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宁抬眼盯视聚优集团总经理，缓缓地勾起嘴角：“怎么还不上菜？饭店工作效率好像有点低，几位老总也不选一个好点的地方请人吃饭，我对餐食还是挺挑的。”
七人目中愕然，谁想真的请你吃饭。
明盛药业总经理立刻喊服务员进来：“上菜，抬一箱白酒进来。”
必须得给王书宁一个教训，忒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庄展舟伸手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领带，将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拼酒，谁怕谁？
酒菜上桌，七人立刻让服务员站在王书宁旁边给她倒酒。
庄展舟站起身将自家老板的酒杯拿过来，“各位老总，初次见面，我代表我们王总先敬大家一杯。”
见王书宁任由庄展舟从她面前拿杯子，秘书说话的时候王书宁已经开始拿起筷子吃菜了，那副全然放纵的模样让众人火大。
“王总让一个秘书敷衍我们，是看不起我们吗？”
王书宁慢慢咀嚼嘴里的牛肉，没自家牧场里养殖的好吃，抬头打量对方，浅笑道：“我平常滴酒不沾，想让我喝，你们得先把我秘书喝倒。”
“嗤。”
仅仅一个秘书，七个人喝不倒他一个？
开什么玩笑。
王书宁狂妄，没想到她身边的狗也这么狂。
“这可是王总说的，等他喝醉，你可就不能再推辞。”
王书宁淡笑着颔首。
明盛药业总经理的眼神对上另外六位总经理，一人一杯，三轮把庄展舟压倒。
众人下巴往上抬，没问题。
谁曾想到三轮下来，庄展舟连续干掉二十一杯白酒，愣是脸都没红一点，喝酒跟喝水似的。
庄展舟笑着对服务员吩咐道：“没看到各位老总的酒杯空了吗？赶紧给他们满上。”
七轮下来，看着面不改色的庄展舟，众人心中打鼓，这个秘书不好弄，搞不好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再这么喝下去，对方没醉，自己就要先倒下了。
他们今天把王书宁约过来可不仅仅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正事还没开始谈呢。
聚优集团总经理一个眼神，坐在他对面的绿美药业总经理马上开口道：“庄秘书好酒量，怪不得能留在王总身边，原来是个扛酒局的。”
王书宁眼眸里笑意分明，朝庄展舟看一眼，示意对方坐下。
明盛药业总经理吃了几口菜将喉咙里的酒味顶下去，刚刚喝得太急，有点反胃，“王总，最近我们明盛研发部频繁有研究员提离职，我找人打听才知道，是耀华的人事在挖墙脚，贵公司这是要进军医药行业？”
每年进这行的人不少，可像耀华这么嚣张的还是第一个，还没进来就想挖人，等他们进来了，有可能会成为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和他们抢市场。
王书宁放下筷子，“人才是流动资源，我们公司的人事只是给对方提供了一个更好的职位，选择权还是在他们自己的手上，若是明盛药业的研究员选择了耀华，说明我们公司提供给他们的条件更好，你们要想留人，那就提高员工待遇，别整天扣扣嗖嗖的。”
明盛药业总经理脸色铁青，他也想过提高待遇，可你直接把工资翻倍，人力成本巨增，这简直在人才扰乱市场。
聚优集团总经理插进来说道：“我们公司也有研究员要跳槽去耀华，听说王总给他们开出的待遇远超他们现在的实际工资，你这么做，留下来的研究员也嚷嚷着涨工资，会给我们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
王书宁右腿搭在左腿膝盖上，“我认为他们值这个价钱，至于损失，聚优集团这么有钱，研究员却只能挤在宿舍休息，就连家人都没办法接过来团聚。现在他们有更好的选择，来我们耀华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我又不是只在国内挖人，国外很多药企，有能力的研究员我们也挖，耀华既然计划进军医药行业，就不是小打小闹的玩玩。华国现在很多药都需要从国外进口，外国药企刻意抬高价格，就是为了赚我们华国人民的钱，在座的各位却固步自封，宁愿进口外国药，也不愿意将更多的资金投入到自己的科研部门搞新产品研发。”
“据我所知，你们每年都有研究员离职去国外发展，既然大家留不住人，与其让他们被国外挖走，还不如来耀华，好歹我们也是百分之百的华国企业，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想必各位老总都清楚。”
绿美药业抬高声音，“谁说我们没给研发部门投入资金的，每年好几百万你当大风吹来的。”
王书宁怼道：“好几百万？利润零头都不到，贵公司的宣传费每年应该有上千万，都给别人打广告了。”
明盛药业总经理心里压着火气，“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没有国界之分。”
王书宁眼神之中满是讽刺，“医学是没有国界之分，可钱有，用从华国挣来的钱向我们发动战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帮凶。”
“你一个搞种植的，跨行开公司，你以为这门生意这么好做?科研那是需要钱的，上亿的资金投入进去一年两年没有成果，最后很有可能还会打水漂。”
王书宁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上亿又如何，难道要一直被人掐着脖子吗？”
忽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头发稍显凌乱，急步走到明盛药业总经理身旁，弯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对方的脸色在短短十几秒之内变幻了好几次。
他的目光直直地锁住王书宁的脸，“王总在这里大放厥词，还不是早就和国外企业达成了合作关系，把自己种出来的好东西卖给外国人。”
王书宁双手抱胸，“谁让你们把华国的钱都给了别人，我总得从他们口袋里要回来。”
这顿饭除了王书宁和庄展舟吃饱了，其他人都是被气饱的。
回到展厅，耀华公司的展台已经围了十几个人。
他们都是做农产品生意的。
“AcE科学实验室官网上写的耀华有限公司是你们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