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形顿时让龙浅月目眦欲裂,赤红着双眼浑身颤抖不止。
随着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侯府世子陈章被长鞭扫出厢房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胯下一片鲜血淋漓。
“完了,完了。”刚被下人搀扶起来的贤王云羿,惊恐的瞪着陈章喃喃间,身子一软又瘫坐在地上。
“啊啊……不要,走开……你走开……”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是我。”
龙浅月拉过锦被包裹住翠柳,还好,还好她及时赶到了,还好……
“好了,没事了,看着我,是我。”
“王……王妃,哇呜……”翠柳抱着龙浅月痛哭起来。
“王妃……呜呜……”
“小青,你先带她回去。”
努力控制着心中那股暴戾,龙浅月缓步出了厢房,有些人是真活腻歪了。
贤王望着一身凌冽杀气的龙浅月,不禁身子一颤,“冥王妃,你……你大胆,你竟敢重伤世子,挟持本……本王。”
“啊……救命啊……快……快去叫我爹……”
“今日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龙浅月飞身朝着陈章的胯下狠狠地踩下。
四周响起抽气声,跪在院中的众侍卫突觉身下一紧,全附身低头不敢直视。
“啊啊……啊救命……”陈章痛嚎一声晕死过去。
“完了,废了,彻底废了,你……你……”贤王指着龙浅月惊恐的连连后退。
“贤王殿下既然这么喜欢做看门狗,那便好好看个够!鬼七,送他去城东潇湘馆,不到天明不得出。”
“你,你敢,本王要进宫见父皇……你别过来,啊……”
鬼七只是微微愣了下,便提起贤王飞身离去。
龙浅月冷眼扫向右二道:“回去再和你算账。”
夜晚,天空突然飘起大块大块的雪,寒风漫卷起雪花妆点出王府满院银白。
“管家,这雪越下越大了,右护卫还在院中跪着呢,你看这……要不要去向王妃求个情。”
几个侍卫围着管家王叔恳求道。
“唉!他这一回来就跪在那,谁叫也不听,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会去问问王妃。”
顶着风雪跪在院中的右二一张脸红肿青紫,破败的衣裳混着凝固的鲜血已成暗色,双眼呆滞的跪在院中心中似火般煎熬。
“王妃,今晚风雪大,属下让人把地龙烧旺点,你早点休息吧。”
龙浅月看了眼床榻上的翠柳朝小青问道:“右二还在院外跪着吗?“
“还在。”
真是个榆木脑袋!龙浅月暗骂了一句起身迈出房门。
“你可知你错哪了?”
“属下没用,没有及时救下翠柳姑娘。”
“你既是不怕死,凭你的武功若是一拼,本不至于如此受制于人,可你却不想着拼死一试,而是寄希望于你的敌人,去求一头畜生,愚蠢!”
右二身形微怔望着龙浅月的眼神似有顿悟。
“属下愚笨没用,自愿领罚!”
“确实没用,我若来晚一点,只怕这会就该帮你和翠柳收尸了。”
“王妃,翠柳姑娘她……”
“她没事,既然你知错,就罚你以后好好保护好她,下去吧!”
龙浅月看着右二疾跑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看来她离府半月发生了很多事啊。
身前突然落下一道身影,“王妃,这是暗阁刚刚传来的密信,里面是你要的侯府世子陈章的所有恶行罪证。”
龙浅月接过密信扫了一眼,好家伙,这侯府世子,强抢良家女子,奸淫妇孺,夺人商铺,逼杀一家三口,可谓无恶不作,这么多罪行居然无人敢管,无人受理,这庆元侯一手遮天可见手段了得。
等等,买凶杀人,居然还和紫霄阁有来往。
“鬼七,你速派人找到这些苦主让他们去官府击鼓鸣冤,再将这罪证送一份去大理寺卿百大人手里。”
“王妃,贤王那里怎么处置。”
龙浅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么喜欢守门,那就让他守在小倌楼听一晚上墙角好了。”
“明早放他离开。”
“是。”
鬼七刚走一会,管家王叔便急匆匆来报。
“王妃,王妃,出事了,庆元侯带着人朝王府来了。”
哼!来的倒是快。
“别慌!管家你去调集府中侍卫守好各道院门,小青你带着暗卫拿上弓箭房顶待命。”
“是,王妃!”
王府大门外,庆元侯浑浊的双眼赤红,瞪着龙浅月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狠毒中带着杀意,一张老脸铁青泛白,青筋浮现,显然是恨不得立马将龙浅月千刀万剐了。
他的儿子侯府世子就这样被龙浅月废了子孙根,断了后,他恨啊!
冥王妃这毒妇出手如此狠辣歹毒,他好恨!他恨不得抓了龙浅月剥皮抽筋,剔骨挖心,他今日定要拿下这凶妇为章儿报仇。
冥王不在京城,他要趁此机会杀了这贱人,让她血债血偿。
“龙浅月你个毒妇,你毁我儿子嗣根源,今日老夫定要拿下你为我儿报仇,来人给我将她抓起来。”
庆元侯大手一挥,一队兵士便朝门口的龙浅月冲来。
“本宫看谁敢!擅闯冥王府者格杀勿论!”
龙浅月话落,王府院墙上齐刷刷站满了人,全部拉弓搭箭瞄准了下面庆元侯一伙人。
王府正大门,龙浅月,手中幽冥鞭轻轻敲击着扶手,冷眼扫过庆元侯和众兵士,“庆元侯带兵欲闯冥王府是想造反不成。”
“不敢!只要冥王妃你束手就擒,看在冥王的面上本侯不会为难王府下人。”
“哦!本王妃犯了何法,侯爷又有何权利抓本王妃,可有官府缉拿令?”
庆元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龙浅月,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冥王妃私闯我侯府别院,打伤我儿实乃欺人太甚,来人,拿下!”
“强抢民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本王妃帮侯爷小惩大诫除恶务尽,以免让你那不孝子坏了你一世英名,侯爷不感激还要怪罪是何道理,”龙浅月淡笑望着庆元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侯爷难道以为一手遮天就能掩盖住世子的恶行吗?”
“冥王妃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以为强行给我儿安上这些罪名,就能推卸你打伤我儿的罪责吗?
“住手!”一队兵马急奔而来,为首那人手持令牌带人将庆元侯的人和龙浅月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