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禛抬手,让太监把碗端到了曹锐胜跟前……
肖红香一见,脸色骤变,慌乱地扑过去阻止,吼叫着:
“不不,我琅儿乃夫君所生,夫君不可这样辱没妾身呀,这可关系到您的颜面,尚书府的颜面不能失啊。”
“贱人!”
姚尚书气恼地甩给她一巴掌,“神灵的话,还有错吗?给老夫验!”
肖姨娘被打得跌倒在地,半张脸都肿了。
她掩着脸嘤嘤哭泣,看着曹锐胜在太子的监督下,用小刀划破手指,滴落一滴血到碗里……
就在这时,姜宰相牵着小妙尔的手走进了将军府。
“太子殿下,血融合了。”
太监把碗递上。
楚弘禛睇了眼,背起手,淡漠地望着曹锐胜,“将军,你有何话说?”
曹锐胜颓然地瞟了眼楚妙尔,心绪复杂。
还能说什么?
若不承认,小公主又得让神灵开口。
“无话可说,微臣明日就召集将士,后日开拔南疆。”
曹锐胜说完,挥了下手,让府中管家把两只大箱子抬了出来……
“夫君,夫君!不可啊,这万万不可!”
将军夫人领着丫鬟哭天喊地地跑出来,死死拖住箱子。
这里面全是金银宝贝啊。
把它们交给朝庭,等于要了她的命!
曹锐胜烦躁地挥挥手,让手下把自己的夫人拖走。
为了金银,将军夫人什么高贵仪态都不要了。
她提着华丽的裙摆,扫了眼还坐在地上的肖姨娘,忿然地上去,踹着她身子骂道:
“不要脸的荡妇,你竟敢诬赖我夫君,毁我夫君的清白!”
嚓嚓……
好一顿磨擦。
肖姨娘哀嚎,“不是妾身的错,是……是那位十七公主诬谄将军的。”
“胡说八道!”楚弘禛听完怫然不悦,厉声道,“已滴血认亲,二公子确实是曹将军所生,肖妇你还敢诬陷十七公主?”
姚尚书立刻道:“今日我尚书府遂出肖氏,其子肖琅也一并逐出!”
姚肖琅闻言,“扑通”一声朝其跪下。
“爹爹,你真不要孩儿了吗?”
姚尚书袖子一甩,决然,“要你作甚?你乃曹将军亲生,他才是你亲爹!”
将军夫人听完,叉起腰泼辣道:
“将军府可不收不明不白之子嗣,来人!把他们俩赶出将军府!”
“啊……不要啊,表哥,表哥!快救救我们!”
肖姨娘大呼。
可曹锐胜的一张脸已难堪之极,此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怎么还有脸把肖氏和私生子留在府中。
遂朝自己的一名手下甩了下头,示意他把人带走。
肖氏哭哭啼啼,头发都乱了,外袄也沾了许多尘土。
被人拖到楚妙尔跟前时,她愤然地瞪着小不点,把气儿撒在了她身上……
“十七公主,你是个害人精,害人精!我若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喔!这么恶毒。】
楚妙尔小嘴角一弯。
好无辜!
“来人!”楚弘禛恼怒道,“肖氏辱骂和恐吓公主,杖毙!抛尸荒野!”
肖姨娘一听,双脚一软,当即晕厥。
楚妙尔愣了愣。
【都说太子哥哥性子柔弱,没想为了我这个妹妹,他竟然如此果决狠戾!】
楚弘禛怕她心软,会过来求情,遂主动对她道:
“妹妹,今日你在东宫也瞧见了,诸多臣子自认为太子哥哥秉性纯良,便不把你哥哥放在眼里,若哥哥再柔弱,岂能担起国家重任?”
“哥哥可以受委屈,但绝不能让一介淫妇欺辱了妹妹!日后他人若敢无视我皇族威严,本宫定严惩不饶!”
听完他的话,楚妙尔眯起眼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小手……
太子哥哥强硬了啊。
好!
妹妹就依了你。
何况,这女人不守妇道,欺骗了姚尚书,本该受罚。
曹锐胜见楚弘禛如此严厉处罚,本想求他网开一面的想法,顿时消了。
楚妙尔松开姜宰相的手,走到两只箱子前拍了拍,示意人打开看看。
将军夫人眼睛一闪,立马过来对她笑道:
“十七公主,这些金银宝贝可是我夫君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好些还是臣妾省吃俭用积累下来的,能否不交于国库?”
楚妙尔朝她一笑,然后不紧不慢地掏出金笔,在本本上写下——
“这是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