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白色水雾笼罩中,龙浅月面朝地被男人反扣着双手,死死压制在青石台阶上,如一条斗败了的红色锦鲤,垂头趴在那里。
湿透了的红色丝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精致的小脸通红,不知是被池水熏的还是被气的。
“放开我,冥修夜你就是个混蛋!”龙浅月偏头看着身后的男人,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这狗男人的功夫又厉害了,她现在的武功竟然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
“把话说清楚,什么一休一弃?本尊忘了什么?快说!”低沉冷冽的嗓音喷洒在耳畔。
他一手钳制住她双腕,从后面环住她,镇压着她的挣扎,一手把住她的小脸抬起,赤裸健硕的胸膛紧贴在她背后,漆黑如墨的眸子牢牢的锁着她厉声责问。
“……”龙浅月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紧了银牙。
下颚处的力道突然加重,他俊脸阴沉,语气冰冷,“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本尊的夫人,你说不说!说!”
龙浅月突然低头狠狠地咬在他虎口上,死不松口。
“嗯!”一声闷哼!冥修夜冷眸酷寒,眼中戾气横生。
他大掌如铁钳子般掐着她的腮帮,迫使她松口。
“我冒充你大爷,老娘坐不改姓行不更名,你个大傻逼快放开我。”
龙浅月一时气冲脑门,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
“你找死!“死女人还敢跟本尊犟!
冥修夜周身的气息陡然降至冰点,手指勾住身下女人的腰封狠狠的扯下。
嘶啦一声!纱裙撕破的声音,双腿间突然触及一片炙热的滚烫,间不容发。
“不要……”龙浅月惊惧的瞳孔睁大,由内而外滋生出一种屈辱感,美眸中雾气氤氲,眼泪顿时如碎了的珍珠般稀里哗啦落了下来。
紧咬的贝齿溢出了呜咽声,“冥修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呜呜呜……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哇……
“你……”冥修夜神情僵滞,他浑身紧绷,一时竟不敢再有所举动。
“我再也……再也不要原谅你!再也不要!呜呜呜……呜呜呜……”
她心中一时委屈又酸涩,泪水浸透了桃花美眸,粉色的唇瓣止不住的颤抖,哭的伤心极了,哭的凄凄惨惨,如那牡丹淋了雨,哭的冥修夜心一阵一阵的紧,慌得不知所措。
“闭嘴!不准哭!不准在我面前哭!该死!”
冥修夜望着身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突然屈指连点。
“额……”龙浅月小脸一偏,泪眼轻阖晕了过去。
冥修夜面色阴郁,目光触及地上晕过去的女人,眼神变得幽深暗沉。
被他点了睡穴的女人,一头秀发如绸缎般铺散在青石上,瓷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粉粉的唇微微嘟起,看上去楚楚可怜很是让人怜惜,更让人想狠狠的蹂躏一番,大开的领口处,白皙如玉的肌肤,大片裸露的春光让人血脉奔张。
他浑身一阵燥热,呼吸也急促了些,身下隐有抬头的趋势。
该死!他竟对一个昏迷的女人起了反应。
他懊恼的抓起地上的衣袍,抱起晕过去的龙浅月急掠向霁月楼。
“尊上,姑娘这是……”
“去找一些干爽的衣袍来。”
他下意识的避过灵婆伸过来的手,阔步迈进内殿。
半开的窗棂,有寒风呼呼的吹响,怀里的女人不由颤栗了一下,唇齿间还隐有抽气声。
“来人,再去添个暖炉。”
冥修夜话罢,猛地一愣,似想到什么般将龙浅月扔进了床榻,阴沉着脸转身急步出了霁月楼。
守在门口的灵婆和青儿对望一眼,赶紧默默地低下头。
冥修夜一路疾步往寝殿走,满脑子全是刚刚那女人躺在他身下的模样,身体的燥热还未消退,内心越发躁郁。
为什么那该死的女人会让他心里滋生出强烈的欲望,又该死的看着她掉眼泪,心里就那么难受,仿佛觉得自己,就真是她嘴里十恶不赦的混蛋。
迎着冷风在院外吹了良久,他才缓步踏入殿内。
“尊主,枭山急报,轩辕术带人闯过了第一道关卡,扬言让你赶紧放了他的未婚妻,否则他就杀了百里神医。”
“他的未婚妻?”
冥修夜眼神骤然一凛,脑中顿时想到龙浅月,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杀气,狭长的凤眸仿佛瞬间凝结了万年寒冰。
“传令去生死殿,让鬼一五万黑甲卫的炼体加快,本尊五日后要见成效。”
“是!”
“等等,去查查霁月楼那女人的来历,本尊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
鬼影顿了顿,随即领命离去。
……………………
翌日。
龙浅月在满室暖意中醒了过来,尚未清醒的眸子有片刻呆愣,望着窗外的那一缕阳光倏尔翻身坐起。
冥修夜这个乌龟王八蛋,狗东西竟然直接点晕了她。
想起昨日那男人的种种恶劣,龙浅月银牙磨得咯咯响。
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新的,身体也没什么不适,还好!那家伙还没那么禽兽,否则她一定会咬死他。
龙浅月恨恨地想着。
现如今她得加紧修炼,赶快离开这里,再次试探的摇了摇腕间的金铃,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姑娘醒了。”
灵婆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龙浅月收起了袖口,淡淡的应道:“刚醒。”
“姑娘洗漱了就来用饭吧,今日天气不错,姑娘若是无聊了就让青儿带你去后山逛逛,那里的梅花这几日开得正艳,”
眼前的灵婆突然似变了个人般,半点不见昨日的傲慢和无礼。
龙浅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后山吗?正好她要去寻些自保的东西,顺便找个地方安静修炼。
芳菲殿中。
“你说什么?尊主昨夜去了霁月楼?”
软榻上的蒙面女子突然坐起了身,怀中的黑猫吃疼,喵的一声跳了下去。
“嗯,听说那姑娘是尊主抱着回的霁月楼,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
丫环连忙低头,战战兢兢的接着说道:“还有,那姑娘衣裙破裂,浑身湿透了昏迷着,尊主大人也衣衫不整……”
“昨夜霁月楼里,又是送衣裙,又是添炉火忙活了半宿。”
“不,不可能,他昨日才在大殿上否认的,他不可能骗四大长老。”
蒙面女子瘫坐在软榻上,紧紧地绞弄着手中的锦帕,露在外面的眸子全是狠戾之色。
半晌——
她起身抱起琴台上的黑猫,缓声道:“去让厨房做几个菜,再把本夫人珍藏的桂花冬酿拿出来,晚上我要与尊上共酌。”
丫环偷瞄了眼女子,虽心中疑惑还是老老实实的应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