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认真修炼或学习的几人来说,可以用光速来形容了。
这五个月时间,几人也彻底融入天雪山这个大集体,就连向来高傲的小凤都有种找到归属感的错觉。
这次来神界,他有想过去神兽一脉的驻地看看,看看自己的族人还剩下多少,哪怕他们他的族人都不记得他,可那里毕竟才是他的出生地。
而狐小九也早早搬完了雪,不需要天雪老人再吩咐什么,就自觉用别的方式修炼去了。
景夕更是不必说,进入下神境界之后,从眼界到意识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了适应这种变化,他不得不用很多时间来改变自己。
可喜的是,适应之后发现自己修炼起来更加容易了,青云上神以前传给他的功法也摸得一清二楚,修为节节攀升。
而云九歌,利用丰富的炼丹经验外加强大的天赋,生生挺进了初级炼药师后期,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就能踏入中级炼药师境界了。
对于如此妖孽的天赋,田七和茯苓都只有膜拜的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转眼丹术大会就在眼前,天雪山上下都忙碌起来,这次天雪老人会亲自前往无方城,田七和茯苓作为其亲传弟子则被留下来照看家园。
对此二人都没有异议,因为他们知道天雪老人这次有重要目的。
随同天雪老人一起去无方城的还有云九歌四人,除此之外就只带了两个药童和两个仆人。
让人绝望的是,这四人修为都比云九歌要高,两个仆人甚至是中神境界。
不过如此一来,他们的安全也基本能得到保障,不管怎么说,还有天雪老人这个上神坐镇呢。
就要离开这个待了将近一年的地方,云九歌几人都有些舍不得,因为这次离开,他们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就算事情进展顺利,他们也得成为神帝之后才可能再来。
“师兄、师姐,这段日子感谢你们的照顾,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只希望你们好好保重身体。”
云九歌与田七和茯苓分别拥抱了一下,从最初的冷眼相对到现在的依依惜别,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算不上深厚,但至少都是坦诚相待,没有阴谋和算计。
“师妹,你也要保重身体,希望你早日实现梦想,到时候我们师兄妹一定会再重聚。”
田七和茯苓也很舍不得四人,只不过早就知道有分别的一天,所以还算平静。
景夕、狐小九和小凤也分别与二人告辞,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难受,相信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地方的。
前往无方城,乘坐的是天雪老人的极品神器飞行梭。极品神器的飞行速度比云九歌极品法器还要快得多,各种防御和攻击措施也更加强大完美,羡慕得云九歌都想厚着脸皮朝天雪老人讨要了。
但这种厚脸皮的事她还是没有做,等得到瑶光的修为之后,她一定也会拥有这么厉害的神器!
“从天雪山到无方城十分遥远,即便是乘坐极品神器,也得一天的时间。你们要是累了可以先去房里休息一下。”
天雪老人怕云九歌他们觉得无聊,不由出声提醒。
云九歌看着四周飞速倒退的景物,摇了摇头道:“我不累,说起来来到神界这么久,除了天雪山我哪里都没去过,这次正好看看神界的景致。”
“哼,你这是在怪为师看你太紧了吗?”天雪老人故意板着脸,不爽的抱怨。
“师父你老人家真是想太多了,我怎么会怪你呢?”云九歌立刻狗腿的给天雪老人捶背,明知道这老头儿是说笑的,她还是乐此不疲。
天雪老人顿时满意了,小徒弟就是上道,最合他老人家的心意。
“前辈,不知这次丹术大会我师父会不会到来?”景夕见师徒两人其乐融融,也弯了弯唇角。
不过他一直在担心遇到青云上神,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师父一定会质问他为什么来神界不去找他,并且会质问他突破下神境界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如果神族契约石不见了,他们会成为第一怀疑对象。
天雪老人道:“至今还未听说青云那老头要来,丹术大会虽是盛事,但也只是相对于炼丹界来说,对于你们阵法师,其实并没有吸引力。而且青云上神代管神界,兴许很忙碌,我猜他不会来无方城。”
“那就好。”景夕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见到师父。
心里有愧疚,也有不忍,他只希望这一切早点过去,等自己真正成长起来了然后再向师父坦白、道歉。
“不过师父,你确定战神前辈会见我们吗?战神前辈应该对丹术大会没兴趣吧?”云九歌边捶背边问,更想到如果战神前辈这时候根本不在无方城,那他们岂不是扑了个空?
天雪老人奸诈一笑,敲了敲云九歌的脑袋:“你知道这次丹术大会为什么选在无方城举办吗?就是战思远邀请的!战思远之所以被尊为战神,都是通过一战又一战打出来的!年轻的时候可能还不觉得,但是他现在已经老了,身体已经跟不上了,需要网络丹师来治暗伤,明白吗?”
战思远的确老了,天枢神帝出生之前他都上千岁了,天枢神帝从出生到陨落起码活了一万多年,陨落之后到现在又过了五千年。就算神族寿命再长,也终究有个尽头。
若非战思远修为高深莫测,也不可能活这么久。
老了,身上的病痛就出来了,这一点就是神族也不可避免,更何况战思远以前对抗魔界、妖界和兽界时,受过无数的大伤小伤,落下了不少暗疾。而近些年,都慢慢显现出来了,日夜折磨着他。
“有我这个老头子引荐,还怕战思远不见你们吗?而且这么做也不会引人怀疑,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天雪老人笑了笑,自己去见战思远,恐怕对方会扫榻相迎呢,哪有不见的道理?