叶荷花。”
“对!你竟然都知道!”上玲高兴地说,“是的,油菜花和莲叶荷花都有。”
“那我们聊这些,是为什么呀?都谈到你的家乡和你家乡那些可爱的人了。”银琳红了脸,说。
“呀,你这么聪明,又饱读诗书,而且你还认识九天各重天的人,六界中各界也都有认识的人,您交游颇广、人缘那么好,您一定知道我们现在谈这些是为什么。”
“那认真交往,是么?”银琳说。
“是,”上玲欣然答应,“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正式交往了。开始相爱,也要坚持相爱下去。”
“相爱下去可是要用心维护感情的。还要共同面对以后的生活,需要有坚持下去的毅力与实实在在的恒心,要做好准备。”银琳想了想,说。
“我相信,只要我们两个都有走到婚姻及以后的诚心,并有共同面对未来的勇气,神天一定会将天长地久的幸福赐给我们的。”上玲亦点点头,坚定地说。
那时候,她白皙的面容在阳光中显得那么的熠熠生辉,阳光通过窗户洒进屋内,照耀在她的面容上,也照耀在她和银琳中间那张紫檀木桌上。紫檀木桌上有一棕色的茶壶,壶身上绘有兰花,兰花细长的叶是用青墨绘成的,兰花花瓣是用蓝墨绘成的,兰花花蕊则是用金墨点画而成的。
在茶壶两边,他们二人身旁,各有一盏棕色陶杯,在那杯中沏着信阳毛尖茶。于那杯中清澈的茶水表面腾腾往上冒着白汽。
银琳有些忧郁的面容在明暖的阳光中亦显得清澈动人,别有一种魅力。
上玲的窗外有一棵樱花树屹立着,此刻纷纷飘扬清美的花朵。樱花树已进入耄耋之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